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就站在基金會大樓前的台階上呢,秋天的太陽曬得他西裝的肩線都發燙了。他眼楮微微眯著,手機屏幕那冷冷的光就映在眼楮上。小周發來的消息,就像一根細細的針似的,弄得他後頸直發緊。咋回事呢?卡爾在社交平台上放話了,說“星光縫隙”巡演的安保預案有特別大的漏洞,還附上了一張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模模糊糊的監控截圖。
胡逸捏著手機的手指關節都變白了,喉結也上下滾動了兩下。他一下子就想起三個月前競標那時候,卡爾拍著桌子罵“鄉巴佬也配搶單子”的那副嘴臉。
但是這一回可不一樣啊。公益項目這才剛剛有點起色呢,巡演可是連接品牌和公眾的最關鍵的紐帶啊。要是安保方面的信譽垮了,那所有的合作說不定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全垮了。
“不能光等著人家打過來再還手。”胡逸對著玻璃幕牆整理自己的領帶,在倒影里能看到他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就像個“川”字似的。“得先把最根本的東西穩住才行。”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西裝內袋那兒摩挲著,那里裝著他新寫的曲譜呢,是把苗寨蘆笙調跟電子音效融合在一起的《山火與霓虹》。
這可是他近半年在山區采風的成果啊,也是他想要推廣的“傳承式流行”的一個特別重要的樣本。對他來說,音樂風格就像是他的根基一樣。就好比那些山區的孩子需要書本一樣,樂壇的新生代也需要那種既能扎根傳統又能擁抱現代的引路人啊。胡逸掏出手機查航班,指肚用力地按在a國“星光學院”的聯系方式上。那可是培養全球頂尖制作人的地方呢,要推廣某種音樂風格,就得從源頭抓起,就像從種子開始培育一樣。
兩個小時之後,胡逸就已經站在了星光學院的橡木走廊里了。
深棕色的木質地板打過蠟之後,泛著冷冷的光。前台小姐身上的香水味濃得讓人覺得發膩。
院長辦公室的門半掩著,他听到里面傳來說話聲和笑聲︰“史密斯教授,您新收的弟子在公告牌上打榜了呀?”
“那小子用ai寫副歌呢,三天就能出一首熱門單曲。”一個帶著英式腔調的男人聲音響起來,“現在的听眾就想要那種即時的快感,誰還管什麼‘音樂傳承’啊?”
胡逸的手指在門把手上停了一下。
當他推開半扇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穿著三件套西裝的史密斯院長放下咖啡杯,銀勺子磕在骨瓷杯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對方抬眼看了看他,瞳孔微微一縮,緊接著就堆起那種很公式化的笑容︰“胡先生?您怎麼都不提前預約一下呢?”
“我想和學院合作,開一個‘傳統與現代融合’的音樂工作坊。”胡逸把黑色的文件夾放在紅木桌子上,文件夾的封皮上印著他新設計的ogo,是半片傳統雲紋包裹著音符。他瞧見史密斯的目光從文件夾上掠過的時候,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這明顯就是不耐煩的表現啊。
“想法挺不錯的。”史密斯一邊說著,一邊翻開了文件夾,那快速翻頁的樣子就像一陣小旋風似的,“可是學院這一季度的課程都已經排到明年三月份去了……”
“我可以免費來講。”胡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就是那種公開的講座,既不算學分,也不會寫進課表里面。”他看到史密斯的眉毛稍微往上挑了挑,就接著說︰“來听的人呢,可以是學生、老師,哪怕是保潔阿姨也行啊,只要是對音樂有興趣、有熱情的就成。”
史密斯的手指停在了文件夾的某一頁上,那一頁正好是胡逸在苗寨教孩子們用竹筒打節奏的照片呢。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就笑了起來︰“那行吧,三樓的小報告廳,周三下午兩點。”那語氣輕飄飄的,就像彈掉袖口上的灰塵一樣輕松,“不過我可先說好了啊,要是到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來……”
“這就夠了。”胡逸站起來的時候,西裝的下擺蹭到了桌角的水晶鎮紙,“那咱們周三見。”
