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陽看了看遠方。
“扶桑至高隕落，整個國家定然會亂作一團！”
“此地不宜久留！”
“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趙思柔應道。
“好！”
由于那一劍，扶桑的交通早已陷入癱瘓。
所以兩人只能選擇步行前往機場。
不過所幸，此前姜凡和扶桑至高戰斗時，他們已經提前乘車出發，如今距離機場已經很近。
所以不大一會兒，便到達目的地。
當趙澤陽帶著趙思柔匆匆辦理好乘機手續，才終于如釋重負，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揉了揉趙思柔的頭。
“思柔，你還記得你哥哥高考的時候，在積分賽時被淘汰的事情嗎？”
趙思柔一愣，不明白趙澤陽怎麼跟她說這個事情。
不過還是點點頭。
“我記得呢！”
“哥哥當時回來後一言不發，問也不說！”
“後來听您說，才知道他在積分賽時被淘汰了！”
“不過就算如此，哥哥依然考上了第三武道大學！”
“他是我的榜樣！”
趙澤陽微微頷首，目光深邃。
“那你知道他是被誰淘汰的嗎？”
趙思柔迷茫的搖了搖頭，有些奇怪。
爸爸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在高考積分賽，自然是被高考考生淘汰的啊！
至于是誰，她怎麼知道？
正當驚訝之際，只听趙澤陽口中緩緩蹦出兩個字。
“姜凡！”
趙思柔眨了眨眼，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之後，她腦袋才緩緩轉過。
想到趙澤陽意有所指，心中頓時有所猜測，不由驚呼出聲。
“您是說......”
“這怎麼可能？”
剛剛那位大人，擁有九級至高的實力。
彈指間，便可毀天滅地！
怎麼可能是跟哥哥同一屆？
要知道，哥哥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天才，但如今也不過四級的實力啊！
若真是如此，那位大人真實年齡豈不是跟他外貌一樣，只有20歲？
20歲的至高？
這種沖擊，讓趙思柔產生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趙澤陽對于趙思柔的反應絲毫不奇怪。
“以前我也覺得不可能！”
“但是，事實就擺在這里，由不得不信！”
“當年他淘汰你哥哥後，摘獲江城市武考狀元，進入第九武道大學！”
“然後快速成為第九武道大學新生首席，並且在百校聯賽中，擊敗九大頂尖武道大學新生首席，成為新生聯賽第一！”
“接著，在九大頂尖武道大學秘境，橫掃所有武道天才！”
“之後，在紅山道場......”
“......”
趙澤陽如數家珍般，把姜凡一路的軌跡，事無巨細的講給趙思柔。
趙思柔听的目瞪口呆。
“您是說，他到了部隊之後，也是一路拔尖，快速成為軍方最強將星？”
趙澤陽點點頭，凝重道。
“沒錯！”
趙思柔奇怪的看著趙澤陽。
“這些事情，您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趙澤陽搖頭苦笑。
“那是因為，幾個月前，我們鵬城發生的那件大事！”
見著思柔有些疑惑不解。
趙澤陽解釋道。
“就是段家覆滅的事情！”
“眾人皆知，段家因為泄露軍方機密，出賣我華夏情報被軍方端掉！”
“但是卻鮮有人知道，當時帶隊端掉段家，以一己之力鎮壓段家家主段天風的，正是當時的少年將軍姜凡！”
“我當時雖然不在現場，但是我們趙家在鵬城的夾縫中生存，對于這種大事自然要搞清楚前因後果！”
“因此多方詢問打探之下，終于知曉這位少年將軍的身份！”
“當時他已經是八級巔峰！”
“你知道我當時知道他年齡的時候是多麼震撼嗎？”
“我難以理解，為何一個20歲左右的少年，竟然可以走完別人一生的路，達到這種高度！”
“因此我循著他的軌跡一路追溯過去......結果最後發現，他竟然就是當初在高考積分賽中，淘汰你哥哥的人！”
“有時候，不得不感嘆，命運還真是奇妙！”
“誰曾想，我們竟然在扶桑跟他相遇！”
“而他，已經登臨到這個世界的至高層面！”
“.......”
趙思柔听父親到最後癲狂般自語，不由喃喃道。
“原來如此麼？”
她腦海中頓時又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姜凡時候的場景。
“溫文爾雅......雲淡風輕......”
可是當姜凡跟扶桑至高戰斗時，又鋒芒畢露，氣勢如虹！
一時間，趙思柔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姜凡身上，如同一層迷霧！
讓人永遠也看不清......
......
此時，遙遠的西方。
一座沒有名字的小島上。
百年建築宏偉矗立。
大廳中，金碧輝煌。
兩排蒙著面紗的女人，翩翩起舞。
高座之上。
一名金發碧眼的男子，披著長發，斜倚在寬大舒適的四方椅上，端著酒壺，仰頭暢飲。
晶瑩剔透的葡萄美酒沿著壺嘴，倒入口中，男子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在他的兩旁，兩名身材爆炸的女人，在男子喝酒的間隙，一手拿起糕點，一手在下面收著，小心翼翼喂到男子口中。
男子不時伸出手捏一把，現場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大人，大人！”
“出事了！”
突然，一聲驚叫，打斷了現場旖旎的氣氛。
侍女在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糕點落在金發男子身上。
侍女急忙下跪。
“大人......”
“我.......”
金發男子擺擺手。
“起來！”
“不怪你！”
他目光冷冷看向門外。
只見一名肌肉爆炸，身上臉上滿是紋身的大胡子中年橫沖直撞進來。
金發男子臉上冷意一閃而過。
“馬爾斯，出什麼事情了？”
紋身中年馬爾斯拱手道。
“大人！”
“剛剛武道神殿那邊傳來消息！”
“有至高的命盤碎裂！”
金發男子眼神一凝。
“是誰？”
紋身中年馬爾斯答道。
“是扶桑至高村山明一.......”
金發男子皺眉。
“可曾有消息，是誰出的手？”
紋身中年馬爾斯戰戰兢兢道。
“還沒有查到！”
金發男子臉色一板，現場頓時空氣都凝滯起來。
所有人如履薄冰，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許久之後，只听金發男子突然笑道。
“有意思！”
“已經數十年未曾有至高隕落了！”
“能殺至高的，只能是至高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違背至高公約？”
“傳令下去，即刻徹查，究竟是誰出手！”
“一旦有消息，立刻匯報給我！”
紋身中年馬爾斯立馬應聲。
“是！”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下去安排。
可是剛剛邁出幾步。
“等等！”
突然身後傳來金發男子的聲音。
馬爾斯回頭。
“大人還有何吩咐？”
金發男子微微一笑。
“不用你去了！”
“我親自去一趟武道神殿！”
說著，他手指一點。
‘噗！’
馬爾斯頓時倒地而亡。
金發男子看著對方的尸體，不帶一絲感情。
“我早有言，在我的宴會上，不準大喊大叫！”
“你卻記不住！”
“打擾我的雅興！”
“如此，那便只好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