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訓練的小伙子們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雨勢打得措手不及。他們原本還在嬉笑打鬧,可轉眼間就被這傾盆大雨澆得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快找地方躲雨啊!” 有人大聲叫嚷著,聲音很快就被雨聲吞噬。他們慌慌張張地朝著路邊的大樹跑去,腳步踉蹌,像是一群受驚的小鹿。
頭發被雨水打得貼在臉上,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只能憑著本能朝著那看似能遮風擋雨的大樹奔去。
有的人不小心在泥濘的地面上滑倒,又匆匆忙忙地爬起來繼續往前跑,嘴里還嘟囔著咒罵這鬼天氣。
梁松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雙腳穩穩地扎根在地上,猶如一棵蒼松。雨水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順著那堅毅的臉龐不斷流淌,仿佛是歲月刻下的淚痕。
他的迷彩短袖早已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將他那健壯的肌肉線條完美地勾勒出來,彰顯著一種歷經風雨的力量感。
後背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疤在雨水的沖刷下若隱若現,每一道傷疤都仿佛是一枚榮譽勛章,在雨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他想起其中一道長長的傷疤,那是在一次搶險救災中留下的。當時泥石流如脫韁的野馬般奔騰而下,他沖在最前面營救被困群眾,一塊尖銳的石塊劃破了他的後背,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但他顧不上疼痛,依舊咬牙堅持將群眾轉移到安全地帶。還有一道傷疤,是在執行秘密任務時,與敵人殊死搏斗留下的印記。子彈擦過他的身體,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痕,可他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過硬的本領,最終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此時,他望著雨中狼狽的小伙子們,心中五味雜陳。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自己在部隊的時光,即便是在狂風暴雨中,他們也依然要完成高強度的訓練任務。
那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如同無數根針在刺痛,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
每一次在雨中的匍匐前進、每一次在狂風中的負重奔跑,都是對意志的磨練,是對軍人品質的塑造。他在心里暗自嘆氣,這些小伙子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啊。他們還沒有真正體會到軍人所肩負的責任和使命,還沒有經歷過那種在困境中咬牙堅持的痛苦與榮耀。
第二天清晨,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訓練場上,仿佛想要驅散昨夜暴雨留下的陰霾。
梁松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場地,他的身姿依舊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貫的堅毅。
他的目光掃過集合的隊伍,原本整齊的二十人隊伍,如今只來了十五個。他的眉頭瞬間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仿佛凝聚著對這些退縮者的惋惜。
他知道,在這樣的訓練強度下,有人退縮是意料之中的事。訓練的艱苦、對舒適生活的貪戀,都可能成為他們放棄的理由。
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感慨,感慨這些年輕人缺乏堅持下去的勇氣,感慨他們輕易地就放棄了這個讓自己變得強大的機會。他走到隊伍前面,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怕吃苦受累的人,不配當軍人!離開的人,是他們自己放棄了變得強大的機會。留下的你們,要是也想當逃兵,現在就可以走!” 他的聲音在訓練場上空回蕩,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敲在小伙子們的心上。
小伙子們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原本還有些松散的站姿瞬間變得挺拔,一個個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
他們望著梁松那嚴肅的面容,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同時也激發了內心深處那股不服輸的勁頭。
沒過幾天,縣里突然要舉行抗洪演練。由于梁松在部隊時有著豐富的搶險救災經驗,被臨時拉去當顧問。
他接到通知後,連一口熱飯都沒來得及吃,隨便塞了兩塊干糧在嘴里,就匆匆忙忙地朝著堤壩趕去。太陽高懸在頭頂,像一個巨大的火球,把大地烤得滾燙。腳下的土地散發著熱氣,路邊的野草都被曬得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
梁松蹲在堤壩上,手里啃著干巴巴的饅頭。那饅頭硬邦邦的,每咬一口都得費好大的勁。他的眼楮卻一刻也不離開湍急的水流。
他的眼神銳利得如同鷹隼,仔細觀察著水流的走勢、漩渦的形成以及水位的變化。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緩,心里在快速地分析著水情。他注意到水流在某個位置突然變得湍急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且水位在不斷上升,這一切都讓他隱隱感到不安。
