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侯亮平還想辯解,卻被梁松無情打斷。
    “侯局長,你不用解釋了,你心里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梁松語氣淡漠,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侯亮平頓時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個犯錯的小學生般手足無措。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在梁松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範天雷坐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冷汗順著額頭不斷往下滴落。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
    梁松背後站著的那位大人物,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祁同偉則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他早就看範天雷不順眼了,如今看到他落得如此下場,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整個房間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範參謀長,你說說吧,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梁松打破沉默,目光銳利地盯著範天雷。
    範天雷渾身一顫,連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梁先生,這……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誤會?”梁松冷笑一聲,“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煩,甚至不惜動用手中的權力,就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就是你所謂的誤會?”
    範天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不敢反駁半句。
    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盡力保住自己。
    “梁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範天雷苦苦哀求道。
    梁松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饒了你?”梁松語氣冰冷,“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誤會’,我差點就被剝奪軍籍,身敗名裂!”
    “你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想將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吧?”
    他知道,梁松這是要跟他算總賬了。
    “梁先生,我……我……”範天雷支支吾吾,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梁松冷笑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範天雷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如果早知道梁松背後有那麼強大的靠山,他絕對不敢去招惹他。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梁先生,都是朋友,都是朋友,你看這事鬧的……”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祁同偉突然開口了。
    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仿佛是在勸架,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梁松轉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祁廳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同偉笑了笑,說道︰“梁先生,你看,範參謀長也是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本質上還是個好人,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哦?你的面子?”梁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的面子,值多少錢?”
    祁同偉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梁先生說笑了,我的面子當然不值錢,但這件事畢竟是因我而起,我也有責任從中調解。”祁同偉不慌不忙地說道。
    “調解?”梁松冷笑一聲,“你想怎麼調解?”
    祁同偉眼珠一轉,說道︰“我看這樣吧,範參謀長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繼續為國家效力,你看如何?”
    梁松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仿佛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祁同偉被梁松看得有些心虛,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梁先生,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跟範參謀長一般見識的,對吧?”
    梁松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範參謀長,你听到了嗎?祁廳長可是為你求情了,你怎麼說?”
    範天雷聞言,心頭咯 一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轉頭看向侯亮平,眼神中滿是哀求。
    侯亮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轉頭看向梁松,故作老成地說道︰“梁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範參謀長只是一時糊涂,犯了點小錯,你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梁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反問道︰“侯局長,你這話說的可真輕巧,什麼叫‘犯了點小錯’?他範天雷三番五次找我麻煩,甚至不惜動用手中的權力,就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差點毀了我一生,這就是你口中的‘小錯’?”
    侯亮平被梁松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他眼珠一轉,繼續說道︰“梁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你說是不是?”
    梁松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侯局長,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需要什麼樣的朋友?像範參謀長這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隨時準備背後捅刀子的‘朋友’嗎?”
    侯亮平被梁松懟得面紅耳赤,卻無力反駁。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梁松,竟然也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面。
    祁同偉坐在一旁,將兩人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冷笑。
    他早就看侯亮平和範天雷不順眼了,如今看到他們被梁松懟得啞口無言,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他眼珠一轉,故作惋惜地說道︰“唉,兩位,你們也別怪梁先生說話難听,實在是你們之前做得太過分了,換做是我,恐怕早就翻臉了。”
    侯亮平和範天雷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他們知道,祁同偉這是在故意說風涼話,落井下石。
    但他們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們之前得罪了梁松呢?
    範天雷眼見侯亮平也幫不了自己,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他深知梁松的背景深不可測,如果真的要跟他計較,自己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他再也顧不得面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梁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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