隊伍浩浩蕩蕩地抵達了鎮上,陽光灑在小鎮的街道上,給這略顯緊張的氛圍添了幾分明亮。
派出所的大門敞開著,幾名警察早已嚴陣以待,看到梁松他們押著偷獵者走來,迅速上前接手。
那些偷獵者此時已沒了山林里的張狂,一個個垂頭喪氣,被警察們推搡著走進派出所的院子。
他們的腳步拖沓,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甘,嘴里還時不時嘟囔著求饒或者抱怨的話語,但在警察威嚴的目光下,聲音很快就低了下去。
梁松站在派出所門口,身影在陽光下拉得長長的。他緩緩從兜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手指夾出一根,用粗糙的手掌護著,點燃了香煙。
他深深吸了一口,那辛辣的煙霧順著喉嚨直抵肺里,似乎能稍稍緩解他緊繃的神經。他的眉頭依舊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沉思,剛剛山林里的戰斗畫面還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那些偷獵者的凶狠、民兵們的英勇,還有這片山林所遭受的創傷,都讓他心里沉甸甸的。
這時,何晨光邁著穩健的步伐從街道那頭匆匆趕來。何晨光年輕而干練,臉龐稜角分明,眼神中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他是梁松帶出來的民兵骨干,平日里對梁松極為敬重。他遠遠就看到梁松站在門口抽煙的身影,心里一陣五味雜陳,有對戰斗勝利的喜悅,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何晨光走到梁松身邊,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看著梁松那略顯憔悴卻又無比堅毅的側臉,突然覺得任何言語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些感謝的話、對未來行動的探討,似乎都無法表達他此刻內心的復雜情感。最終,他只是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梁松的肩膀。
他深吸一口,讓那嗆人的煙霧在肺腑間流轉片刻,隨後緩緩吐出。煙霧在清冷的空氣中裊裊升騰,很快便消散在夜色里。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夜色深沉如墨,仿佛一塊巨大的天鵝絨幕布,籠罩著整個小鎮。星星卻異常明亮,如瓖嵌在幕布上的鑽石,閃爍著清冷而堅定的光芒。每一顆星都像是遙遠的眼楮,默默地注視著大地上發生的一切。
梁松的目光穿過夜空,思緒卻飄回到了往昔在部隊的歲月。那時,也是這樣的夜晚,他和戰友們如鬼魅般潛伏在茂密的草叢里。草葉上的露珠打濕了他們的衣衫,冰冷的觸感順著肌膚滲透進心底,但他們紋絲不動。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微風拂過草叢的沙沙聲。
他想起了身旁的戰友小李,那是個性格開朗的小伙子,平日里總愛講笑話逗大家開心。可在這樣緊張的潛伏任務中,小李也收起了笑容,眼神里滿是專注與警惕。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梁松能听到小李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那聲音仿佛是黑暗中最穩定的鼓點,給予他力量和安心。
還有班長老張,那個經驗豐富、沉穩如山的男人。老張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判斷,給大家指明方向。在潛伏時,老張就像一座沉默的燈塔,他那堅毅的身影給整個小隊帶來了無盡的安全感。他會時不時地用眼神和大家交流,一個眼神,大家就能心領神會,調整自己的狀態和位置。
他們在等待目標的出現,那是一場秘密的軍事行動,目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煎熬,但他們都清楚,必須保持絕對的耐心和冷靜。
梁松的手心微微出汗,他緊緊地攥著槍,手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他的心跳平穩而有力,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以及應對策略。
而如今,時光流轉,當年並肩作戰的戰友們早已各奔東西。
有的退伍後回到家鄉,過上了平凡的生活;有的繼續在部隊里為國家奉獻;還有的,永遠地留在了那片他們曾經守護過的土地上。
梁松想到這里,心中一陣酸澀,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小鎮的夜晚本應是寧靜祥和的,可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卻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打破了這份安寧。
鎮政府辦公室里,值班人員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手中的听筒仿佛有千斤重。上游水庫泄洪的消息如同一個可怕的魔咒,在空氣中迅速蔓延開來,下游幾個村子岌岌可危,仿佛即將被洶涌的洪水吞噬。
消息很快傳到了梁松的耳中。此時他剛結束一天的疲憊,正準備在椅子上稍作歇息,听聞此訊,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雙眼瞬間迸發出堅定的光芒。
他深知時間就是生命,容不得半點耽擱。來不及多想,他立刻抄起手機,撥通了民兵隊隊員們的電話。每一個電話里,他的聲音都簡潔而有力︰“快,鎮上有緊急任務,集合!”