他一邊咀嚼著饅頭,一邊在心里分析著當前的水情。突然,他的眉頭猛地一皺,一種強烈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手指著堤壩的某個位置,提高了音量說道︰“這里會垮!” 他的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周圍的工作人員和參與演練的人員都愣了一下,隨後有人露出懷疑的神色,小聲嘀咕著︰“這好好的堤壩,怎麼會說垮就垮呢。” 還有人不屑地笑了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輕視,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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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看著眾人不以為然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焦急。他深知抗洪搶險容不得半點馬虎,如果不提前做好防範,一旦堤壩真的垮塌,後果將不堪設想。
無數的房屋會被沖毀,無數的家庭會因此破碎,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他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在部隊時經歷過多次抗洪搶險,水流的情況我再清楚不過了。那個位置水流壓力異常,再加上土質疏松,很容易出現管涌,進而導致堤壩垮塌。我們必須馬上采取措施加固!”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水流的走向和可能出現的險情。
然而,大家依舊半信半疑,有人覺得他不過是小題大做。梁松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在堤壩上來回踱步,試圖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說服眾人。
他詳細地講解著水流動力學原理,從水流的速度、壓力到土質的承受能力,每一個細節他都講得清清楚楚。他比劃著可能出現的險情,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可大多數人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的眼楮,也不願意輕易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退伍軍人的話。
晚上,白天還在質疑梁松的人們,此刻大多已進入夢鄉,鼾聲此起彼伏,全然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梁松盡管疲憊不堪,但心中的擔憂卻讓他難以入眠。
他守在堤壩附近,眼楮死死盯著那曾被他預言會決堤的位置。黑暗中,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湍急的水流聲,那聲音似乎格外刺耳,像惡魔的低吟,一聲聲敲打著他的神經。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可能出現的決堤場景,每一個畫面都讓他心驚膽戰。他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希望這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後半夜,一聲沉悶的巨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猶如晴天霹靂。梁松心頭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渾濁的洪水如猛獸般從他所指的位置洶涌而出。
那洪水帶著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沖垮了部分堤壩。泥漿、石塊和雜物隨著洪水一起翻滾著,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無情地摧毀。決堤了!梁松的心髒猛地一縮,恐懼和焦急瞬間攥緊了他的心。但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在這危急時刻迅速鎮定下來。他扯著嗓子拼命呼喊︰“決堤啦!大家快起來!” 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淒厲,仿佛要穿透這濃濃的夜色,喚醒每一個沉睡的人。
來不及多想,梁松第一個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洶涌的洪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間沒過了他的膝蓋,水流的沖擊力大得超乎想象。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與一頭無形的巨獸搏斗。那巨獸用它那巨大的力量試圖將他掀翻,他的身體被洪水沖得左搖右晃,幾乎站不穩腳跟。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的晃動,朝著打樁的位置艱難前行。他的雙腿在洪水中奮力地蹬著,每一次用力都能感覺到水流的阻力,像是有無數雙手在拉扯著他。
打樁是防止洪水繼續肆虐的關鍵,只有盡快將樁子打入河底,才能穩住堤壩。梁松雙手緊緊握住沉重的木樁,試圖將它砸進河底的泥沙中。
可洪水不斷地沖擊著他,每一次用力,都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把他往後推。他一次次地舉起木樁,又一次次地被洪水沖得偏離方向。他的胳膊因為過度用力而酸痛不已,每一次舉起木樁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他沒有放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把樁子打進去,一定要擋住洪水。
