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的時候啊，太陽還沒從城市那些高樓的陰影里鑽出來呢，《樂評周刊》電子版的頭版上就突然冒出來這麼個標題︰《當旋律淪為噱頭——胡逸的“偽跨界”危機》。
這文章可是孫先生親手寫的呢，寫得那叫一個犀利啊，每個字都跟刀似的。他是這麼寫的︰“技術那點光環啊，根本就蓋不住靈魂的空洞。胡逸說的那個‘跨界’呀，純粹就是一場精心包裝好的實驗表演罷了。音樂本來就應該是情感之間的共鳴，可到他那兒呢，就成了一個被代碼操控的情緒誘導玩意兒了。”
這文章一出來啊，就在社交平台上“炸”開了。支持胡逸的人覺得他這是在開拓音樂的新領域呢，可反對他的人就把他說成是“披著藝術外皮的技術小販”了。
這網絡上的輿論一下子就分成了兩撥人，那熱度就跟火箭似的往上躥。
到了八點半，胡逸剛從實驗室出來，他的經紀人林娜就急匆匆地發了個緊急消息過來︰“李女士打電話來了，想讓你今天下午去參加那個‘跨界音樂圓桌論壇’，直接去跟孫主編面對面。”
胡逸呢，正站在地鐵口等車呢，一邊等車一邊刷熱搜。好家伙，他的名字在好幾個平台上都掛在熱搜榜第一名呢，評論區里都吵翻天了。
有人把他在vr旋律迷宮里的現場片段給貼出來了，還有人把他早些時候被顏悅冷嘲熱諷的舊照片給截出來了，各種情緒都攪和在一起，話題就像炸彈一樣爆了。
他就嘆了口氣，然後給李女士打了個電話。他說︰“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樹敵。”電話里，李女士的態度特別誠懇，她講︰“可這是能讓更多人听到你聲音的唯一機會啊。現在你就是大家關注的焦點，不說話那就等于承認了。”
胡逸沒馬上搭腔。
臨掛電話的時候，他才說︰“我得準備一下，要花點時間。”
胡逸回到自己的公寓後，就把系統界面打開了。
他看到上面顯示著【當前積分︰482】。
這時候系統蹦出來一個新的任務提示︰
【任務名稱︰逆風發言】
【任務描述︰在公開場合把主流的批評給有效地回應了，還得拿到至少500條正面的反饋】
【獎勵預覽︰能夠自定義三首歌曲的風格融合能力】
胡逸把系統提示關掉，開始整理以前的測試數據還有用戶反饋報告。
小王那邊呢，也送來了場地測試的最新消息︰
“在vr旋律迷宮里體驗過的觀眾啊，有73的人都說願意推薦給朋友，而且好多人都提到‘音樂變成引導情緒的關鍵因素了’。”
這些數據可就成了胡逸反駁的關鍵依據了。
胡逸一邊翻著材料，一邊就想起幾個月之前，自己第一次試著把旋律和神經反饋結合起來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啊，根本就沒人相信這事兒能成，就連他自個兒都在琢磨，這是不是就一個噱頭啊。可是呢，當他瞅見那些被音樂從抑郁的陰影里拉出來的听眾留下的話，當他真真切切听到孩子們在旋律里尋到安全感的動靜……他心里就明白，這可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技術游戲。
十一點的時候啊，他把所有的資料都歸攏到一塊兒，弄成了一份簡報，簡報的標題是︰《旋律的界限︰一場有關情緒共鳴的探尋》。
他套上西裝，拿起文件夾，對著鏡子里的自個兒露出了一個有點累但又特別堅定的笑容。
“我可不是為了打敗誰。”他小聲嘀咕著，“就是想讓音樂能一直發聲。”
下午一點的時候，圓桌論壇的現場已經滿滿當當都是媒體記者和業內的嘉賓了。
孫先生坐在主位上，臉上沒什麼表情；李女士在人群里來來回回地忙活，協調座位的事兒，看著有點著急上火。
胡逸呢，正在後台做最後的調整。
他把手機打開，又看了一遍論壇的流程，結果在劃屏幕的時候，瞧見了一條特別不顯眼的消息︰
【系統通知】
【加密信息更新】
【你離真相又近了兩步】
他心里“咯 ”一下。
到底是誰在背後瞅著這一切呢？歌詞系統難道真就只是個輔助的玩意兒嗎？
正琢磨著呢，李女士走了進來，說︰“該你上場了。”
他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朝著聚光燈下的舞台走去。台下啊，那掌聲和噓聲是此起彼伏的。
他呢，就那麼站定了，眼楮把全場都掃了一遍，最後啊，就盯著對面的孫先生看。
孫先生呢，就輕輕一笑，說話的語氣倒是挺溫和的，可那話里的意思啊，容不得別人反駁，他就問︰“你能證明這些個所謂的‘反饋’不是被技術誘導出來的嗎？”
胡逸呢，沒吭聲。
