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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冷血無情的魔術師殺手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笑話,真是讓我驚喜。”言峰綺禮淡淡地笑了笑,接著好奇問道“那麼,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目前saber(萊昂)可是爭奪聖杯的最大熱門,你不應該現在來找我才對。”
“令咒。”
“我需要補充兩枚令咒。”
衛宮切嗣語氣平淡地說道。
“衛宮切嗣,你是否清醒?”
言峰綺禮不禁愉悅地笑出來了聲“你要知道,我現在不僅是作為中立的神父,同時也是參戰的一名御主,是你和saber(萊昂)最大的競爭對手。”
說著。
言峰綺禮毫不掩飾地捋起了自己右手的袖子,將附滿整條右臂、數量眾多的令咒展示給衛宮切嗣看。
“我知道。”
衛宮切嗣的表情沒有變過。
“你知道?”
“你知道,還來問我要?”
言峰綺禮臉上笑容稍微收斂,走到衛宮切嗣面前,沉凝問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令咒交給你?”
“凡事凡物皆有其價值。”衛宮切嗣回答“言峰綺禮,你是個比你自己認為的還要好懂的男人。”
“原來如此。”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看穿了我的內在?不,對于其他人或許只是在說大話,而你,一直受到魔術師群體詬病的你,不一樣!”
言峰綺禮雙眼微眯,將手負在身後,與衛宮切嗣擦肩走過,一直走到教堂的門口才停下,忽然道
“如果我說,我拒絕呢?”
“saber(萊昂)看樣子沒有跟你一起行動,在你發動最後一枚令咒召喚他之前,我完全能讓archer先一步殺了你。”
“衛宮切嗣,行事向來謹小慎微的你,像只老鼠一樣到處躲藏的你,今天還真是走了一步壞棋呢。”
“真的是這樣嗎?”
衛宮切嗣始終一臉平靜“archer•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那是連遠阪時臣都不能自如驅使的驕傲存在。”
“你無法直接命令他殺死我,只有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而且,你也沒有能力殺死我。”
“只要我想走,今天你留不下我。”
“ ~”
言峰綺禮轉過身來,兩枚黑鍵瞬間入手,蠢蠢欲動道“要來試試看嗎?你應該知道的,我找你很久了。”
“以你的作風,現在大概正有一個人在用狙擊槍瞄準我的腦袋,你可以讓她開槍試試看。”說著,言峰綺禮轉頭看向教堂的某個窗外,漠然的視線與久宇舞彌的視線詭異地交疊在了一起。
“!!!”
久宇舞彌見狀,瞳孔猛縮!
“住手吧。”
“你知道今天不會是決戰的日子。”
“這場聖杯戰爭的最終一戰的主動權一直在我們這邊。”衛宮切嗣隨意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雙手搭著自己的膝蓋,十指交叉在一起。
“聖杯的容器嗎?”言峰綺禮戰意稍斂,“愛因茲貝倫家在這一方面的確是佔有天然的優勢,但是你又如何知曉得到聖杯即是我所願?”
“無論聖杯是不是你的最終目的,你總要得到它的,不然那顆虛無的內心永遠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衛宮切嗣無比空洞的眼神看向言峰綺禮。
“哼!”
言峰綺禮重哼一聲“雖然異父異母,但是我們兩個就像親兄弟一樣,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有資格,同時也最沒資格這樣評價我的人!”
“但是”
言峰綺禮激烈的言辭突然話鋒一轉“你看人很準,我現在的確有想要從你那里得到的東西。”
“說吧,你想要什麼?”衛宮切嗣毫不意外地問道。
“願望。”
言峰綺禮淡淡道“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的確正在向聖杯索求我內心深處真正的願望,但這個問題的答案要在獲得聖杯之後才能揭曉。”
“但如果是和我異常相像的你的話,你向聖杯索求的願望應該能夠給我相當程度的參考。”
“所以,我想要知道名為『衛宮切嗣』的那個男人,他會向聖杯,向那個萬能的許願機,許下什麼樣的願望?”
