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正想著,忽然旁邊床上傳來了些許動靜。
    原來許大茂也沒睡著,坐起身來躡手躡腳往外走。
    還沒走出門外,另一邊床上又傳來了動靜。
    何大清也還沒睡。
    他盯著許大茂呢!
    吃晚飯的時候,何大清得知了他跟何雨水走到一起的真相。
    當著何雨水的面,何大清沒多說什麼。
    一回到招待所這屋里,何大清就撂下話了。
    這門親事還不能作數!
    除非兩條︰
    要麼許大茂治好了不孕不育的病。
    也麼何雨水真心喜歡跟許大茂過日子。
    要不然,何大清戰斗到底,也不會讓許大茂娶到何雨水。
    許大茂雖然有些郁悶,但也能理解何大清一個老父親心疼女兒的苦衷!
    所以,他當時啥也沒說,只待敵方松懈,半夜直接去隔壁房間偷塔!
    結果,就听何大清壓低了聲音說道︰
    “許大茂,你是不是煙癮犯了?
    我也犯煙癮了,你等我會兒!”
    傻柱小聲道︰
    “你們聲音都小點的!
    別把劉光天給吵醒了!
    什麼神仙煙?
    不抽兩口會死啊?”
    傻柱話音未落,“ 噠”一聲,劉光天拽著電燈線開了燈。
    “哎~認床,我也睡不著。
    就在屋里抽吧,別出去打擾到別人。”
    “嗨!早說呀!我憋好久了!”說著,許大茂掏出煙來,
    給何大清發了一支,劃了火柴,二人一起吞雲吐霧起來。
    “劉光天……”何大清吐了口煙,恨恨道︰
    “我剛才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是越想越氣!
    這麼多年雖然我受的罪都是白寡婦一家給的,
    但是這冤有頭債有主,當年要不是易中海狗日的坑我,
    我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幅田地!
    要不是有你,截胡了他截胡的掛號信,又親自來保定救我,
    我這輩子恐怕得死在保定!
    而我兩孩子恐怕還真會給他這老東西養老呢!
    這口氣我咽不下啊!
    你現在是95號大院的一大爺,你得給我做主啊!”
    劉光天聞言陷入了沉思,良久方道︰
    “這易中海一時半會兒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辦!
    一來是因為事情過去時間太久,
    當時的涉事之人好多都已經不在了。
    二來是因為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必定早已做好萬全之策。
    要不然,他肯定不會那麼泰然處之!
    這點您從白寡婦身上就可見一斑。
    按理說,以她一個婦道人家是不會有‘警察沒證據拿他們沒轍’這樣的見識的!
    我猜在易中海跟白寡婦準備聯手坑你之前,
    雙方一定是密謀了很多!
    時間過去這麼久,
    除非他們主動跟警察交代事實情況,
    否則想要追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何大清聞听此言,難受得連抽了好幾口煙,才悶聲道︰
    “這口氣如鯁在喉!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劉光天笑了笑說道︰
    “暫時定不了易中海的罪,卻可以先給他點氣受受!
    他前兩天不是剛跟一大媽離了婚嗎?
    您趁虛而入跟一大媽好好處,爭取盡快去把證領了。
    到時候成雙成對的,
    保證能狠狠惡心易中海一把!”
    何大清听到這,直接一口濃煙嗆到了肺管子。
    怕動靜太大,捂住嘴嗆咳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你小子還真是夠狠的!”
    何大清忍不住給劉光天豎了個大拇指說︰
    “易中海這人道貌岸然,背地里壞到流膿,
    便面上卻最看中名聲!
    這下被你揭發得妻離財散,名譽掃地。
    我要是再把他媳婦娶到手,
    天天睡他的女人,
    保證他一想到這事就難受到滿地打滾!
    妙啊!妙極了!”
    劉光天“呵呵”笑道︰
    “這還只是一方面。
    咱們一回到四九城就去街道辦反應情況。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但我們匯報看到的听到的情況,
    那是完全可以的嘛!
    至于事實真相如何,讓領導們自行判斷吧。
    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好!說的好!”何大清激動道︰
    “好一個公道自在人心!
    人在做天在看!
    我相信易中海、聾老太還有那白寡婦一家,遲早都會遭天譴!”
    劉光天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頓了頓,劉光天忍不住問道︰
    “何叔,白寡婦那麼在乎她懷的孩子,
    肯定會嚴加防護,怎麼會被你弄小產了呢?”
    何大清抽了口煙,目光凝視須臾,說道︰
    “這事其實真不怪我!
    因為當年我其實也挺傻的,
    真以為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也指著這孩子出生以後能緩和跟白寡婦一家的關系,
    所以剛來保定的時候,
    我對白寡婦是真心百般照顧,
    兢兢業業並無什麼疏忽。
    白寡婦小產,完全是她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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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年景還好,
    我又是個廚子,油水不小,天天給她弄細糧吃,
    不是大米粥,就是白面饅頭。
    她那肚子天天見長。
    除此之外,家里也因為糧食多了,老鼠也多了起來。
    于是乎,我就抽空去買鎮上買了老鼠藥回來。
    結果,沒曾想那老鼠竟越藥越多!
    我一連買了三回老鼠藥,終于發現端倪了。
    那老鼠藥是特媽假藥!
    我親眼得見,那老鼠吃了好些個伴了老鼠藥的糧食,
    也就躺下睡會兒,然後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吃繼續吃。
    我一氣之下就去鎮上警局報了案,必須法辦這無良商家!
    當時立馬就有兩個警察跟著我一起去家里查看那假老鼠藥。
    警察來家調查完,白寡婦整個人就不好了。
    跟我大吵了一架!
    說我瞞著他們一家買老鼠藥,是想暗地里害了她們家!
    我哪有那個心思啊?
    瞞著他們干這事,就是怕他們家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結果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這下可把白寡婦給嚇得不輕,當天夜里就見了紅,
    趕到鎮上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自打那以後,我在白寡婦家就不能算是個人了!”
    劉光天听到這,不由暗暗思忖起來。
    這事顯然不大對勁!
    按理說,白寡婦既然能坑到易中海和何大清,絕非無能之輩。
    何大清作為一個外人,必定是得到了她的極度信任,
    才有可能餐餐都讓他來伺候著,
    甚至連他多次前往鎮里買老鼠藥這樣的事情都未曾察覺。
    既然如此信任何大清,怎麼會懷疑他去買老鼠藥毒害他家呢?
    而且這還是何大清把警察叫來查案的前提下!
    傻子才會在想害人的情況下去報案呢!
    那麼問題來了,白寡婦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受到了驚嚇?
    何大清、假鼠藥、警察、小產、大壯的……
    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就在這時,劉光天腦中靈光一閃︰
    白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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