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強調皮地把錯歸于指導員。李建國道︰“也不怪他,現在學校只教認字,不練習敬禮。”
張偉同意地點點頭︰“算了這次就算過關,趙四海教你一下午怎麼行禮吧,不然丟人現眼。”
當天稍後,在楊四海的帶領下,陳小強學習了巡邏。兩人負責候車廳的巡邏。突然見到便衣警察馬文和吳磊跑來,說明售票處發現了可疑的小偷。經過簡單的安排,幾人間分工明確,迅速展開包圍。
陳小強在外圍等候機會出擊,最終成功利用隻果絆倒了試圖逃跑的小偷,並搜出隱藏在衣服和鞋中的刀片。
事後,王偉、李建國等領導對其表示贊賞,表揚其初次上崗就有不錯表現。
傍晚時分,在回家路上踫到故人王剛。開玩笑地說了句話竟驚動附近公安出來制止。陳小強迫使自己鎮定解釋這是個誤會,這才得以平息事件。
陳小強通過這些瑣事漸漸了解到了公安生活的復雜,以及團隊間的默契合作的重要性。
孫華已經放聲哭泣,趙大軍卻笑得前仰後合。
“你還真有膽子在這兒笑?在這兒開這種玩笑!”
劉老五罵了一句,朝趙大軍走過去。趙大軍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抓了兩把花生塞進兩名干警的手里說︰“叔叔們,請吃花生。”
兩位干警將花生收進了兜里,無奈地笑著回院里去了。趙大軍也不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劉老五,走到孫華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說︰“咱都上班了,怎麼哭成這樣?還好遇見我。你要是看見那兩個公安直接就給帶走了。不用謝我,誰讓我們是同學呢。快回家吧,改天再聊你工作的事。”
沒等孫華答話,趙大軍就又轉頭笑著對劉二娃說︰“叔啊,我不是給你帶來了吃的東西嗎,您可要想清楚。要動手打我就跑了。”
劉老五看著趙大軍一副準備隨時逃跑的樣子笑著說︰“你現在還知道丟人嗎?連逃跑都說得理直氣壯。”
趙大軍振振有詞地說︰“劉叔,這叫見好就收。如果我打了您會犯錯,而您打我是白白生氣,聰明人都不會動手的。”
劉老五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趙大軍見危險解除便笑了笑,從書包里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劉老五說︰“這是給您帶來的栗子和花生。”
劉老五接過袋子,咬了一個花生問︰“多少錢?”
“您說什麼錢呀,都是鄉里鄉親的,”
趙大軍不以為然道。
劉老五瞥了一眼趙大軍︰“這都是你打來的獵物吧?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下次再給我東西,你得告訴我值多少錢?畢竟你不是白花這些功夫的。”
趙大軍嘆了口氣說︰“這次才一毛錢,加一起也就兩斤重。反正您收入也高,這點東西根本不入您的法眼。”
“你說什麼呢?”
劉老五瞪著眼,“我們家九口人就靠我們兩個人掙錢,哪還有富余的錢?要是真有多余的錢,這份工作就不會交給你。另外我弟弟很快也要畢業找工作了。”
兩人靠著派出所的牆抽起了煙。過了片刻,劉老五環顧四周小聲說道︰“如果我們單位的人帶來了糧食,記得給我捎點回去。天天吃什麼替代糧,我都快吃煩了。”
趙大軍立即爽快答應下來。他手頭上有足夠的儲備,找個借口就行。只是一次不能太多帶。
“沒有你小子搗亂我現在都能到家了。你也快點回家吧,”
劉老五說完這句話就進了派出所。
在大院里,剛才一同持槍出去的一位警察走向了劉老五,他們似乎知道了趙大軍給帶來特產的事情,于是請劉老五幫忙。
“這家伙剛上班幾天也沒啥業績,等他上車跑幾趟再看吧,”
劉老五說。這時代的人都懂得珍惜食物,更何況是在城里雖然不至于挨餓但也總是不夠吃。
另一名警察笑道︰“我們相信你一定會幫我們的。”
“你們想的美!”
劉老五大概是開玩笑道,“你們明早去門口站崗,看看有啥可疑的人沒有?”
那人笑著回答道︰“別提了所長!我現在要趕回去做飯呢!”
趙大軍離開了院子,在南鑼巷踫見還在發抖的孫華。
“你怎麼還沒回家?你看起來挺慘啊!”
趙大軍關切地說。
“別開玩笑了,我的腿到現在都在打顫,”
孫華低聲抱怨。
突然間一個雪球襲來擊中了孫華的臉,原來是張大爺在搞怪,嘴里還在念叨︰“看我不打中……哎,你這個臭小子,居然逃掉了。”
張大爺大笑了幾聲後就自己回家,只留下趙大軍滿臉無奈。“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趙大軍暗自想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過了一會兒,他遇到了坐在路上擦著淚鼻的王強,給了對方一些花生,囑咐其以後不要跟他一起出來,怕給自己找麻煩。
晚上,李福跟著張老頭分開。走在街上時,李福想起一天的經歷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從第一天見面顯擺了一通以後,每次與張爺爺在一起就沒有不鬧心的事情。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看著張二寶愣在那里的表情,王大海笑著說道︰“這是你昨天抓的小偷的帽子?這東西誰抓的是誰的,要不然送到看守所里也都是別人的了。”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拿回家願意給誰就給誰,我們可不能戴這帽子,穿制服戴狗皮帽子,領導看見肯定會批評的。”
張二寶拿著帽子笑道︰“那我還得抓三個小偷才行。”
見王大海望著自己,張二寶遞給王大海一根煙解釋道︰“我還有三個弟弟呢!”
王大海接過煙說︰“好,最近咱倆都沒班,沒事在候車室售票口多轉轉。”
“咚”
的一聲,
門開了,趙建國提著一袋面粉走進來,關上門後伸手烤了會兒火,說道︰“老王,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王大海站起來打開面袋子,驚喜地問︰“你怎麼買到大米了?”
張二寶遞給趙建國資助他點根煙後說︰“這次南下專門準備的錢買的,還差點錢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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