民兵隊的隊員們,平日里各有各的生活和工作,但在接到梁松的電話後,他們就像訓練有素的戰士一般,迅速行動起來。
年輕的小伙子們顧不上和家人多說幾句,匆忙披上雨衣,抓起工具就往外跑;年長一些的隊員,一邊安慰著擔憂的家人,一邊堅定地邁出家門。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和梁松一起,保衛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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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趕到集合地點時,民兵隊的隊員們已經整齊地站在那里,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臉龐,卻絲毫沒有動搖他們的決心。梁松看著眼前這群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大聲說道︰“鄉親們的安危就在咱們手上,大家跟我上!”
他們迅速奔向河堤,手中抱著沉重的沙袋。雨水如注,打在身上生疼,腳下的路變得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但沒有一個人抱怨,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
梁松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格外高大。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著對洪水的不屈。
到了河堤低窪處,梁松立刻指揮大家展開行動。他大聲喊著︰“快,把沙袋壘起來,動作要快!” 隊員們分成幾組,一組負責傳遞沙袋,一組負責擺放沙袋,大家配合默契,有條不紊。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濕透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的眼神中只有專注和堅定。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河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河水如同一條發怒的巨龍,瘋狂地拍打著河堤。水位在不斷上升,很快漫過了警戒線。
渾濁的河水帶著巨大的沖擊力,沖垮了幾處田埂,大片的農田瞬間被淹沒。泥土、莊稼和雜物隨著水流翻滾,一片狼藉。
天快亮時,一陣沉悶的轟隆聲從遠處傳來,好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梁松心中一緊,定楮望去,只見洶涌的洪水如同一條暴虐的巨龍,裹挾著粗大的樹枝、連根拔起的樹木以及各種雜物,以排山倒海之勢呼嘯而下。那場景,令人膽戰心驚。
“快,大家都撤到高處!” 梁松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被風雨撕扯得支離破碎,但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急切與擔憂。
民兵隊的隊員們看著那來勢洶洶的洪水,雖心中有些不舍,但深知此刻必須听從指揮。他們一步三回頭地朝著高處撤去,不時還回頭望向梁松。
就在這時,梁松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一棵被洪水圍困的大樹上,有個身影在拼命揮舞著手臂。他定楮一看,竟是一位老人。
老人的頭發被雨水打得凌亂不堪,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洶涌的洪水不斷拍打著樹干,大樹在水中搖搖欲墜,老人隨時都有被洪水卷走的危險。
來不及多想,梁松毫不猶豫地跳進齊腰深的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沉重的水壓讓他每邁出一步都異常艱難。
水流湍急,沖擊力如同千鈞之力,一次次試圖將他掀翻。但他咬緊牙關,雙手奮力劃動著,雙腳在水底摸索著著力點,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老人靠近。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每一次抬頭,眼前都是一片混沌的水世界。可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把老人救出來。他的心髒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那是對生命的敬畏與守護的決心在燃燒。
終于,梁松艱難地游到了大樹旁。他一把抓住樹干,穩住身體,沖著老人大喊︰“老人家,別怕,我來救你了!” 老人听到聲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伸出顫抖的雙手。
梁松小心翼翼地將老人背在背上,老人那瘦弱的身軀在他寬厚的背上微微顫抖。
返程的路更加艱難,洪水似乎察覺到獵物要被奪走,變得更加瘋狂。一個巨大的浪頭襲來,差點將他們淹沒。梁松緊緊抱住老人,用自己的身體為老人擋住洪流的沖擊。
他的雙腿在水中拼命蹬踏,手臂用力劃水,每一絲力氣都在與洪水抗衡。
