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熱鬧的人群中,一位男子站了起來,他的臉腫得如同發了酵的饅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宋文博,蔣麗沒有戶口,不能留在院子里……”
“這位是?”宋文博吃驚地問,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眾人爆笑起來。憨柱笑得滿地打滾,簡直喘不過氣來。
站在一旁的周志剛冷笑一聲,說︰“宋文博,你怎麼不認識他李大龍嗎?裝啥糊涂呢。”
宋文博嘆了口氣,悲憤地說︰“哎呀老哥,你是怎麼被揍成這樣的?是哪個渾蛋這麼心狠手辣啊?別擔心,陳隊長在場,他會主持公道的。”
賈氏冷冷插話說︰“你這個渾小子瞎說什麼,我老公明明就是自己摔的。”
宋文博不屑地反駁道︰“自己摔倒會腫成這樣?看清楚點,連手印都還有。”
陳隊長和王主任立刻認真查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李大龍,小宋提醒我們才發現這事,到底是誰打你的?”
李大龍偷偷看了一眼憤怒的周志剛一家子,欲言又止。
宋文博推波助瀾道︰“李兄,你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不用害怕他們吧?如果真是他們無端對你施暴,這可不是小事,該賠償吧?”
這時郭芳狠狠跺腳喊道︰“宋文博胡說什麼!”
“你們倆誰也別再添亂。” 周志剛咆哮。
“我說的是李大龍沒有做虧心事。”宋文博無奈地攤了攤手。
“宋文博!”陳隊長大聲質問道,“為什麼周志剛要把他打成這樣?”
周志剛辯解︰“是他先動手打的我!”
“院子內所有人可以為我作證!”易海林趕緊補上一句,“確實是李大龍先動手打周志剛。”
宋文博冷冷地說︰“陳隊長,不如把他們都帶到醫院去驗傷,看看究竟怎麼回事……這里總是有人欺善怕惡,簡直就是個土霸王嘛。”
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若論稱霸,有誰知道你宋文博也是出了名的難惹呢?
“哼,你說誰是霸主?”周志剛大吼。
宋文博繼續火上澆油,“陳隊長,我可不像李大龍那般,被人一打就不敢出聲。”
李大龍和憨柱幾乎同時開口反駁宋文博。
“哼!”二人都不滿地互相吐口水。
面對詢問,李大龍終于咬牙答道︰“對……他們兩個下午來找茬,回來就遭毒手了……當時被按在地上拳打腳踢的。”
陳隊長和王主任面帶驚詫,顯然他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如宋文博猜測一般。“這種手段……”
趙慶平輕笑道︰“哪有和媽聯手打架的……只有孬種才找家長幫忙。”他這一調侃讓眾人瞬間笑了起來,即便是兩位領導也被逗笑了。
“行了行了!”周志剛惱怒,“你們這是要故意羞辱我!”
陳隊長突然打了周志剛一個巴掌喝到︰“你還真把我放在眼里啊,今天你就給我老實一點。”
周志剛只好陪著笑臉回應︰“就是這麼隨意說說嘛。”畢竟面前有持槍之人,在威脅前不敢輕舉妄動。
宋文博卻已經帶著人向另一邊走去了……
“等等!”眾人紛紛覺得不對勁,“我們本是舉報趙家的事,但你們卻要讓別人受處罰。”經過思考,他們一致決定必須解決宋家,讓他無法逃脫懲罰。于是易忠海叫住宋文博並要求他就戶頭問題展開討論。
隨後發生了更多爭執和交鋒。憨柱上門求而反被打擾,引發新沖突;院里其他居民開始談論起秦女士的問題。直到關鍵時刻,秦京茹的身份意外得到了認可和支持,並展現出擁有城鎮戶籍,讓反對者陷入啞口無言的局面。
這場爭論由此結束了,而秦京茹也因此得以保留居住權利,使那些曾經打算對付她及宋家的人也不知所措了。
“絕無可能,完全不可能。”王大成急切地說道,“林向東今天才把韓小萱接回來,怎麼可能已經有戶口了?”
“張主任,這孩子是不是偽造了戶口?”李柱也皺起了眉頭。
他對韓小萱並沒有意見,只是對林向東極為不滿。
“這個戶口是真的。”張主任嚴肅地回答道,“雖然上面的公章不是我們街道辦的,但我確實見過。”
“我可不信,林向東你把戶口給我看看。”老劉冷冷地說。
“為什麼非要信我呢?為什麼非得給你看?”林向東撇了撇嘴,“反正這戶口已經證明了韓小萱是本市的人……”
“你說什麼?”
老劉幾乎氣到說不出話來。
“林向東,你是花了錢買通關系吧?”陳東旭冷笑著說。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林向東不以為然地回道,“你要是有能耐,也可以去給周婷辦理一個戶口,說不定她還能找到一份工作呢。”
“哎喲。”
周婷立刻兩眼發亮。如果能成為市民,她的生活質量肯定大大提高。
“李師傅,你怎麼可以輕信他。”李柱嘆了口氣,“辦城市戶口雖然有可能,但至少要幾百塊錢……如果有這些錢,誰還去買戶口?”
“哼。”
林向東倒吸了一口涼氣,朝李柱豎起大拇指︰“李師傅,你真是膽大,在張主任面前居然敢說這種事……”
李柱猛然一驚,看到張主任冰冷的目光。
張主任問道︰“李柱,你竟然敢談論戶口買賣的事?”
“沒……我沒有真那麼說,我只是隨便提了一句。”李柱急忙解釋。
張主任輕哼一聲,轉頭看向林向東︰“小林,既然你幫韓小萱落實了戶口,那她的責任就在你身上了。”
“好的。”林向東微笑著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小林你和領導關系不錯,不妨將韓小萱送到鋼廠去當個學徒怎麼樣?”陳隊長開玩笑地說,“這樣不僅緩解你們的壓力,她幾年後轉正了,也能嫁個好人家。”
周圍幾人頓時目光火熱地看著林向東。沒想到他還這麼有能耐。
“別開玩笑了,她才十四歲,進廠干什麼?我已經聯系好了學校,送她讀書……即便考不上大學,至少讀個中專也不錯。”
“讀書?”
眾人驚訝不已。
“林向東,你可不是犯糊涂了吧?”賈婆婆諷刺道,“韓小萱是你親戚嗎?她跟咱們半點關系都沒有,你養她讀書,她會記得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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