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閻家兄弟、許大茂、傻柱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們怎麼還敢靠近?真當這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誰都可以隨便去嗎?
王明亮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一愣。
“你哥被老虎叼走這麼久了,現在估計已經……”王明亮沒把話說完。
其實大家都知道,被老虎叼走快一天了,還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趙老六顯然沒有听進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哀求王明亮救命。
他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這個結果嗎?
只是不願相信罷了,早上他們還是兩個人一起去的,現在回來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讓趙老六如何接受?
不過最難以接受的應該是張伯了。
村子靜悄悄的,只有老四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庭院里回蕩,听得人心頭發緊。
三叔的臉色鐵青,手指顫抖著指向老四,氣得渾身直哆嗦︰“誰、誰叫你們上山捕獵的?!”
“整天沒事瞎折騰!現在好了,你哥被拖進了深林!你再哭,你哥也回不來了!”他的聲音里滿是怒火,痛楚溢于言表,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控。
就算是平日再怎麼責打,那也是自家的骨肉啊!
老四跪在地上,嘴唇發抖,淚水如泉涌︰“爹,都是我的錯……是我攛掇哥哥一起去的,想賺些錢,結果,結果……”
“結果?!結果就是你哥被叼走,生死未卜!這麼黑的天,你覺得他還能回來嗎?!”三叔一邊咆哮,一邊拍打著大腿,臉上的絕望深不見底,仿佛連站都站不住了。
周圍的人忍不住交頭接耳,有人搖頭嘆息︰“唉,這兄弟倆也太莽撞了,打獵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沒兩下子就敢往深林里闖,這不是送死嗎?”
“對啊,那山里的猛獸可厲害著呢,听說咬人就跟玩一樣,這大半夜的,老二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位鄰居小聲附和,眼神中滿是同情。
三嬸听到這些話,臉色瞬間蒼白,嘴唇一張一合,眼楮一翻,整個人腿一軟,往後倒去,旁邊的人趕忙伸手扶住,卻還是遲了一步,她直接暈了過去。
“三嬸暈過去了!”人群中有人驚叫,頓時一片混亂,幾個慌亂的人七手八腳地將三嬸扶起,有人用扇子給她扇風,有人掐人中,場面一片忙亂。
三叔看著倒下的妻子,又看著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老四,氣得渾身發抖,眼眶也微微泛紅。
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苦楚,憤憤地說道︰“你們這幫不讓人省心的,非要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才滿意嗎?!”
圍觀的鄰里看著這一家人的悲慘遭遇,也不禁搖頭嘆息。有人低聲嘀咕︰“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老二,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多可惜啊。”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三嬸悠悠轉醒,嘴里嘟囔著︰“我的兒啊……他可不能有事啊……”話未說完,淚水已止不住地流下來。
“哎,別哭了!”旁邊的鄰居急忙安慰道,“三嬸,你要堅強啊,老二的事兒,我們還沒見著,說不定還有希望呢……”
然而,所有人的眼中都寫滿了深深的憂慮,心里都明白,在這漆黑的深山里遇到猛獸,幾乎是九死一生。
這時,老四依舊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喃喃自語︰“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要不是我跟哥哥提起這事,他也不會……”
三叔看著失魂落魄的老四,氣得眼眶通紅,怒火中燒,瞪著跪在地上的老四,臉上青筋暴起,嘴唇顫抖了半天也說不出話。
終于,他大吼一聲︰“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是誰讓你去捕獵的?看看你哥現在怎麼樣了?!連命都沒了!”
話音未落,三叔一把揪起老四,怒火攻心,拳頭狠狠砸下,毫不留情,一拳接一拳,力量之大。
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勸阻,圍觀者的目光中滿是震驚。
“你這個小畜生!誰讓你背著我私自去捕獵的?!”三叔一邊吼著,一邊繼續揮舞拳頭。
怒火已經完全佔據了理智,每一下都飽含他的憤怒,“你哥被猛獸叼走了,你也想把自己的命賠進去嗎?!”
李老三抱著腦袋,蜷縮著身體,疼得齜牙咧嘴,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嘴里不斷喊著︰“爹,爹,我錯了,我錯了啊……別打了,別打了!”
可李二叔哪里听得進去,內心積壓的悲傷與憤怒一股腦兒涌了出來,一邊打一邊罵︰“你看老栓,看老劉,誰上山打獵有個好結果?!你就是記性差,非要尋死不成?”
周圍的鄰居看得心驚膽戰,有人想要上前勸阻︰“哎呀,二叔,孩子也知道自己錯了,您消消氣……再打下去,這孩子怕是要出事啦!”
但李二叔根本不听,一巴掌接一巴掌,怒罵聲不絕于耳︰“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是不是覺得家里還不夠亂?是不是非得搞得家破人亡才罷休?!”
就在這時,李三大爺也在旁邊氣得直搖頭,指著李老三冷笑道︰“你看看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誰給你的膽子去打獵的?”
“除了李大奎,有誰能在山上全身而退?你以為你是誰?!”
李二叔听得更生氣了,狠狠踹了李老三一腳,咬牙切齒地說︰“你就是個不知死活的蠢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去打獵!”
李老三被打得幾乎沒有力氣了,只能抱著頭躲避,心里充滿了後悔,渾身劇痛,嗚咽著哀求道︰“爹,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別打了……”
李二叔這才停下手,氣得臉色蒼白,喘著粗氣。他猛地甩袖子,轉過身不去看他一眼,咬牙切齒地罵道︰“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因為你哥的事,我非得把你打得半死不可!”
圍觀的人也被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紛紛搖頭嘆息。有人小聲議論道︰“唉,這家人也夠倒霉的,老大讓狼叼了,老三又被打得遍體鱗傷,真是活該!”
一頓狠揍之後,李老三趴在那兒,滿臉淚痕,懊悔不已。
王家,王張氏听說了老二被狼叼走的事情,居然興奮得扇子都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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