好不容易靠近岸邊,就在他準備上岸時,小腿突然一陣劇痛。原來是被水底隱藏的鐵絲網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涌出,與泥水混合在一起,順著小腿流進了膠鞋里。
但他顧不上疼痛,咬著牙,一步一步爬上了岸。
肆虐的洪水終于漸漸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大地。渾濁的水跡在房屋牆壁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曾經肥沃的農田被泥沙掩埋,折斷的樹枝和各種雜物雜亂地散落各處。
然而,希望的曙光也在這片廢墟中悄然升起。
縣里得知了梁松和民兵隊在抗洪搶險中的英勇事跡後,很快派人送來了錦旗和慰問金。那天,陽光難得地明媚,照在送來的錦旗上,那金色的大字熠熠生輝,上面寫著 “抗洪英雄,守護家園”。隨行的工作人員滿臉笑容,握著梁松的手說道︰“梁同志,你們在抗洪中表現太英勇了,這是縣里對你們的一點心意。” 說著,遞上了厚厚的一沓慰問金。
梁松接過錦旗和慰問金,臉上沒有過多的喜悅。他望著那些受災的村民,心中滿是牽掛。村民們的房屋被沖垮,生活陷入了困境,孩子們在廢墟中哭泣,老人們滿臉愁容。
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將獎金全部分給了受災的村民。他把錢交到每一個村民手中,輕聲說道︰“拿著這些錢,先把生活安頓好,日子會好起來的。” 村民們眼中滿是感激,有的甚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握住梁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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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面錦旗,梁松回到民兵連辦公室後,隨手就將它塞進了抽屜里。在他看來,比起那面錦旗,守護村民的生命和家園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榮譽不過是過眼雲煙。
之後,有人看見梁松獨自蹲在河邊。此時的河邊,洪水留下的痕跡格外明顯,原本整齊的沙袋被沖得七零八落,東一個西一個地散落在各處。
梁松望著這些被沖散的沙袋,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他深知,這些沙袋雖然簡陋,卻是守護河堤、保護村民的重要防線。
村莊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田野里開始有了勞作的身影,房屋也在一磚一瓦的修補中重現溫馨。這天,一輛小貨車 “突突突” 地開進了村里,車身上印著收購山貨的字樣。開車的是個商人模樣的男子,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穿著一件皺巴巴卻刻意熨出線條的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胸口一撮黑毛。他從車上跳下來,扯著嗓子喊道︰“收山貨 ,價格從優,有貨的都拿出來咯!”
村民們三三兩兩地圍攏過來,有人提著一筐山蘑菇,有人拿著幾捆干筍,都想賣點錢補貼家用。商人一邊翻檢著貨物,一邊和村民們討價還價,那副精明的樣子讓大家心里直犯嘀咕,但為了能多換點錢,還是耐著性子和他周旋。
此時,梁松正扛著一把鋤頭從田埂上回來。遠遠地,他就听到了商人的吆喝聲。出于對村里事務的關心,他便走了過來。
一開始,他只是站在人群外圍,看著商人收山貨的舉動,心里盤算著這價格是否合理,會不會坑了村民。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見那商人的眼神有些異樣。
那商人看似在和村民交易,可目光卻時不時地往山上的方向瞟。梁松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中 “咯 ” 一下 —— 商人張望的方向,正是山上的軍事禁區。
第二天,陽光早早地灑在村莊的每一個角落。梁松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扛著一把磨石蹲在村口。他神情專注,手中的磨刀石在那把長刀上來回移動,發出 “沙沙” 的聲響。
他的迷彩褲筆挺且有些褪色,上面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軍用匕首,刀鞘上的磨損痕跡見證著歲月的洗禮和曾經的故事。
梁松一邊磨著刀,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留意著村口的動靜。他在等那個可疑的商人。昨天商人對軍事禁區的異常關注,讓他心里始終放不下,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著。
他盤算著,若是那商人再來,自己一定要好好盤問一番,絕不能讓任何威脅軍事安全的事情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村口漸漸熱鬧起來,村民們進進出出,擔著柴禾,趕著牲畜。可那輛印著收山貨字樣的小貨車卻始終沒有出現。
梁松微微皺了下眉頭,心中有些疑惑,是商人察覺到了什麼,還是有其他原因?但他沒有放松警惕,依舊保持著警覺,心里默默記下這件事,準備找時間再深入調查。
沒過幾天,縣武裝部組織的打靶比賽通知傳到了村里。各村民兵連都在緊鑼密鼓地挑選參賽人員,大家都想在比賽中一展身手,為村子爭光。
