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大媽也顯得十分驚訝。
高陽了解這種情況，通常孕婦會有諸如晨吐、食量增加或者情緒波動等典型妊娠反應。
“參大媽，你已經有三個孩子的經驗，這應該是第四個。
或許因為你之前多次分娩，現在的反應可能就沒有那麼明顯。”
高陽耐心地解釋。
“不過，鑒于你的年齡段，這次算是高齡產婦了，回去之後千萬要特別小心，這對大人小孩都是個挑戰！”
說完這些，高陽又轉向閻埠貴︰“閻先生，你也別總是這樣摳門了，參大媽和你一樣都有營養不良的情況。”
“平時不太影響，但既然懷孕了，營養必須跟上，否則分娩時風險極大，說得夸張些，甚至可能雙命不保呢。”
听了高陽直言不諱的提醒，閻埠貴羞愧地笑笑了兩聲，口中連連保證︰“明白了，我記住了！”
然後，一家人由閻埠貴帶著離去了。
目送這一家人遠去，高陽心中默想，這次懷上的大概會是他們的最後一子，名為閻解娣。
考慮到時間上的契合度，他認為自己估計得很準。
夜幕緩緩降臨，四周的人潮漸漸稀疏下來。
經歷了一個下午的工作，即使高陽體能優異，此刻也感覺相當疲憊。
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試圖放松僵硬的肌肉。
這時，主任王上前感謝道︰“秋主任、鄭主任，你們兩位今天真是太費心了！”
“主任過獎了。”
“這本來就是我們分內之事，不必如此客套。”
幾句話寒暄過後，各自主張告別散開。
高陽跨上自行車，載著母親返回家中。
當他們走進院子，看到幾名老爺子正在悠閑地下棋，其他老阿姨要麼聊著家長里短，要麼忙碌于清洗衣物。
“將軍，哈哈哈哈，老劉，今天你連續輸了我三次了啊！”
一位贏棋的老頭得意地說。
“我這不是因為分心了嗎，要是集中精神，我絕對不會這麼輸得慘！”
劉老頭有些不服氣地回應。
“好了好了，老劉，你就別找借口了，該輪到你旁觀一會兒了！”
一旁的人催促著。
見此情景，劉老頭略顯無奈地起身，退居觀眾席位；而另一位選手易中海則躍躍欲試準備接替他繼續對弈。
易中海落座後，一邊布置棋局，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老閻，你今天真是超常發揮了，平時可不見得有這般厲害，怎麼？今兒遇上了什麼好兆頭？”
閻埠貴笑了兩聲，答道︰“哈哈，老易，你的目光真犀利，一下子就猜到了！”
“老閻，你快說說，什麼好事？”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對啊，老閻，別藏著掖著了！”
閻埠貴見大家如此起勁，也不推辭︰“哈哈，好吧好吧，我說了也就沒啥了，其實就是家里要添丁進口了！”
正布棋的易中海手下不由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
“老閻，真厲害，老當益壯啊！”
“得，值得慶祝！”
眾人為閻埠貴送上祝福，易中海也不例外地開口道喜︰“老閻，祝賀你了！”
不過，易中海雖然口中說著恭喜的話，但僵硬的臉色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此刻的易中海內心滿是對自身狀況的苦澀和羨慕。
與閻埠貴相仿的年紀，人家居然還有機會再度成為父親，而自己呢？
這一番交談下來，易中海已經失去了繼續下棋的心思。
沒過多久，三局棋下來，易中海輸了個一敗涂地。
“不行了！今天腦子里沉，玩不下去了，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易中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閻埠貴回應︰“那你就先去歇歇吧，我們也快完這幾盤就走。”
看到易中海離開，劉海中立刻搶佔空位，催促道︰
“來來來，老閻，咱倆接著斗，我今天非贏你一盤不可！”
“哈哈，老劉，今天你算是撞鬼了！上！”
易中海帶著一臉沉重離開了。
路上遇到一群正在閑聊的大媽們，只是簡單打了個照面，就徑直走向自己的家門。
然而在這群人中恰巧有參大媽。
本來上午的事情已經淡忘了，但眼前這位讓參大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高陽的話。
環視周圍的人，心里回蕩著閻埠貴對她的囑托，盡管如此，一個以嘴碎著稱的人，終究難改其本質。
“嗨，你們听說沒有，易中海不能生育，其實是他自己的問題，跟壹大媽沒有關系！”
“真的？參大媽，這話靠不靠譜啊？”
“壹大媽可是日日藥不離口的，怎麼會怪到壹大爺頭上呢？”
“再說了，生孩子的責任主要不在咱們女性身上嗎？”
參大媽又將高陽早上的論調重復了一番。
周圍的大媽听到這個，覺得有些門道，聚在一起熱烈討論起來。
“我也這樣想過，記得有一天夜里，無意間听見他們房間里的聲音，可等回到房里時，他們就已經結束，可能連三分鐘都沒達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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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丈夫在這方面還更差一些，看來這事真有可能是壹大爺的錯。”
“比起你們家老閻，那就更是沒法比了。
我老公至今還能持續十多分鐘，可把精力旺盛了！”
“誰也趕不上你們家的老閻，年紀大了還能讓你有了身孕，真是了不得！”
這群大媽的談資從家長里短迅速擴展到了更為私密的話題。
若是在場，即便向來直言快語的高陽也不得不對這幾位大媽佩服得五體投地。
高陽回家後，一天的勞累使他媽媽也沒心思煮復雜的晚餐，兩個人只好簡單吃了點。
飯桌上，高陽不由想起了那天見到的鄭主任，總覺得那人的目光帶著些說不出的味道，仿佛彼此間有過交集一樣。
但每當高陽與他對視時，鄭主任都會給予一個溫暖的微笑。
那種微笑，就像春風拂面一樣令人心情舒暢，也讓高陽不由自主地對這位陌生人生出好感。
他想找母親打听一下關于鄭主任的情況，便輕描淡寫地問︰“媽，那個鄭主任是最近才調來的吧？之前沒看到過。”
秋雨露也沒深究，答道︰“對呀，他確實剛從魔都調過來不久，但听說醫術很好哦！”
“哦，那他全名叫什麼呢？”
“鄭朝山。”
“哦，鄭朝……”
說到這里，高陽突然停住了話音，抬起眼楮，語氣里透露出驚訝︰“媽，你說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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