為了能在洪水中穩住身形,他讓戰友在他的腰上栓了一根麻繩,另一端固定在堤壩上。可這麻繩在洪水的拉扯下,像一把利刃般勒進他的肉里。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他的腰間很快就被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但他顧不上這些,滿腦子只有盡快完成打樁任務,阻擋洪水的蔓延。豆大的汗珠與雨水、河水混在一起,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滾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只是隨意地用手臂擦了擦,繼續埋頭苦干。
每一次與洪水的對抗,都是對他體力和意志的極限挑戰。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被抽走,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胳膊也抬不起來了。
但心中的信念卻愈發堅定︰一定要守住堤壩,不能讓更多的人受災。他想起那些可能被洪水淹沒的村莊,想起那些無辜的百姓,這些都成為了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天漸漸亮了,經過幾個小時與洪水的殊死搏斗,洪水的勢頭終于得到了一定的遏制。洶涌的洪水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地肆虐,水位也開始慢慢下降。
大家這才注意到梁松。他還在水中堅持著,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他的身體在水中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此時人們才發現,不知何時,他腳上的膠鞋早就被洪水沖走了,兩只腳底布滿了血口子。那些血口子密密麻麻,有的還在往外滲著血,與渾濁的河水混在一起。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底傳來的劇痛,但他依舊強忍著,守護在堤壩旁,直到確認危險徹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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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生活逐漸回歸平靜。梁松在抗洪中的英勇表現贏得了眾人的敬重,可他自己卻沒把這些當回事,依舊過著簡單而規律的日子。
一天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小院里,梁松正擦拭著那些訓練器械。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發小打來的電話。“梁子,哥可給你物色了個好姑娘,縣醫院的護士,人長得水靈,心地還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伴兒啦,明天就見面咋樣?” 發小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
梁松握著手機,听著發小的話,心里有些五味雜陳。在部隊那些年,他一心撲在訓練和任務上,壓根兒沒時間考慮個人問題。
如今退伍回家,家里人也一直念叨著讓他找對象。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雖然發小看不到,但還是應道︰“行吧,听你的。” 掛了電話,梁松望著遠方,心里莫名地有些緊張,像是即將面對一場未知的挑戰。
見面的那天,梁松早早地就起了床。他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里面整整齊齊地掛著他退伍時帶回來的常服。他輕輕撫摸著那身衣服,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軍旅時光。他仔細地把常服拿出來,抖落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他對著鏡子,認真地整理著衣領和袖口,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熟練而莊重。
穿上常服的梁松,身姿更加挺拔。他對著鏡子,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眼神中透著軍人特有的堅毅。可一想到等會兒要去見姑娘,他的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嘴里還小聲嘟囔著︰“梁松,別緊張,就跟平常一樣。”
來到約定的餐廳,梁松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位置。他徑直走過去,在椅子前站定,然後像是條件反射般,雙腿並攏,腰桿挺直,輕輕地坐下。
他把餐廳的椅子當成了軍營的馬扎,坐姿標準得無可挑剔。他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平視,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一會兒,姑娘來了。她穿著一條素淨的碎花連衣裙,長發披肩,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
梁松看到她,趕忙站起身來,微微欠身,禮貌地說道︰“你好,我是梁松。”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很洪亮,只是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有些躲閃。
姑娘被他這正式的模樣逗笑了,輕聲說道︰“你好,梁松,听朋友說你是退伍軍人,這一身常服穿著可真精神。”
梁松摸了摸自己的領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習慣了,退伍這麼久,還是覺得穿這個踏實。”
