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化讓岳山激動萬分︰“爺爺有救了!”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岳老先生緩緩睜開了眼楮,仿佛從死神手中被拉回。
在場的人們目瞪口呆,特別是譚雄,完全無法理解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爺爺!”岳山急忙奔向老人。
“是這位小神醫救了您。”他指著唐越說道,“爺爺,您感覺如何?”
岳老先生勉強露出微笑,伸手輕輕撫摸著孫子的頭︰“好多了,從未有過這麼舒服。”他感激地看著唐越說︰“謝謝你,小先生。”
岳山對唐越千恩萬謝︰“多謝小先生救了我爺爺,岳家永遠感激不盡!”
然而,唐越卻搖搖頭︰“不必感謝我,我只是暫時緩解了他的癥狀,並未真正治愈他的病。”
听到這話,岳山等人臉上的喜悅慢慢消退。
“我要提醒你們,下一次發病時,可能會更加嚴重。”唐越補充道。
譚雄不耐煩地說︰“我還以為你能徹底治好他呢,原來也不行啊!”
面對譚雄的質疑,唐越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工具。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幾句言語可以改變的,而真正的治療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努力。
“停下!如果不是小先生出手相救,我父親早就……”岳山怒目圓睜,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如果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你絕對脫不了干系!”
譚雄立刻低下頭,不敢直視岳山的眼楮,沉默不語。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要是岳老爺子出事,不僅得不到岳家的感激,反而可能成為岳家的仇人。
“小先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不管是什麼條件,只要能救我父親,我們岳家都願意答應。”岳山誠懇地說,甚至表示願意為此道歉,或以跪拜表達誠意。
唐越平靜地回應︰“真的無能為力,這與金錢無關。”
岳山仍不死心︰“剛才那麼危急,您都能讓爺爺恢復意識,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小先生……”
“對不起。”唐越輕輕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先離開了。這次至少能讓岳老爺子清醒一個多月,希望這段時間你們能好好相處。”
就在唐越準備離開之際,岳老爺子突然用微弱的聲音說︰“小先生,請稍等。”
唐越停住了腳步。岳老爺子繼續道︰“我想知道,為何小先生不願再次出手相救。”
眾人一愣,唐越苦笑道︰“岳老爺子,不是我不願救,而是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
岳老爺子搖頭,回憶起年輕時的經歷︰“小先生,不要瞞我。我曾受過重傷,當時的神醫華老先生用針灸救了我一命。您的針法不遜于他,您一定有辦法救我。”
“我不是逼迫您,我只是想明白,為何您選擇不救我。”
唐越皺眉,沒想到岳老爺子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是不能救,而是不想救。
在場的人都驚訝地看著唐越,不確定岳老爺子的話是否屬實。
唐越沉默片刻後說︰“岳老爺子可能是病中糊涂了。”
岳老爺子堅定地搖頭︰“我沒糊涂,我岳榮軒一生閱人無數,我的直覺從不失誤。您醫術高超,理應濟世救人,我不求您救我,只求您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岳榮軒,人稱岳家之眼,以其敏銳的洞察力聞名。他一直對自己的直覺深信不疑。
唐越陷入了沉思。
“小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您為何不願意治療我爺爺?”岳山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充滿了困惑與急切。
“唐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呢?”李神醫也提出了同樣的疑問。
孫雪茹和孫文博的目光同樣投向了唐越,孫文博堅定地說︰“唐越,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和岳老的看法一致。”
面對眾人的追問,唐越終于開口︰“岳老,您真的要我說出真相嗎?”
岳老先生立刻回應︰“請務必告知。”
“那是因為岳老曾經背棄過誓言。”唐越直言不諱。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岳山憤怒地質問︰“小先生,你怎能如此胡說八道?”
孫雪茹也難以置信地插話︰“老師,這肯定是個誤會……”
岳老爺子一向以善良著稱,行善無數,而今卻被指責為人不義,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然而,唐越並沒有被眾人的反應所動搖,他繼續解釋道︰“岳老爺子,您知道嗎,您的情況並非疾病,而是受到了一種名為痴情蠱的影響。
這種來自苗疆的情蠱,只有當兩個人真心相愛時才會生效。它並不追求兩人同時出生,卻要求他們同日離世。若是一方背叛或是愛人先逝,情蠱便會反噬其主。”
唐越的目光銳利如刃,“根據您的癥狀,顯然是因為情蠱反噬。如果未曾背叛,您的愛人定會在離去前為您解除情蠱。
因此,我認為是由于您的背叛導致了這次的反噬,我的判斷是否準確?”
大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岳老爺子身上,等待他的回應。
岳老爺子的臉色變幻莫測,顯然被揭開了內心深處的秘密。
“這中間或許有誤解,但小先生所說不假,我確實中了情蠱,現在正經歷著它的反噬。”岳榮軒承認道。
唐越點頭表示理解︰“既然您承認了事實,那我就不再多留。”
“我的師傅教導我要救死扶傷,但也立下了規矩。”唐越補充道,暗示著醫生的職業道德也有其界限,尤其是在面對因個人行為導致的困境時。
“不救那些作惡多端、冷酷無情、背信棄義的人。”這是老前輩定下的原則,他一直堅守著這條底線。
醫生的職責是救助病人,但若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不分善惡,那便是失去了應有的判斷。
岳山感到一陣絕望,“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他喃喃自語,難以接受如果唐越的話屬實,那麼爺爺離世的事實。
孫文博輕嘆一聲,向岳榮軒投去了疑問的目光︰“老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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