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鑾殿上,山呼萬歲之聲震耳欲聾。皇帝端坐龍椅,目光掃過群臣,在見到陸小川時明顯一亮。
"睿親王蜜月回來了?"皇帝的聲音透著罕見的溫和。
陸小川出列行禮︰"回父皇,兒臣昨日方歸。"
"好!"皇帝撫掌而笑,"近來大晟事務繁雜,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替朕分憂一二。"
太子站在一旁,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他暗自咬牙——父皇這是要分他的權給陸小川?可既然如此,為何又縱容他對付睿王府?
"睿王此次南巡,"皇帝繼續道,"不僅懲治貪官,更剿滅了倭國細作。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陸小川心中警鈴大作。皇帝這般作態,與放任太子打壓他的行為簡直判若兩人。
"兒臣不敢居功。"他恭敬道,"只是京都產業遭人打砸,還望父皇主持公道。"
皇帝擺擺手︰"竟有這等事?朕定會徹查,給你個交代。"
話雖如此,皇帝很快便轉移話題,顯然無意深究。陸小川暗自苦笑——這老皇帝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可真夠明顯的。
退朝後,太子故意放慢腳步,落在陸小川身後。他盯著那道挺拔的背影,眼中毒蛇般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好個陸小川,連鬼臉都殺不了你,看來我是小看你了。"他無聲地獰笑,"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
夜色漸晚,睿王府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陸小川負手立于庭院中,目光緊鎖著府門方向。當熟悉的馬車轆轆聲終于傳來時,他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
"王爺!"陳若雪剛掀開車簾,便被陸小川一把扶住。她蒼白的臉上浮現笑意,"我們都沒事。"
北風等人陸續下車,雖然個個風塵僕僕,但精神尚好。陸小川挨個拍過他們的肩膀,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子時•議事廳
燭火將眾人的影子投在牆上,拉得老長。陸小川端坐主位,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檀木案幾。
吳麻子率先起身,聲音嘶啞︰"王爺,我們的十三家酒樓,已有九家被迫關門..."
"路路通更慘,"北風一拳砸在桌上,"我剛得到消息三十支商隊,有十九支遭遇襲擊。不但貨物被搶,護送人員也有死傷!"
赤雪捧著一摞賬本,指尖微微發抖︰"濟世堂的大夫們現在出門都要結伴而行,就這樣還是有十幾名大夫被打斷了手..."
陸小川的臉色越來越沉。燭光下,他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王爺,"東風突然單膝跪地,"屬下無能,沒能護住..."
"起來!"陸小川厲聲打斷,"這不是你們的錯。"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皇宮的輪廓。月光如水,卻照不亮他眼中的陰霾。
“我決定,關閉所有產業,遣散所有工作人員,東風,繼續招募人手,北風,將路路通會功夫的人手留下,其他人同樣遣散,所有人都召集到京都。”
陸小川思索片刻“听風閣和暗影閣,開始反擊,查到敵方人員,全部格殺勿論!”
“是,公子!”
至此,陸小川與太子的博弈才真正開始。
接連數日的明爭暗斗,讓陸小川身心俱疲。太子一黨勢力龐大,投靠者源源不絕,而自己這邊產業盡數關停,錢莊更是損失慘重。
"王爺,這個月的開支..."王瘸子捧著賬本,欲言又止。
陸小川揉了揉太陽穴︰"先從私庫里支取。"
望著窗外蕭條的街景,他不禁苦笑。空間里堆積如山的瓜果蔬菜,如果能拿出來售賣那定是十分搶手,可現如今實在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正午時分
"公子!"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陸小川抬頭望去,只見柳福生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幾個包裹。
"福生?"陸小川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進京辦點事,順道給您帶些奉天特產!"柳福生笑呵呵地行禮。
王瘸子等人聞聲趕來,熱絡地招呼著這位故人。茶香裊裊間,柳福生突然正色道︰"公子,听說您最近遇到些麻煩?若有需要,福生萬死不辭!"
陸小川心中一暖︰"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這次來京是..."
"不瞞公子,"柳福生眼楮發亮,"我已經把奉天及周邊的山貨運往各地販賣,生意還不錯。這次來,是想在京都再開個鋪子。"
"好樣的!"陸小川由衷贊嘆,突然靈光一閃,"我這兒有些稀罕物,不知可否放在你鋪子里售賣?"
"公子說的哪里話!"柳福生拍著胸脯,"您的東西,我定當全力推銷!"
陸小川假意回書房,實則從空間取出各色瓜果。當他拎著滿滿一籃子回來時,柳福生的眼楮瞪得溜圓——
"這...這是..."
籃中,水靈靈的草莓紅艷欲滴,飽滿的蜜桃泛著誘人光澤,還有從未見過的奇異瓜果,散發著誘人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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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生顫抖著拿起一個西紅柿,聲音都變了調︰"公子,這、這些是何物?"
柳福生捧著那顆紅艷欲滴的草莓,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剎那間,甜美的汁水在口腔中迸發,他猛地瞪大眼楮,竟像個孩子般跳了起來。
"公子!這...這果子..."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活了三十多年,從未吃過如此美味!"
王瘸子等人見狀,也紛紛好奇地拿起籃中瓜果。
" 嚓"一聲,獨眼張咬了口蜜桃,汁水順著胡須滴落︰"甜!真甜!"
北風捧著個西紅柿左看右看,試探性地咬了一口,頓時眼楮發亮︰"酸酸甜甜,開胃得很!"
廳內贊嘆聲此起彼伏。冬天小口品嘗著草莓,連指尖沾上的汁水都舍不得擦掉。
"公子,"柳福生抹了把嘴,眼中精光閃爍,"這麼好的東西,為何不放在百寶閣賣?定能日進斗金啊!"
陸小川苦笑一聲,將近日遭遇娓娓道來。說到太子打壓時,柳福生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公子放心!"他拍案而起,"我柳福生豁出這條命,也要幫您闖出一條路來!"
陸小川心頭一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不過..."他壓低聲音,"為免連累你,我們需秘密往來。"
柳福生卻大手一揮︰"無妨!我們一家人的命都是公子救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您看,我在西市盤下的鋪子,明日就能開張!"
“此事一定要听我的秘密來往,你去租一個倉庫,我每日夜里將果子送到你的倉庫,第二日你再去倉庫取。只有不讓太子知道這事與我有關,我們這個生意才能長久。”
柳福生明白了陸小川的顧慮,認真的點頭道“一切听公子吩咐。”
“好!”
燭光下,眾人相視而笑。窗外,一輪新月悄然升起,灑下清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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