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方院長慧眼如炬,我來就是為了我家那不成器的孩子。”
閆埠貴點頭猶如搗蒜,順帶著還不忘了拍一記小小的馬屁。
“說說吧,你是什麼想法?”
工作而已,現在食堂本就缺人手,閆埠貴這人雖然算計,但也從沒算計到方別頭上過,所以方別不介意听一听他的想法。
“解成那孩子,這馬上也就十七歲了,還沒找到個工作,整天在街面上晃蕩,您也知道這幾年街道上又在宣傳什麼下鄉的政策,解成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怕是王主任那頭都得叫人來我家宣傳政策了。”
閆埠貴這雖說是在介紹自己的情況的,但卻跟說了一通廢話沒什麼區別。
“說重點。”
“哦哦,好,好的。”閆埠貴再次點頭,“是這樣的,您現在不是當上了副院長麼,我想請你幫忙,把解成安排進醫院,當然,這規矩我還是懂的,現在外頭一個工作,隨便都能賣出大幾百。”
閆埠貴很直白的點明了自己不是讓方別白幫忙,這一點倒是讓方別微微挑眉,頗為意外。
“听閆老師的意思,對工作的崗位已經有想法了?”
閆埠貴求著方別辦事,哪里敢有絲毫的隱瞞,別看他在閆解成面前威風的,但到了這里,老實的跟個小學生似的。
“我實話實說,不敢瞞您,您不是讓何大清在醫院食堂做飯嘛,我剛才就已經跟老何打听過了,他說食堂的工作待遇很好,而且目前的確缺人,所以我這就找到您這來了。”
說罷,閆埠貴一琢磨,自己就跟出賣了何大清似的,忙添了一句︰“方院長,您也別怪老何話多,實在是我沒法子了,硬磨著讓他告訴我的。”
這老摳,把方別整的都有些無語了,他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不就是把讓賈東旭開除了,易中海和聾老太拘留,至于賈張氏也不過是下鄉兜了一圈,現在都又回來了,屁大點兒事至于這樣麼?
閆埠貴要是知道方別心里的想法,估計狠狠地吐槽幾句,說的那麼輕松,易中海和聾老太兩人都是徹底臭的不能再臭了,更何況那拘留所能有什麼好日子,一天都難熬,就更別提聾老太上了歲數了,出來之後,能喘幾天氣兒都尤為可知。
所以易中海和賈家的下場還歷歷在目,閆埠貴在四合院里也是萬年老三,最不受重視的那一個,從前不敢在方別面前擺架子,現在就更別提了。
閆埠貴小心翼翼把閆解娣的書包放在了桌上。
“方院長,我知道安排工作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這里面是......一千塊錢,都是給您用來疏通關系的。”
多少?
一千塊錢?
這下子輪到方別驚訝了。
不是方別沒見過世面,這一千塊錢對他來說並不算多,他輕松就能拿出來這筆錢。
但重要的是,這筆錢是閆埠貴拿出來的。
先不說閆埠貴那摳門的死出,就憑他一個月拿點兒工資,害的養活一家子人,這一千塊錢是他能拿的出來的?
這院子里,除了傻柱,許大茂,劉海中,還有易中海,怕是沒別家能攢下這麼多錢了吧?
看著方別那懷疑的眼神,閆埠貴小表情一套一套的,回應了方別一個幽怨的眼神,那叫一個委屈。
這老登表情還挺豐富的,方別如實評價。
“方院長,您放心,這錢來路絕對沒問題,都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我就是瞎搞,也搞不來這一筆錢啊。”
閆埠貴說的那叫一個真誠,倒是給方別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真誤會他了?
閆埠貴雖然沒進一步解釋,但方別想了想,大致也想明白了他為什麼能拿出這筆錢來了。
閆埠貴的工資雖然低,平時也很摳搜,算計到了極點,就很容易讓人先入為主,認為他家的日子過的很難。
但其實不然,要真按照人均五塊的的月收入來算,他老閆家都夠資格吃低保的了。
而且閆埠貴說起來還是協管員,跟街道辦的關系也近,想辦這事兒,不算是困難。
再者,以閆埠貴的性格,能辦的話,他怎麼可能憋到現在,老早就吃上低保了,沒面子事小,錢到不了手事大。
直到現在,閆埠貴一家也沒吃上低保,這里頭指定是有原因的。
別看閆埠貴是老師,但真算起來,他算是這院子里成份最差的那一撥了,如果方別沒記錯的話,這老登戶口本上寫著的可是小業主。
沒點兒家業能算作是小業主?
這貨祖傳的產業是被沒收了,但以閆埠貴那精明算計的程度,中間絕對是藏下了一大筆錢財。
另外再加上平時想方設法的賺點外快,比如養花,釣魚什麼的,可想而知,他絕對能算作是四合院里隱藏的有錢人。
這一點能看出來的人怕是不多,畢竟閆埠貴平時的人設太深入人心了,估計就算是道德天尊易中海也是被他蒙在了鼓里。
只是現在閆埠貴拿出了一千塊錢,就是不知道以後改開之後,還能不能有錢借給閆解成開火鍋店了。
方別想了想,以閆埠貴的性格,別說那時候,怕是就現在家里都還藏了一大筆錢。
這院子里,就沒一個簡單的。
一個明面的破落戶,都能拿出一千塊。
方別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的閆埠貴有些不自在,他撓了撓頭,“嗨,方院長,這也就是擱您名下,這次我算是掏空了家底兒,就期望著您能幫個小忙。”
“想讓閆解成去食堂上班是吧?”方別問了一句。
閆埠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就讓他去食堂打打雜。”
“沒問題,趕明就可以讓他跟老何一路,但規矩你應該知道。”方別回道。
“我都知道,這事我對外一定保密。”閆埠貴拍胸脯了都,這走後門的事,不用方別多說,他自個兒就知道守口如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