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產?四合院?
閆埠貴听得眼珠子都快吐出來了。
一套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兒,大戶人家啊!
他們家雖然以前條件也不錯,成份是小業主,但沒攢下這麼大的家業。
閆埠貴驚疑不定,回頭望了望楊瑞華。
楊瑞華的反應也和閆埠貴差不多,這家業可了不得。
這時,片爺又接著說道︰“只是到我這一輩,家里算是徹底破落了,別的啥也沒剩下,連個正經的營生都沒有,平日里說說故事,逗逗孩子們開心,換點酒錢,唯一剩下就這麼一個院子,不過好在家里孩子都大了,也用不著我養著了。”
片爺語氣平緩,他本就是一個安平樂道的性子,說起自家的沒落,他臉色沒任何的變化。
祁豐瑞介紹完自己的情況,接下來就該閆埠貴了。
閆埠貴尷尬的笑了笑︰“我的情況呢,也和你有些類似,不過比起你還是差遠了,我家里之前做了點兒小生意,但還沒傳到我手上,就已經破落了,就因為這事兒我現在戶口上的成份還是小業主,至于工作現在在紅星小學教書,倒還算穩定。”
看這介紹,兩人的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
接著兩人又互相介紹了家里長輩的名諱。
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最後還是閆解成一拍腦袋,“爸,咱們家里不是還有本族譜麼,你翻出來瞧一瞧看看上面有沒有提到過什麼信息。”
閆埠貴這才反應過來,從家里一陣倒騰,翻出了族譜。
泛黃的族譜擺在桌面上。
剛才閆埠貴還因為自己的成份被定為小業主有些委屈,就憑這本族譜,就足以說明,閆埠貴的委屈全都是在放屁。
一般的家庭,哪有本事立族譜,都是祖上闊過的,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閆埠貴一點兒也不冤枉。
閆埠貴匆匆把族譜翻到了最後幾頁。
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到了閆埠貴這一代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兩個姐姐。
閆埠貴介紹說自己兩個哥哥都已經去世,家里晚輩也沒什麼來往,還有一個弟弟目前雖然在世,但現在卻失去了聯系,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弟弟並不是祁豐瑞,因為他和閆埠貴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樣貌也沒有這麼相似,至于閆埠貴的兩個姐姐,都是遠嫁,經年戰亂,也沒斷去了聯系。
到現在從閆家族譜上記錄下來的信息上仍然找不到有用的。
但沒記錄的地方,卻讓方別有了一個猜測。
“你們看,這里閆老師兩個哥哥名字之間這一處空白是不是比其他人名字之間的空白更大,會不會這中間還存在另外一個名字,只是沒有記錄上去罷了?”
方別把自己的猜想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閆埠貴一看,還用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發現果然如同方別說的一般。
“這個位置的確有可能還有一個名字。”
閆埠貴看向了片爺祁豐瑞,這位該不會是他哥哥吧?
楊瑞華和閆家的幾個孩子也都是同樣的表情。
至于許大茂和傻柱,剛才一直沒發現什麼線索,作為吃瓜群眾的他們,也感覺有些無趣。
但听著方別這麼一說,閆埠貴再一確認。
兩人的眼楮頓時一亮,也湊到了近處。
“喲,我感覺不用看了,八成就是親兄弟。”
傻柱吆喝著來了一句。
許大茂緊隨其後︰“那不然?還能有別的解釋?我看片爺就是小時候被抱養,所以三大爺這族譜上才留了個空位,沒寫上名字罷了。”
許大茂倒不是瞎說,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閆埠貴卻看向兩人,罵道︰“去去去,邊兒上玩泥巴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少摻和。”
片爺想了想,這時候說道︰“倒是有這個可能,只是我也沒听家里長輩說過這件事。”
片爺說罷,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這樣吧,等我回去翻翻家里的老物件書信什麼的,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要是能找到線索證明,那下次由我安排,咱們兄弟相認,熱鬧一回,但要是沒找到什麼線索,那咱們就此別過,互不打擾。”
片爺說的十分坦蕩,他的性格本就是如此。
要是有關系,那自然兄弟相認最好。
要是沒關系,就全當這次是看個熱鬧。
滿足了好奇心,也沒必要多打攪人家的生活。
閆埠貴聞言也點了點頭,雖說他在听到片爺家里還有一座四合院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但他只是算計和摳搜了一些,哪有那本事打人家四合院的主意。
最多......最多也就是佔點小便宜罷了。
也就是說,要是兩人是兄弟,能吃點接濟什麼的,閆埠貴是不會放過,但真要沒關系,那日子也照樣往下過。
反正不至于離譜到生拉硬拽,去打人家四合院的主意。
人家又不是像易中海一般無後,能被這樣算計。
易中海現在還在拘留所,也和許大茂一般,躺著也中槍。
片爺一一拱手告辭,離開了閆家。
現在也沒熱鬧可看,方別三人也都離開了閆家。
傻柱笑嘻嘻道︰“方別,你說閻老西兒跟片爺能扯關系不?”
一出了家門,傻柱演都不演了,三大爺也不叫了,直接稱呼閻老西兒。
要是叫閆埠貴听到,指不定又得吵起來。
“你問我,我又不是神仙。”方別攤開雙手,回了一句。
許大茂也笑道︰“不過他們倆長得也真像啊,我反正感覺大概率是親兄弟,就跟何叔跟蔡叔的情況差不多。”
聊了兩句,傻柱和許大茂結伴去外面上公廁。
這倆之前打死尿不到一個壺里,現在感情好到都能一塊上廁所了。
方別回到中院,就看見李浮生從屋子里出來。
這麼些天李浮生一直在上班,跟方別交流不多。
這會兒踫見,方別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
“李浮生。”
听見招呼,李浮生走了過來。
方別瞧了眼李浮生挎包上被壓出的稜角。
這小子還真是隨時板磚不離身,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