他就慢悠悠地翻開手里的簡報，小聲地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啊，咱們接下來慢慢嘮。”說完呢，胡逸又緩緩地把簡報合上了，目光從孫先生臉上移開，看向台下那已經有點躁動不安的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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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明白著呢，這可不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論壇啊，這簡直就是未來和傳統之間的一場對壘。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給後台使了個眼色，讓後台放一段音頻。
大屏幕一閃，一段在某次線下體驗會上的錄音就響起來了——
“我當時剛在全國電競總決賽里輸了，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似的，坐在角落里發愣呢。然後我戴上耳機，听到了那首《星火》……哎呀，我都不知道該咋形容那種感覺了，就好像在我最黑暗的時候，有人給我劃著了一根火柴似的。”
這聲音雖然低低的，但是能感覺到有一種藏都藏不住的力量。
“我可不是那種輕易就被打動的人，可就在那一刻啊，我是真的哭了。不是因為輸了比賽，而是我知道自己還能重新站起來。”
這時候啊，全場都靜悄悄的。“要是這是技術引發的情緒反應呢，”胡逸開了口，聲音穩穩當當的，可那股不容置疑的勁兒卻很明顯，“那我就想問了，人類的感情是不是也得被人牽著走啊？就好比一首老歌能讓咱們想起已經不在了的親人，一段旋律能讓咱們重新鼓起勇氣，這些個情緒，難道也得被說成是‘假的’嗎？”
他眼楮掃了一圈周圍，眼神就像鐵一樣堅定。
“音樂這東西啊，打根兒上就不是爭什麼形式的事兒，那是人心之間的共鳴。我呢，不過就是試著用新法子，把這種共鳴弄得更大，再傳給更多的人罷了。”
台下呢，有鼓掌的，也有皺眉頭的。
不管怎麼說吧，這爭論的勢頭，就在這時候偷偷地起了變化。
等到圓桌論壇快結束的時候，李女士悄悄地走到胡逸旁邊，把一封信輕輕塞到他手里。
“匿名投稿的。”她小聲地說，聲音里有點不安的感覺。
胡逸點了點頭，面不改色地把信折起來，放進了西裝的內兜里。在回家的路上呢，他坐在車里就把信紙打開了，一眼就看到上面一行行的字︰
＞ 內部會議紀要草案）
＞ 會議主題︰關于“跨界實驗風格”的市場應對策略
＞ 參會人員︰平台高層代表、核心制作人、公關部負責人
＞ 內容摘要︰
＞ ……現在胡逸搞的那種新風格實驗已經讓一部分听眾和創作者開始關注了，考慮到這個可能會沖擊傳統音樂生態，所以建議這麼做︰
＞ 把算法推薦的權重調整一下，讓相關內容的曝光率降下來。
＞ 開始搞那個“純正音樂回歸”的輿論引導計劃。
＞ 收購或者跟那些關鍵的實驗類內容創作者合作，好控制發展的節奏。
胡逸的手指不自覺地就微微攥緊了，信紙在他手心里都弄出一道褶子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這可不是偶然的批評呢，這根本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圍剿啊。
他就靠在車窗那兒，看著窗外城市的光影刷刷地往後退，心里的想法也越來越清楚了。
他以前還以為呢，只要能做出好作品，就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可現在才知道，這事兒比他想的要復雜得多了。
不過他可不怕。
相反，這種挑戰反而讓他更清醒了。回到公寓，他一進門就趕緊打開電腦，把正在優化的《戰鼓•電音交響》調了出來。
這曲子啊，是把電子游戲元素和古典交響樂揉到一塊兒的，基礎版本其實早就弄好了。
可今天經過那場論戰之後呢，他發現了個事兒，這曲子不夠靈便，缺乏那種“回應性”。
他就琢磨著，怎麼才能讓這旋律更有動態感，能跟著玩家的操作實時改變節奏和強度呢。
他把系統界面打開，看了看積分余額。那個【任務名稱︰逆風發言】已經完成了，獎勵還沒領呢。
他就這麼盯著屏幕。
這一回啊，他可不只是要回應那些質疑，而是要打造一種全新的音樂體驗，要讓每個听眾都能融入到旋律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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