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廚藝什麼水平,閆埠貴是知道的,好些年前就在八大樓里當過大廚。
掙錢的本事有多厲害,從閆埠貴那泛紅的雙眼就能看得出來。
何大清都親口承認了醫院的福利待遇很好,閆埠貴還能有半分的懷疑?
只是現在閆埠貴有些不太確定,小小一個醫院,沒多少職工,食堂究竟能安排下多少人。
沉吟了片刻,閆埠貴又接著問道︰“那啥,你們食堂現在是幾個人啊?忙的過來麼?”
“現在食堂是我跟我弟倆在忙活,目前倒是還行,不過後面應該還會招人。”何大清像是有些明白閆埠貴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不過他還是給閆埠貴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閆埠貴一听何大清說食堂還會擴招,眼珠子都放亮了許多,就連何大清忽然多出個弟弟這事都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老何啊,那你有沒有問過醫院的領導,到底啥時候招人什麼的?”
這句話不是閆埠貴問的,而是楊瑞華,閆埠貴說話可不會這麼直接,這老小子就不是個直腸子,肚子里彎彎繞繞的比誰都多。
“這事我可管不著,我就是一炒菜的,每天把職工們的伙食安排好,至于領導有什麼打算,我瞎打听那事兒干嘛。”
話說到這里,何大清端起碗,喝了一口老閆家的白開水,起身拍拍屁股便準備走人。
“你們倆估計是在琢磨閆解成的工作吧,這事我幫不了你們,你們在這問我大半天,還不如備好禮物去問問方別。”
何大清都走到了門口,忽的又轉頭說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這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我提醒你們一句,這工作的指標在外頭隨便能賣出大幾百塊錢,你們倆別看方別年輕,人好心善,就想著糊弄人家,不然......”
何大清跟閆埠貴一家子無仇無怨,所以也就把食堂還缺人的消息告訴了閆埠貴,但也沒忘了這一家子的德行,給他們先敲了個警鐘。
閆埠貴多厚的臉皮啊,被何大清說穿了心里的想法,絲毫沒感覺尷尬。
倒是楊瑞華稍微面淺一點,她那點算計被擺到了明面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何大清沒再多說,轉身走出了閆家。
“孩他爹,剛才何大清那話什麼意思,都是一個院子的,用的著這樣麼?”見著何大清走遠,楊瑞華不滿的嘟囔道。
“什麼這樣那樣的,把話說明白點,又沒有外人。”閆埠貴瞥了眼楊瑞華,說道。
“我是說不就是一個工作嘛,對方別來說算的了什麼,何大清還特意強調那什麼指標在外面能賣好幾百塊錢,這話說的......”
楊瑞華對何大清的說法嗤之以鼻,語氣很是不屑。
“再說了,方別一向大方,他娶個媳婦兒又那麼有錢,你沒見那嫁妝,都還有電視機,那玩意兒我之前听都沒听說過,換做別人,家里有台收音機就不是普通人了。”
“瞎嚷嚷什麼呢!”閆埠貴直接打斷了楊瑞華,“頭發長,見識短。”
楊瑞華來脾氣了,叉著腰回道︰“我說閆埠貴,我跟你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是你想罵就罵的?”
“你要是說的對,我瘋了我罵你?”閆埠貴氣勢不弱,直接回懟道。
“那你說說我哪里說錯了?”楊瑞華理直氣壯。
“我都不知道是哪里給你的錯覺,讓你認為方別好欺負,好算計?”
閆埠貴一句話把楊瑞華給說的愣住了。
閆埠貴卻沒停下來,接著說道︰“易中海還有後院兒老太太都還關在拘留所里,這麼快你就忘了?前面兒賈東旭是怎麼被軋鋼廠開除的,你也忘了?不都是主動惹到了方別頭上,他們才有現在的下場,咱們家雖然與方別的關系比不得許大茂跟傻柱,但好歹也算是沒得罪過他,你這目光短淺的傻逼娘們,把主意打到了方別頭上,是想害死咱們家啊?”
雖然楊瑞華的話沒說的那麼明顯,但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閆埠貴又哪里不知道她真正的打算,無非就是想找些理由學著易中海那套,一分錢不想花,靠著道德綁架來佔人的便宜。
易中海玩這套都栽到了陰溝里,糞坑里,現在還他媽敢耍這個心眼子,作為老師的閆埠貴都直接暴起了粗口。
一通劈頭蓋臉的怒罵,猶如這寒冬臘月迎面潑了一盆冷水,瞬間讓楊瑞華清醒了過來。
但清醒歸清醒,想要她老實認錯可沒有這麼容易。
“那......那就算是這樣,不還是你先想讓方別給咱們家解成安排工作的?”
“嘿!”閆埠貴都被氣笑了,“你這老娘們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楊瑞華理不直但氣很壯,“我,我怎麼就倒打一耙了?閆埠貴你個喪良心的,老娘跟你過了這麼些年的苦日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這......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嗚嗚嗚......”
這一套很有賈張氏的風範,兩人這會兒差別就是一個在院子里所有人面前鬧騰,一個是關起門來在屋里鬧騰。
閆埠貴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是想解決解成的工作問題,但我又沒說白讓人幫忙,就跟何大清說的一樣,這外面買工作都還得花錢,要是方別願意幫忙,咱們不說多少,比市場價稍微高一些感謝方別就行了。”
“什麼?比市場價還高一些?”楊瑞華都不鬧騰了,反倒是伸手想要摸一摸閆埠貴的額頭,“我說孩他爹,你該不會是燒糊涂了吧?這樣咱們家多吃虧啊?”
楊瑞華手還沒有摸到閆埠貴的時候,就被閆埠貴一巴掌打掉,“什麼燒糊涂了,我看你才是糊涂,食堂里那工作什麼含金量?你沒見著傻柱過得多風光?而且剛才你沒听何大清說嗎?醫院的福利待遇好,何大清又不是小年輕,還能分不清畫大餅和真實惠?所以這份工作多花點錢絕對不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