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嗣,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昨天晚上維持saber的魔力消耗有些大,明明saber沒有參與戰斗......沒怎麼睡好罷了。”
“這樣啊。”
萊昂關心的話語從電話的另一頭傳出,衛宮切嗣並沒有從中感到多少慰藉,只有與虎謀皮的驚悚。
但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為了擷取聖杯,為了世界和平,為了那樣的悲劇不再發生。
“如果不針對rider他們的話,我們接下來又要將目標放到誰的身上?”衛宮切嗣問道,已經以退為進地默認萊昂擁有主導他們行動的權利。
“昨天你和archer已經暴露出了統治聖杯戰爭的實力,如果不盡快削減剩下的從者和御主的數量,他們很有可能會在暗中合流針對我們。”
“別擔心嘛~”
萊昂的語氣異常輕松,只要愛麗和阿爾托莉雅都站在他這邊,這場聖杯戰爭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我方擁有兩名從者,但實際卻是三名從者級別的戰力。”
“在ancer已經『去世』的現在,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與archer、caster還有assassin的三對三。”
“rider不缺人,也不存在屈居人下、和他們一起以人多打我們人少的可能性。”
“所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們幾乎立于不敗之地,剩下的就看怎麼操作罷了。”萊昂笑了笑,用右手捂住右眼,單獨的左眼與衛宮切嗣隔空對視。
“听你的語氣,你似乎已經有了目標?”
衛宮切嗣雙眼微眯,思索著萊昂這樣做的意義。
但其實,萊昂只是在單純的意義不明的耍帥罷了,不會想到衛宮切嗣已經被他驚懾得隱約有了迪化的跡象。
“你看今天的早報了嗎?”萊昂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早報?”
衛宮切嗣疑惑一聲,回頭看向床上散亂鋪開的舞彌剛買不久的早報,點了點頭。
“看過了。”
“明明昨天的打斗痕跡那麼激烈,還是被他們用瓦斯爆炸的借口糊弄過去了。”
“真不愧是多災多難的冬木市。”
衛宮切嗣臉上罕見露出了笑容,顯然是被官方隱瞞事實的慣例借口給逗笑了。
瓦斯爆炸︰交給我吧,什麼都可以交給我。
“不是那個。”
萊昂搖了搖頭,“看報紙上的最後一頁,上面報道了幾十名孩童無故失蹤的事件,我們的目標是那個。”
“是從者干的?”
衛宮切嗣理解了萊昂的意思,剛變得輕松些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孩子可是世界的珍寶,而傷害這些珍寶的家伙,不可原諒!
即使是現在不擇手段的“魔術師殺手”,少年時期也是一名陽光的、向往成為“正義的伙伴”的少年。
但這份憧憬早已在少年悲慘的成長過程中被扭曲成了“不想讓達成正義為止的犧牲白費”的這樣宛如詛咒一般的執念。
所以衛宮切嗣這一矛盾的集合體,唯有在面對小孩子的時候,才會稍微袒露真心,回到從前那個少年。
孩童失蹤案件......衛宮切嗣也有關注。
但是為了專注于聖杯戰爭,為了達成最終的正義的目的,他強行抑制了自己憤怒的情感。
正因如此。
當衛宮切嗣從萊昂口中得知孩童失蹤案件是從者導致的,他心中的怒火頓時開閘,洶涌而出。
隨之而來的還有天使一般的救贖。
因為既能繼續推進聖杯戰爭,又能讓心中燃起的怒火得以宣泄。
此刻。
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如同孩子一般的燦爛笑容。
“真好啊......”
他這樣感嘆了一句。
“所以,現在有什麼線索嗎?”衛宮切嗣拿起床上的早報,再次仔細翻讀,同時向萊昂問道。
此時,“王之胃袋”的戰場已經轉到了距離玉米燒店不遠的一家中華早餐館,萊昂把油條就著豆漿,一邊吃著,一邊以問作答︰
“昨天晚上caster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嗯,後續我有嘗試追進過,但是對方是分身前來,沒有留下更多的線索。”衛宮切嗣說道。
“喏,你看看。”
“看什麼?”
衛宮切嗣沒有理解萊昂的意思。
“看你的腳下。”
衛宮切嗣循著萊昂的指引,放下望遠鏡,低頭看去,頓時瞳孔猛縮,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本能地後退了兩步。
只見。
一只披著漆黑鎧甲的手掌從衛宮切嗣剛才站位的腳邊陰影處伸出,向他遞過來一張血跡已經干涸的破碎人皮。
berserker!
那種詭異的暗影潛伏能力竟然還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衛宮切嗣心中震驚,如果他和萊昂不是盟友,現在可能已經被berserker當成減速帶收掉了。
如果擁有『直感』技能的saber在身邊,或許他不會這麼草率地退場,但是也足以證明berserker的恐怖。
能打能扛能跑還能陰,哪怕正面戰力比不上saber。
berserker這種類型的從者,比起注重騎士精神的saber來說,應該更加適合自己才對。
而作為前代聖劍持有者的saber,應該和身為現代聖劍使的萊昂更加相配。
衛宮切嗣忽然想到。
命運似乎跟他和萊昂開了一個小玩笑。
遺憾,
總是貫穿人生的始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