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會吧?”
饒是樂瑤在方別的指導下,學會了許多以前听都不曾听過的新“知識”,仍是對方別說出的話,感到十分驚訝。
現在這個年代,別說是國內了,就算是自居為民主燈塔的西方,也是把同性戀歸為一種疾病。
其治療方式一開始就十分粗暴殘忍,使用電擊,激素治療,都是常用的手段。
被譽為人工智能之父的圖靈,在接受激素治療後圖靈的身體開始女性化,胸部發育,最終變得性無能,40歲出頭就自殺了。
後來西方發現激素治療收效甚微,尤金施泰納赫用手術移植方法“治療”了同性戀。
他認為男人既然缺乏雄激素,那就移植睪丸。
在1916年,他手術切割同性戀的睪丸,並將尸體的睪丸移植進去。
當然,新鮮的尸體並不是隨時都有,于是在沒有尸體供應的時候,他又使用了黑猩猩的作為替代。
這種“治療”方法注定失敗,還導致不少人產生排斥反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至于電擊“療法”,本來也是個很殘忍的手段,但相比較前兩個方式,好像就顯得正常了許多。
電擊“療法”又被稱之為行為刺激療法,其源自于心理學實驗“巴甫洛夫的狗”。
巴甫洛夫曾經做過實驗,他每次喂狗的時候都會搖晃鈴鐺,以此刺激那只狗分泌唾液。
當習慣養成之後,即使他沒有準備食物,但只要搖響鈴鐺,那只狗就會流口水。
這種方式被照搬用于“治療”同性戀上面。
方法是將接受“治療”者綁住,脫掉其褲子,再給他展示一組男人的照片,如果他有生理反應,就對他使用電擊。
至于國內倒是沒這麼些離譜的“治療”方式。
但對于同性戀的態度仍然不算友好,在起初立法之時,采取了毛熊的模式,將同性戀者逮捕投入監牢。
不過倒是在去年,也就是57年的時候,修改法案,又變得合法了。
一直持續到那段特殊時期,同性戀者被作為封建余孽和資產階級腐朽思想遭到批斗,並再一次入刑。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九五年修訂法案,才將這一罪名移除。
相對來說,同姓在咱們這,打老祖宗那就玩出了花樣,什麼清秀小書童,閨中密友之類的。
但這都不是主流,只是很小眾的“愛好”。
所以樂瑤在听見方別回答時,才表現的這般驚訝。
樂瑤半晌之後,回過神就急不可耐的追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方別回道︰“起初我也不知道,慢慢接觸發現的。”
“細說!”樂瑤夾了一塊肉片,喂進了方別嘴里。
方別一邊咀嚼,一邊回憶了一下。
“起初,我也不知道林勝男喜歡師姐,只是听孫院長提過,當初師姐救過一次林勝男,那次之後兩人的關系就十分要好,但後來,師姐嫁人之後,兩人的關系不知道什麼原因惡化,當時孫院長還提醒我,小心林勝男為難我。”
“那她為難你沒有?”樂瑤接過了話茬,順勢問道。
“有,但也可以說沒有。”方別回道。
“這怎麼講?”樂瑤泛起了迷糊,表情說不出的誘人。
方別想了想,還是回道︰“那時候我也剛入職沒多久,她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給她開了藥,最後她為了感謝,還送了一盒奶糖給我。”
樂瑤雖然出身樂家,家境優渥,卻也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
一盒奶糖的對于普通人的價值,她心里還是了解的。
樂瑤身子往前探了探,臉上既有好奇,也有听到自家男人被為難的不忿。
“這......奶糖可不便宜,都送你這麼好的東西了,還怎麼為難你?”
想起這件事,方別對此也是有些無奈。
“問題就出在這一盒奶糖上面。”
樂瑤看著方別,並沒有插話,只是安靜的听方別繼續講下去。
方別也沒賣關子,繼續說道︰“那盒奶糖里,被她放了一個......套套。”
“套套?”這個陌生的名詞讓樂瑤一怔,連忙追問道︰“什麼東西?”
方別回道︰“就是避孕用的那個。”
“這......”
樂瑤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盡管已經和方別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乍一說到這東西,她的臉仍是有些泛紅。
“她,她為啥放個那東西在里面?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樂瑤想了想,這種私密的東西,誰都會收的好好的,哪里會出現這種紕漏。
“是故意的。”
方別的回答印證了樂瑤的猜測。
只是樂瑤還有一點想不明白,林勝男這是圖啥?
不知道這樣會敗壞自己名聲嗎?
風言風語的,不管是在什麼年代,又有幾個女人能受的了?
沒等樂瑤詢問出聲,方別便給出了答案。
“她這麼做起初我也沒想明白,直到後來我才想通是怎麼回事。”
方別頓了頓,接著說道︰“剛才不是說林勝男喜歡師姐嗎,她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試探又或是氣一氣師姐。”
樂瑤順著方別的思路,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方別笑道︰“也沒等後來,師姐當時以為那東西是我的,小小鬧了個誤會,待我解釋清楚之後,她當場就去找了一趟林勝男。”
“那她們倆都說了些什麼?”
樂瑤像是一只好奇的小貓,望著方別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我就不清楚了。”方別聳聳肩,“反正我是沒問出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自個兒去找師姐問問,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能感覺出來,我進醫院見她第一面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很......”
“就很騷?”樂瑤順勢接過了話茬。
方別點點頭,“雖然有那麼一些不太恰當,但也很接近了,但是在那件事之後,她跟變了個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