到了周三,陽光斜著照進小報告廳的窗戶里,二十排的折疊椅啊,坐的人還不到三分之一呢。
胡逸站在講台後面,看著第一排那兩個低著頭玩手機的男生,第三排正在織圍巾的老教授,還有最後一排抱著吉他在那兒打哈欠的年輕人。
他伸手摸了摸西裝里面口袋里的曲譜,喉嚨里感覺有點發澀,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另外一種熱乎乎的情緒給壓下去了。嗨,我叫胡逸。”他那清冽的聲音一出來,正刷著手機的男生立馬就抬起了頭。
胡逸把手表摘下來,擱在講台上,金屬表帶磕上去發出了輕輕的響聲,“今兒個不講課,就唱歌。”
他朝著角落的吉他架走過去,手指尖在琴弦上那麼一掃,整個報告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那把民謠吉他是原木色的,琴箱上用墨線描著苗繡的蝴蝶紋呢。“我要唱的這首歌叫《山火與霓虹》。”他一抬頭,眼尾那顆淚痣在陽光底下閃了閃,“這歌的前半段啊,是我在貴州雷山跟著老藝人學來的蘆笙調,後半段呢……”他突然手指一按變調夾,“是我用電子音效改編出來的副歌。”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第一個音符一響起,正在織圍巾的老教授手里的毛線團“啪”的一聲就掉到地上了。
蘆笙那種特有的婉轉顫音和吉他的清亮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好像山澗里的水漫過青石板似的。
等到第二段里電子音效的鼓點加進來的時候,原本還在打哈欠的年輕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指不知不覺就在腿上跟著敲起節拍來了。
胡逸唱到“傳統不是博物館的標本,是活在血液里的心跳”這一句的時候,最後排傳來了抽鼻子的聲音,原來是那個織圍巾的老教授正拿袖口擦眼楮呢。
“好啊!”突然之間,掌聲就像炸雷一樣響起來了。
胡逸扭頭一看,剛才刷手機的那個男生已經站了起來,眼楮亮晶晶的,就像是里面有星星似的。最後排抱著吉他的那年輕人,蹭蹭幾步就上了台。他穿著黑色皮衣,拉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嘩啦響。他說︰“我叫杰克,剛出了一首電子搖滾單曲呢。”他的喉結一上一下地動著,又接著問︰“你剛剛那段轉調啊,是咋把蘆笙的滑音和電子合成器弄到一塊兒去的呀?”
胡逸听了就笑了,從琴箱里翻出一張曲譜,遞到杰克手里,說︰“這里面有個小竅門,就是用口琴來模仿蘆笙的氣震音。”他稍微停了一下,又說︰“要是你樂意的話,下星期來我訓練營唄。
我給你寫首歌,前半部分就用你的電子節奏,後半部分呢……”胡逸指了指杰克吉他上貼著的“賽博朋克”貼紙,“加上一段川劇變臉用的鑼鼓點。”
杰克緊緊捏著那張曲譜,手指的關節都變白了,他有點擔心地問︰“可是這樣搞的話,听眾能接受嗎?”
胡逸拍了拍杰克的肩膀,拍的力度剛剛好,他說︰“二十年前啊,有人覺得r&b這種風格太奇怪了;十年前呢,又有人說唱是沒旋律的。”說完,他往窗外指了指,這時候學院廣播正在放一首特別火的歌,里面混搭了京劇念白呢。胡逸接著說︰“現在呢?不是他們听不懂,是沒人領著他們去听懂。”
杰克的睫毛抖了抖,突然一把抓住胡逸的手,使勁搖了搖,說︰“我去。不過咱可得先說好了啊,要是這歌搞砸了……”
胡逸馬上說︰“那我就請你吃十頓漢堡。”胡逸笑起來的時候,那笑紋里透著股子野勁兒呢。他剛轉身打算收拾吉他,就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
李女士發的消息蹦了出來︰“那些大師說你的風格太冒進了,都不肯掛名呢。”
胡逸瞅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然後把吉他背帶勒緊了些。
風從半開的窗戶呼呼地灌進來,一下子就把講台上的曲譜給掀起來了。有一頁飄落的時候,背面用鉛筆寫的小字露了出來︰“給所有害怕改變的人——傳統不是過去,而是未來的根基。”
“杰克啊。”胡逸轉身的時候,眼楮里的光亮得比星光還厲害呢,“你知不知道‘明日之星’訓練營呀?那兒的托尼老師可擅長帶新人了……”說著,他彎腰撿起曲譜,手指頭輕輕在那墨跡上撫過,“明天,咱們就去會會他。”
喜歡被打臉後,我靠歌詞系統征服全球請大家收藏︰()被打臉後,我靠歌詞系統征服全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