言峰綺禮無比熾熱的眼神看向衛宮切嗣。
他們兩個就如同親兄弟一般,空虛一詞幾乎貫穿了他們的一生。
前者作為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不知道處決了多少觸犯了禁忌的魔術師,卻從沒有從中感受到過名為『自我』的存在,他就像是一枚組成聖堂教會的齒輪,僅僅機械地執行聖堂教會下達的任務,最終,陷入了徹底的虛無。
後者作為被魔術協會排斥的魔術師殺手,常年投身毫無回報的戰斗,只是無謂地重復著殺戮和慘劇的輪回,最終,脫離常軌,徒勞無獲,像只迷途的羔羊一樣,只能來到這里尋求聖杯的奇跡,希望能將這樣活得毫無意義的自己救贖。
“我的願望嗎?”
凱利,你以後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大人?
衛宮切嗣的腦海當中忽然回響起夏蕾在那個命運之夜的問題,忽然無來由地啞然失笑,一只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笑得渾身顫抖,笑得無比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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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言峰綺禮皺眉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突然回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我,要是知道未來的他,會變成我這樣,估計會想要殺死我吧?”
“不,說反了,應該是我想要殺死他,你說這好不好笑?明明那是他這一生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了。”
“什麼?”
不知道衛宮切嗣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的言峰綺禮,忽然感覺衛宮切嗣比自己還癲,內心忽然生出了一股荒唐的挫敗感。
“好啊~既然你都這樣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也不能掃了你的興致。”衛宮切嗣臉上的神經質笑容收斂,淡淡說道
“我,衛宮切嗣的夙願是——拯救人類,根絕一切戰亂與流血,永久的世界和平。”
“哈?”
“這算什麼?”言峰綺禮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起拳頭,內心之中,強烈的被背叛的憤怒沖上大腦。
他本以為衛宮切嗣是和自己一樣深深陷入虛無中的存在。
結果卻意外地浮于表面開什麼玩笑?!
世界和平?
簡直愚不可及!
“為什麼要憤怒呢?”衛宮切嗣注意到言峰綺禮咬牙切齒的憤怒表情,臉上反而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名神父,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這個願望才對。”
“不過也是,因為你是言峰綺禮啊。”
“信念的有無,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別。”
“你眼中的相像,只是你在本能地尋求自己的同類,所以將自己的這份欲望強加到我的身上。”
“言峰綺禮,你是個如此可悲、如此可憐的人,如果你還能稱之為人的話。”衛宮切嗣毫不在乎地批判著言峰綺禮,無所謂他憤不憤怒,就連獲取令咒的目的都仿佛被丟下了。
“哈”
言峰綺禮並沒有被衛宮切嗣的話語激怒得更深,反倒重重嘆了一口氣,銳利的眼神像是在斥責“衛宮切嗣,你是個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無聊的存在。”
“斗爭是人類的本性,要根絕斗爭,就等同于根絕人類,這根本就不能算是理想,簡直像是無知孩童的戲言!看不清現實,虛偽的妄想罷了!”
“妄想嗎?也許吧。”衛宮切嗣並沒有反駁。
畢竟正如言峰綺禮所說的那樣,這個自不量力的無謀的理想本就是由一個不經世事的孩童立下的。
而他,只不過是代行者,代替那個無謀的自己,去追尋這個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夢。
“正因為是妄想,所以才只能指望聖杯這個萬能許願機的奇跡,不是嗎?”衛宮切嗣反問,然後像是和朋友訴苦一般繼續說道
“為了追求這個無謀的理想,我總是會被命運逼著去放棄自己所愛的人,一次又一次!”
“但即使知道必定會失去,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愛他人。”
“很可笑吧?”衛宮切嗣自嘲一笑。
“所以,這一次的聖杯戰爭,就是最後一次了。”既是指聖杯戰爭,也是指衛宮切嗣自己。
無論成功與否,他都已經溺死在了自己的夢想當中。
現在剩下的,只有一具名為『衛宮切嗣』的軀殼。
無謀地等待著『fate•命運』的審判與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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