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爾伽美什走後,言峰綺禮放松地嘆了口氣。
“什麼追求聖杯的理由......”
“我居然會說這麼多話......”
“絕對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愉悅!”
言峰綺禮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眼,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與他有著相似氣質的男人的身影。
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一生所求。
“如果......如果能了解那個男人的話,是否就能更加清楚我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了嗎?”
“衛宮切嗣......”
……
“已經確認了,萊昂。”
“這麼快?”
由于聖杯戰爭一般都是秘密進行,也就是主要在夜間才會有所進展。
所以即使白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半小時,有著情報達人•衛宮切嗣去開caster和雨生龍之介的戶口。
並不著急的萊昂和愛麗陪著阿爾托莉雅一路吃吃吃,到現在還沒走出美食街。
可麗餅攤前。
作為隊伍里面的潤滑劑兼富婆擔當的愛麗,熟練地點單︰“老板,來一份超超超大份的可麗餅。”
一口咬下阿爾托莉雅遞過來的她已經咬了半口但覺得太酸了的一顆冰糖葫蘆,萊昂恰當地做出了一個酸牙的表情,然後繼續听取衛宮切嗣的報告。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caster的御主就是最近引起冬木市騷動的連續綁架案的罪魁禍首——雨生龍之介。”
“他所在的區域,我也已經根據案發地點,一一排除,最終鎖定在了冬木市的內海地區沿岸的一個已經廢棄了的地下排水系統。”
“他們距離當時你和archer戰斗的地點僅有五公里,似乎是將那里作為了據點,以及......被誘拐的孩童的儲放與處理地點。”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萊昂能感覺到衛宮切嗣隱而未發的憤怒,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那些被誘拐的孩童,大部分都是和伊莉雅差不多年歲,有些甚至比伊莉雅還小。
“我知道了。”
簡單回了句後,萊昂就結束了和衛宮切嗣的通話。
離開可麗餅攤前,萊昂按照慣例,用自己龐大的魔力加上在愛因茲貝倫堡習得的一點小小的技巧,用大力出奇跡的暗示方式消除了攤主有關他們的記憶。
“怎麼了,萊昂?切嗣已經找到caster的蹤跡了嗎?”
阿爾托莉雅倉鼠一般雙手捧著一份幾乎有她臉盤子大小的超級pus版本的可麗餅,一邊啃著,一邊問道。
“嗯。”
萊昂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紙巾,幫阿爾托莉雅擦了擦粘在嘴角的果醬,“怎麼樣,現在就去嗎?”
“現在可是白天啊,萊昂。”愛麗有些擔心,“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個多小時,如果在白天就和caster發生沖突,我們很容易就會暴露在大眾視野里的。”
“也是。”
萊昂又給衛宮切嗣發了條消息︰caster和雨生龍之介的活動時間大概是多少?白天會有孩童失蹤嗎?
不一會兒,衛宮切嗣就回復了︰白天沒有孩童失蹤的案例,所有案例無一例外都發生在晚上十點到次日凌晨四點之間。
“ ,還是個標準的夜貓子。”
萊昂將衛宮切嗣的這條消息給愛麗和阿爾托莉雅看了看。
“呼,這就好。”
愛麗頓時放心了許多。
“啊嗚!啊嗚!”
阿爾托莉雅兩口把還剩下大半的可麗餅輕松消滅,提議道︰“讓切嗣繼續監視caster和他的aster的動向,等天徹底黑下去,我們就出發,怎麼樣?”
阿爾托莉雅仰頭看向萊昂,兩人之間的巨大身高差距讓呆毛王忠犬一般左搖右晃的金色呆毛勉強能夠夠得著萊昂刮干淨胡茬的下巴。
撓得他有些癢了。
不過這也是阿爾托莉雅讓萊昂把胡茬刮干淨的原因。
刺撓得她也有些受不了。
“呦西!”
“事已至此,那就在天黑之前再吃一輪吧!”阿爾托莉雅看著一旁的烤肉店,干勁滿滿舉手說道。
“阿爾~”
愛麗擔憂的眼神看向阿爾托莉雅微微鼓起、仿佛懷孕兩個半月一般的“王之胃袋”,提醒道︰
“雖然你從者)擁有異于常人的消化能力,能夠從食物中獲取魔力,但這個過程是存在極限的。”
“一旦超過那個限度,就會對行動造成影響。”
“呆膠布~呆膠布~”
阿爾托莉雅撫摸著自己沒有一絲贅肉的肚子,充滿自信道︰“我還能吃!”
“能吃是沒錯啦......”
愛麗的聲音有些弱弱的,求救的眼神看向萊昂。
萊昂無所謂地笑了笑,站在阿爾托莉雅的身後,兩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下巴抵住呆毛,為她撐腰道︰
“孩子能吃是福,就讓她吃吧,稍微多吃一點也不會影響多少戰斗力的。”
“就是就是~”
阿爾托莉雅愜意附和道,腦袋點得跟訂書機一樣。
“你就寵她吧。”
愛麗扶額無奈, 不過這兩個沆瀣一氣的家伙。
就在這時。
“咕咕咕!咕咕咕!”
一只灰色的鴿子在愛麗的頭頂繞圈滑翔,愛麗見狀,感覺挺好玩的,于是伸手想要讓鴿子落在自己的手上。
這只鴿子似乎也理解了愛麗的意思,就要降落下來。
“愛麗,還是我來吧。”
就在鴿子快要落在愛麗手上時,萊昂先斬後奏,一把抓住這只一看就不對勁的灰色鴿子,從它爪子上薅下來了一張卷成紙棍的棕色信紙。
類似的場景也發生在了凱悅酒店,伊斯坎達爾正在和韋伯玩一款名叫“狂暴摩托”的賽車競技游戲的雙人對抗模式。
“ 啦 啦!rider,看我rider kick!”
“哼哼!還沒完呢,看我上下左右螺旋貫舞!”
兩人的吵鬧聲讓一旁站在酒店陽台落地窗前思考接下來要先解決哪個對手的肯尼斯不耐地皺了皺眉。
但因為打游戲這個要求是伊斯坎達爾提出來的,連他御主都不是的肯尼斯也不好打斷兩人。
此時此刻。
肯尼斯無比地懷念萬事以他為先、從不逾矩的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了,和這個不太服管教的征服王相比,他的ancer簡直是模範標兵、從者楷模。
有些人,注定了是失去後才想起來要珍惜。
“唉......”
肯尼斯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噗嗤!”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樣子。”
索拉走到肯尼斯身後,白淨的雙手搭在肯尼斯的肩膀上,一邊幫他按摩,一邊調笑問道︰
“怎麼了?”
“還有什麼事情能讓降靈科的第一神童這麼煩惱?”
“沒什麼。”
肯尼斯不願再提起有關ancer的事情。
“咕咕咕!咕咕咕!”
一只白中帶灰的鴿子忽然落在了陽台的護欄上。
“咦?”
索拉輕疑一聲。
肯尼斯雙眼微眯,早已補充完畢的月靈髓液,代替手掌,從鴿子爪子上取下了聯系用的棕色信紙。
幾乎是和另一邊的萊昂同時打開。
只見。
棕黃的信紙上面是空白一片,並沒有記載任何文字信息。
但當身處冬木教堂的言峰璃正開口說話時,上面同步析出了由黑色油墨顯示的字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