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成望著一壇紅燒肉和收音機,內心掙扎了一陣,嘆了口氣說道︰“林哥,我還得用你們那輛三輪車,過會兒再還你。”
林軍隨意地說︰“沒事兒,三輪車空著也是空著,要是路遠的話明天再還來吧。”
“不用,我一會就能送回來。”
林軍抱著收音機,王大成把布袋子掛在胳膊上,一手捧著壇子,另一手拎著布包,兩人朝校門走去。到了傳達室門口,林軍對門衛吩咐道︰“去把後面的三輪車騎過來。”
王大成把東西裝上三輪車,沿大路騎走,林軍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
王大成兜圈子買完了煙酒,在無人處把東西都放進了空間中,嘆了口氣,看著裝有午飯盒子的布袋,在里面放入三個熊掌。
雖然這一切看似合理,但他感到無可奈何。在心里為林軍豎起一個大拇指,並想道︰這硬生生搶走了他的熊掌,今後只能等到以後了。騎著三輪車回到大學校園時,林軍從傳達室走出來,“老兄,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路上耽擱呢。”
一個小時過去了,這話假得不能再假了。
王大成立馬白眼一翻,“林哥,你看你與劉叔聊得多愉快,一個多小時,你還說是時間太短?”
李文推開門笑眯眯地說︰“我們才不是閑聊,他是靠在窗邊一直注視外面。”
林軍並不理踩李文的目光被鼓鼓的布袋吸引。
“這些拿走就是!”
王大成有點無奈的說。
他補充一句道,“這是我全部,另外一只給了軋鋼廠。”
林軍開心地搓著雙手說,“行 ,夠用了!”
。他覺得熊掌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在年底請客的時候上這樣的一道菜很有面子,兩個人都覺得劃算。
在一旁听著二人對話的李文好奇地問道︰“到底什麼回事?你們說點明白。”
林軍听到王大成肯定後非常高興。他對李文拍了拍肩膀笑道︰“有些事情你是永遠也不會理解的,還是老實看大門好了”
。
李文打掉了林軍的手,“誰的智商低了?”
林軍帶著得意的神情答︰“我說的是實話。”
提著布袋的林軍轉向王大成說︰“來福弟,一起去辦公室品茶。”
“不了,今天回去,四點多已經很晚了。”
———
李明乘上公交想著回家去看顧張先生,至少要給他一些糧食物資,怕老頭餓死。突然想到,張先生曾贈給他個小布袋子。
靠著椅背打開空間後差點罵出了聲。布袋中有穿珠繩,共108顆不差。他還發現代表四季的碧璽也在內。
到站後直接去采購糧食。看到張先生問,“你小子怎麼來啦?”
李先生答︰“您躺在炕上看啥呢?”
接著拿出三個布袋子分別放進玉米面、小麥粉和白米飯並準備棉花、饅頭。之後把鑰匙扔給老人,出大門把幾樣東西也放到家里去。
兄弟們見此忙幫忙將白菜扛到廚房去。“小遠啊,你把鞋送給我們了吧。”
江遠感激不已地回答道,同時拿著新棉襖。
“這是給你們的禮物啊!”
李明摸了摸頭說道,並拿出幾個圖畫書讓孩子們看。兩個弟弟正對著窗戶光讀書看得入迷。
李先生進廚房揉面,把做好的饅頭放至空間中。
晚飯時爸爸贊揚兒子在家做了好吃菜,隨後詢問妹妹的事情。李明解釋後又談笑家事,最後談到雪天地滑,不放心他們倆個走路回去。
吃完飯後李明點燃煙出來,張先生也正在屋里做飯。見到王磊時他給了個暗號,李明隨之進房門。
王大勇靠在門框上抽煙,一臉嘲諷地問道︰“趙老頭,鼓樓附近哪家國營飯店有賣紅燒肉?我明天也去買點。”
趙老頭瞥了一眼王大勇的架勢,惱怒地在煤球堆里抓了一把說道︰“你靠近點,我告訴你在哪。”
王大勇急忙朝屋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老趙頭你是不是鬧著玩呢,咋還揚沙子呢?”
“誰讓你這小子嘴欠了。”
王大勇回到家,打開小屋拿出一條五斤重的大黃魚和500塊錢現金收起來,心里暗爽︰張老頭還真夠大方的,空間里已經有了4200塊錢。
第二天早晨,他心情愉悅地走進客廳。讓他驚訝的是,父親李建國竟然認真地看著小人書而不是擦車。
“爹,你怎麼開始看起小人書了?這里還有本《西游記》,要不要看看?”
王大勇問。
李建國接過書翻了幾頁又丟給王大勇︰“沒圖,我不看。”
王大勇把書重新收好。李建國抬頭對江明和江濤說︰“你們能不能快點看?我從第二冊已經開始覺得缺了個意思。”
江濤連頭都沒抬︰“爸,我們剛看了一半,您慢慢看吧。”
王大勇拿出了幾冊《人民警察立功記》遞給了李建國︰“老爸你看這個吧!”
李建國好奇地翻了翻問︰“這是哪兒來的?”
說完就動手去王大勇包里翻。王大勇連忙後退︰“爹,你怎麼亂翻呢?”
李建國不以為然︰“翻什麼不行,我兒子我願意翻就翻。”
這時候趙萍進來,看著幾個人邊看書便吃飯說︰“又是你做的飯?以後你們三個別做了,等我回來再做。”
李建國的兒子江海答道︰“娘,大哥做的挺好的。”
趙萍笑道︰“那你吃飽了嗎?”
江海拍拍肚子說︰“娘我吃得很飽很飽。”
趙萍點點頭讓江海邊燒炕邊準備熱水。“現在去給你們準備好。”
江海愣住了說︰“娘以前都是叫二哥來干這個。”
趙萍笑斥︰“你現在吃飽了撐得話也多了,多做會活兒對你好!”
江海轉向江濤說︰“大哥,你要不一起干活嗎?你說話太多也不見得好。”
江濤說︰“你還敢拉上我?我要拉著你就揍你。”
趙萍把工資遞過來︰“這些是他們買豬肉的錢,給你。”
王大勇接下來說道︰"謝謝姨!”
趙萍則告訴他是三塊五一斤,共一百塊五毛。
李建國抬起頭問︰“你是又抓到野豬了嗎?”
王大勇開玩笑說︰“哪想啊,那野豬笨得很,自個兒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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