梁松作為民兵連里經驗豐富的骨干,本是參賽的不二人選,但他卻婉拒了報名。他心里還惦記著商人的事,覺得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他,這些賽場榮譽對他來說並非首要。
然而,武裝部的領導深知梁松的射擊水平和豐富經驗,堅持拉他去當裁判。梁松不好再推辭,便答應下來。比賽當天,靶場上彩旗飄揚,來自各個村子的民兵們精神抖擻,荷槍實彈,臉上洋溢著興奮和緊張。
比賽開始,選手們依次上場,槍聲此起彼伏。有的選手槍法精準,子彈穩穩地命中靶心,贏得陣陣喝彩;有的選手稍顯遜色,但也能打出不錯的成績。
輪到一個年輕小伙子上場時,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這個小伙子叫李陽,是村里民兵連的新成員。他身材瘦弱,臉龐還帶著幾分稚氣,眼楮里卻閃爍著對打靶的熱愛和渴望。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手臂,瞄準靶心。可不知是過于緊張,還是經驗不足,“砰” 的一聲槍響過後,子彈卻偏離了靶心,脫靶了。
李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咬了咬嘴唇,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舉槍射擊。然而,第二槍依舊脫靶。
此時,李陽的手開始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焦急和自責。他能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目光,有期待,也有失望,這讓他更加慌亂。
當他準備開第三槍時,手指在扳機上猶豫了許久。
看著李陽那緊張到微微顫抖的手,梁松心中滿是理解與關切。他知道,在這樣重要的比賽場合,對于一個年輕的新手來說,壓力該有多大。
梁松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伸出寬厚且粗糙的大手,輕輕捏著李陽的手腕。他的動作沉穩而有力,仿佛能傳遞出一種無形的鎮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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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孩子。” 梁松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姿勢調整一下,呼吸放平穩。” 說著,他微微轉動李陽的手腕,調整著手臂的角度,又幫他擺正雙腳的位置,讓身體的重心分布得更加均勻。李陽感受著梁松有力的手,听著他沉穩的話語,心中的慌亂竟漸漸平息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眼前的靶心上。
“砰!” 第四槍精準地射出,如同一顆流星劃過,穩穩地命中靶心。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李陽激動得滿臉通紅,眼中閃爍著喜悅與感激的淚花。
他轉過頭,看向梁松,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梁松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眼神里滿是鼓勵。
比賽結束後,梁松回到家中。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的舊物上,泛起一層溫暖的光。他剛坐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著何晨光的名字。
梁松嘴角微微上揚,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到何晨光那熟悉又興奮的聲音︰“梁哥,老部隊要搞演習啦,他們問你能不能去當顧問呢!”
梁松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一方面,對老部隊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來,那些曾經一起摸爬滾打、並肩作戰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另一方面,他又放心不下村里的這些事,還有那至今仍讓他心存疑慮的可疑商人。但很快,對老部隊的眷戀佔了上風,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梁松起身走向櫃子。他打開櫃門,在底層翻找著,終于看到那個有些陳舊的鐵盒。
他輕輕地將鐵盒拿出來,放在桌上,手指緩緩摩挲著鐵盒的邊緣,仿佛在撫摸一段珍貴的記憶。當他打開鐵盒的那一刻,一枚三等功勛章靜靜地躺在里面,勛章在夕陽的映照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這枚勛章是他曾經在部隊立下戰功的見證,每一道劃痕都記錄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戰斗。
在勛章旁邊,是一張泛黃的合影。照片已經有些褪色,但上面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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