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隨著桌上響亮的一掌，眾人未見到易中海手背悄悄抖了幾下，暗自思忖︰
"媽的，力氣用大了，真痛！"
接著起身怒目而視，對賈張氏吼道︰"賈張氏，你是什麼態度！"
見易中海是真的生氣了，賈張氏嚇得肩膀都聳了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易中海依舊嚴厲地訓斥著︰“看看你今天都在說些什麼？讓我們這院兒的名譽在這條小街上徹底受損了！”
賈張氏則低聲辯解︰“又不全是我的責任啊！”
盡管賈張氏聲音輕，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沒听見。
這更加激發了易中海的怒氣，他指向賈張氏，追問︰
“如果不是你的錯，說說看，除了你還會有誰出問題？”
賈張氏顯得局促不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眼神四下游移不定。
這時，她的眼神落到了高陽身上，眼前似乎閃過一絲光，她隨即指向高陽激動地說︰“是他的錯！就是這小孩……是他的問題！”
眾人隨著賈張氏的手指望過去，才發現她的指向目標竟然是高陽。
高陽也是一愣，沒想過事情會扯到自己頭上。
他抱臂站立，帶著好奇的眼神觀察著這一幕，想听听接下來賈張氏會說些什麼。
“沒錯！全是他！如果不是他開車回來了，我的好孫子和袁家的小調皮鬼不會爭執，也不會導致袁家的孩子受傷，更不需要我家賠錢！”
賈張氏越講越是振振有詞，聲音越來越響亮。
“正是這樣，壹大爺，您可得讓高陽給我家補償，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至少也要賠償我家五十大洋……不，一百大洋！”
听到賈張氏的話語，在場的人忍不住撇了撇嘴，同時也暗自佩服她的大膽。
經歷了高陽這麼多次的‘教訓’，還能這樣挑戰對方，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易中海也是如此反應，只是徒弟賈東旭投來了求助的眼光。
易中海嘆了口氣，調整心情，轉向高陽，以較為溫和的口吻詢問︰“阿陽，這事你怎麼看？”
高陽依舊保持著手臂環抱的姿勢，調侃道︰“我怎麼看？我就站在旁邊看唄！”
院子里的人听到高陽的話，紛紛大笑。
待笑聲漸弱後，易中海再次開口︰
“阿陽，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
未等易中海說完，高陽已經反問︰“那您的意思是？”
被這樣一問，易中海一時語塞。
高陽裝作出驚訝的樣子，夸張地掩嘴道︰“不會吧！易師傅，您不會真的想要讓我賠一百塊錢給他們賈家吧？”
這話一出，易中海的臉頓時紅了，不過他很快恢復鎮定。
他也明白，賈張氏這是在胡攪蠻纏，但他能如何？考慮到她的兒子畢竟是他要照顧的人。
于是他嘗試著緩和氛圍︰“這樣，阿陽你看，如果我們先不談是非對錯，嫂子說的話也有部分是合乎情理的，加上她今天也被打了。
不如你適當表示一下態度，如何？我們也不強求，比如你從袁家收到的二十塊治療費用中，分一半給賈家。”
賈張氏還想爭辯，但賈東旭眼疾手快，拉了拉她的袖子，在她耳邊低聲道︰
“媽，你就別插手了，還是讓師父來處理比較好。”
听到這話，賈張氏雖有些不滿，最終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高陽一臉似笑非笑地盯著易中海，回應道︰“不談實際的情況？那我和你還有什麼可談的呢？本來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再說，這二十塊錢是我賺的，憑什麼要交給賈張氏？”
“而且那個老太太挨揍，純屬咎由自取，如果換成我，說不定把她滿口的牙齒都打掉了！”
賈張氣急敗壞地叫道︰“你這小子，胡說什麼？”
高陽的眼眸微斂，瞬時透出一絲冷光︰“怎麼了？還不夠嗎？要不要再讓你享受幾巴掌的待遇？”
這一威脅令賈張氏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縮。
今天雖吃了不少苦頭，臉龐如蒸熟的饅頭般腫脹，但高陽的巴掌顯然更為恐怖、痛楚。
易中海勃然大怒︰“高陽！”
高陽將視線投向易中海，語氣平和但堅決︰“有什麼事？這件事情與我無直接關聯，難道師傅你非要逼我賠償給賈家？”
他又接著說，“師傅，也不能僅僅因為賈東旭是你的學徒就如此傾向一方吧！不然我們一起去街道辦事處評評理，看像師傅您這樣處理事情是否得當，還是否可以擔當這尊榮之位？”
“你…”
易中海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還要掏我的腰包？你腦筋是不是糊涂了？我何時命令棒梗上車玩？又或者說賈張氏臉上的傷是出自于我手？”
“向我索賠，你好意思！即便是這二十塊是從地上撿來的，我也不會分文給賈家！”
“師傅您的收入也不低，若是真的心疼徒弟或是憐憫賈張氏，就您自己多出些吧，不要讓我們代為承擔這份責任！”
面對高陽毫不客氣的言辭攻擊，易中海頓時滿臉通紅，聲音帶著幾分嘶啞︰“你說什麼！哪來那麼多無中生有的指責？那是我的徒弟，絕對不是我的親生子女！”
一旁的賈張氏急躁不已︰“小孽障，再說這種瘋話，我就親手撕爛你的舌頭！”
盡管她說得凶神惡煞，腳底卻一步未動。
連一旁的賈東旭都惱羞成怒地說︰“高陽，太過分了，有本事再說一次試試？”
然而，秦淮茹並未加入爭執之中，此刻正緊抱棒梗，眉宇間盡是憂郁之色。
旁邊何雨柱則是時不時瞥向秦淮茹，似乎內心波瀾起伏，臉上不時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對于周圍的喧鬧聲，高陽充耳不聞，注意力始終鎖定在易中海上。
但是，當注意到面前二人異樣的焦急與緊張，高陽心底升騰起一絲疑慮︰“為何他們這麼急于辯解？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內情。”
然而當前並非追根究底的時候。
“行了，是徒弟沒錯。
既然他是你的學生，那你就應該更加公正公平地對待這事，難道作為社區主任的你不應該以身作則嗎？”
四周傳來眾人的低語，對易中海的態度顯然表示不滿︰“是啊，社區主任的做法確實偏頗得過份！”
“說得好！這件事本不關小陽的事，他卻要賠付，這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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