坐下後,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然而,交談時,梁松多年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就凸顯無遺,姑娘興致勃勃地說起自己在醫院的日常,分享那些溫暖又瑣碎的瞬間,比如照顧一位調皮卻可愛的小患者,如何哄他喝下苦苦的藥水。梁松端坐著,眼神專注地聆听,可話到嘴邊,總是條件反射般地回應︰“是。” 姑娘又提到周末喜歡去圖書館安靜地看書,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放松身心,梁松依舊不假思索地回答︰“明白。”
姑娘起初還覺得他這副認真听話的模樣有些可愛,可隨著對話的深入,無論她說什麼,得到的都是這簡單的兩個回應,不免覺得有些無奈。
她微微撅起嘴,佯裝生氣地說︰“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呀,老‘是’‘明白’的,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 梁松一下子慌了神,臉漲得通紅,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囁嚅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姑娘看著他這窘迫的樣子,忍不住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心里想著這個男人雖然木訥,倒也憨厚老實。
夜晚,梁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想到自己在姑娘面前的表現,就懊惱不已,不停責怪自己怎麼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好好聊天。
他暗暗發誓,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再這麼笨嘴拙舌。
第二天,陽光暖暖地灑在大地上。梁松心里還惦記著和姑娘的點點滴滴,卻被一陣急切的呼喊聲打斷。原來是村里的孤寡老人王大爺,他家的房頂因前陣子的暴雨漏了個大洞,雨水滲進屋里,把僅有的幾件舊家具都弄濕了。梁松一听,二話不說,抄起工具就往王大爺家趕去。
他顧不上換身干淨的衣服,穿著那條迷彩褲就上了房頂。房頂上的瓦片參差不齊,有些已經破碎不堪。梁松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每走一步都要先試探一下瓦片是否牢固。他先用掃帚仔細地清掃著房頂的雜物,然後開始更換那些破損的瓦片。他從房下一趟趟地搬運著新瓦片,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迷彩褲上也沾滿了泥漿。
就在梁松專注于修房頂的時候,姑娘循著旁人的指引找了過來。
她站在院子里,望著房頂上那個忙碌的身影,只見梁松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雙手熟練地擺弄著瓦片,認真而專注。
他時不時地用袖子擦去額頭上滾落的汗珠,完全沉浸在幫助老人的事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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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目光落在他那滿是泥漿的迷彩褲上,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感動。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在言語交流上有些木訥,但他的內心卻如此善良和溫暖,有著一副樂于助人的熱心腸。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又欣賞的笑容,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梁松,
梁松終于修好了房頂,從梯子上爬下來,這才發現姑娘站在院子里。
他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著褲子上的泥漿,結結巴巴地說︰“你…… 你怎麼來了,這…… 這褲子太髒了。” 姑娘走上前,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說︰“看到你這樣,我覺得很安心。” 梁松望著姑娘真誠的眼神,心中那絲緊張和自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喜悅和溫暖,
村里有個叫小虎的孩子,剛滿十七歲,生得虎頭虎腦,眼神里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平日里,他就愛听那些軍旅故事,對部隊生活充滿了無限憧憬。尤其是特種部隊,在他心中就像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讓他向往不已。當他得知梁松是退伍軍人,還曾經歷過諸多驚心動魄的軍旅歲月,便像是找到了寶藏一般,天天往梁松家里跑。
小虎每次來,都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梁松身後,一雙大眼楮滿是期待,拉著梁松的衣角,仰著頭說︰“松叔,您給我講講特種部隊的事兒唄,他們是不是個個都能飛檐走壁,以一敵百呀?” 梁松看著小虎那滿是渴望的眼神,心中泛起一絲溫暖,他摸了摸小虎的頭,笑著說︰“部隊里的事兒呀,不是光靠听故事就能明白的。”
小虎听了,有些失落,耷拉著腦袋,小聲嘟囔︰“那您就講講嘛,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梁松蹲下身子,認真地看著小虎的眼楮說︰“孩子,特種部隊的厲害,是用汗水和鮮血換來的。光听故事,可當不了真正的軍人。” 小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眼里的好奇還是藏不住。
從那以後,每天清晨,天還蒙蒙亮,星星還在天邊閃爍,梁松就會準時出現在小院里。而小虎呢,也總會早早地等在那里,背著一個小背包,里面裝著梁松給他準備的指北針和水壺,像個小戰士一樣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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