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原本融洽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何大清瞧著勢頭不對,壓低聲線朝著一旁的蔡全無問道︰“全無,他們倆這是?”
蔡全無回道︰“歲數大的那個叫賀永強,以前跟慧珍是夫妻,但在慧珍生孩子的時候,撇下慧珍跟另外一個女人跑了,年輕的那個叫範金友,是這個小酒館的公方經理,前些日子他賣假酒,被揭發之後,已經有段時間沒露面了。”
“來者不善吶。”
何大清听蔡全無這麼一說,也明白了這兩人多半是來鬧事的。
蔡全無也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徐慧珍,今天本來是個高興的日子,結果沒想到這兩人跑來攪局。
徐慧珍這時候站起了身,沒給兩人好臉色,直接道︰
“你還知道這里不歡迎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倆兩看不出來。”
賀永強站在範金友身後一個側位沒有說話,仍是範金友在開口︰
“不歡迎又能怎樣?小酒館開門營業,難不成還有往外攆客的道理?”範金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賀永強,“他來酒館,那就是酒館的顧客,另外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小酒館的公方經理,有權參與小酒館的經營。”
這時一個身材瘦小,身著藏青短褂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兩人身後︰
“就你?拉倒吧!前陣子小酒館都你霍霍成什麼樣了,還是就徐慧珍回來之後生意才能這麼紅火。”
“我去,三大爺,您這是聞著味兒?都跟到這兒來了?”
傻柱因為不清楚情況,忍住了範金友和賀永強找事,但現在傻柱看見來人,直接繃不站起了起來。
“什麼三大爺,我又聞著什麼味兒了?我說你個小年輕是話里有話啊!”
中年男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傻柱,他能听不出眼前這人是在繞著彎罵他是狗?只不過是看在徐慧珍的面子上沒多跟他計較罷了,但就算是如此,中年男人也沒給傻柱太好的臉色。
傻柱嬉皮笑臉道︰“唉唉唉!三大爺,是我說話的方式不對,都一個院子的,您這直接裝不認識我又是為嘛?不地道啊......”
方別看著這一幕也是有些樂了。
現在出現在小酒館的中年男人自然不會是閆埠貴,而是正陽門下小女人中的片爺。
何雨柱這貨也是記吃不記打,上次拉著蔡全無叫了好一通爹,當時把蔡全無給急的,澄清之後,何雨柱臉上臊成什麼樣,他這就忘了?
“柱子,這位應該不是閆老師。”
方別提醒了傻柱一句。
傻柱一下子懵了,“不是三大爺,那還能是誰?”
“這位是片爺,是小酒館的常客。”
蔡全無早不解釋,非得等到這時候才說明片爺的身份,很難說他心里沒點別的想法。
表面老實,肚子里也是有壞水兒的,就等著傻柱鬧這出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不是,那他怎麼跟三大爺長得那麼像,該不會也跟二叔你和我爹是一個情況吧?”
傻柱琢磨著,以前也從沒听說閆埠貴有兄弟什麼,閆埠貴為人摳搜,親戚往來雖少,但都是這麼多年的鄰居,傻柱從沒听誰提起過這檔子事。
片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他朝著傻柱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院子里有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
“豈止是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不然我哪能認錯。”
傻柱說罷,又接著形容道︰“這麼說您或許還不明白,您瞧瞧我爹和我二叔就清楚了,我爹就是前些日子才跟我二叔相認的,要不您抽個時間也去我們院子瞧瞧,說不準您和三大爺還是兄弟呢。”
傻柱哪有這麼熱心,純粹是想當樂子人,看熱鬧。
片爺早就注意到了坐到一塊兒的蔡全無和何大清兩人。
要不是兩人穿著打扮不同,他進門的時候幾乎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這......”片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傻柱。
要真按照傻柱這麼說,好像的確值得他去瞧一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敢問您家住哪兒?方便說......”
片爺話還沒說完,傻柱就一揮手︰“嗨,這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住在南鑼鼓巷那邊兒,我們院子是九十五號大院,您要是過去,穿過倒座房,今前院左手第一家就是三大爺閆埠貴家里,他是紅星小學的老師,老婆在家無業,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現在剛剛參加工作......”
傻柱詳詳細細的把所有信息都給片爺說了一遍,他平時哪有這麼熱情。
果然人只有在干壞事的時候,不論多累都不會嫌麻煩。
結果片爺一听傻柱這麼熱情,頓時又打起了退堂鼓。
無事獻應勤,非奸即盜。
真當他三歲小孩啊,有這麼好騙,這里頭說不準就是挖了個坑等著他往里面跳呢。
片爺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看向傻柱。
傻柱一看人的表情,也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雖說他是沒別的壞心思,但的確表現的太過了。
最後還是蔡全無開口解釋了一句︰
“柱子沒騙你,他說的情況不差。”
片爺的態度立馬就變了,蔡全無這人相當靠譜,說出來的話也值得他相信。
“是這樣的啊,那這個地址我記下了,我抽個空什麼時候去瞧一瞧。”片爺點頭說道。
方別在一旁听得幾人談話沒有出聲。
傻柱這才哪到哪兒啊,之前蔡全無能跟何大清相認,就是他在中間當樂子人的緣故。
就是不知道破爛侯是怎麼個事,要是能找到他,那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不更有意思。
另外還有前門居委會的主任大娘,也長得跟賈張氏是一模一樣。
要是全都湊到了四合院,那場面方別都不敢想有多熱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