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把車停在a國文化部門大樓前的時候,後脖頸子那兒還留著安保公司會議室空調的涼氣呢。
凌晨四點跟銳眼科技團隊一塊兒熬出來的方案書,在副駕駛座上攤著,邊角都被他捏出褶子了。卡爾那點算計剛被壓下去,這邊演出許可審批又像個大磨盤似的壓了過來。
“胡先生。”前台小姐一喊,把正皺著眉的他給喊回神了,“瑪麗女士在三層審批科等您呢。”
三層走廊的地毯厚得,人走在上面腳步聲都听不見。
胡逸推開門,就瞅見一個穿著藏青色西裝套裙的女人正低著頭看材料呢。她的金絲眼鏡都滑到鼻尖了,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敲著他遞上去的《慈善巡演文化備案表》的最後一行。
“材料挺全乎的。”瑪麗抬起頭,冷白色燈光下,她眼角的細紋看著就像兩道刻痕似的,“不過按老規矩,還得再補一份‘文化交流證明’。”
“老規矩?”胡逸的後槽牙輕輕咬了咬,“我查過a國演出審批的條例,第七條就只要求審核演出內容、制定安全預案,還有得有慈善資質。”
瑪麗的手指在“文化交流證明”這五個字上畫了個圈︰“條例是死的,執行起來可是活的。”這近三年啊,外國的那些團體要是想在a國搞跨城市的巡演,就得證明自己跟本地文化有那種特別深入的互動呢。”她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那鏡片反射出來的光啊,一下子就把她的眼神給遮住了,“要是沒有這個證明啊,審批的流程說不定就得……拖到猴年馬月去嘍。”
胡逸的手指關節頂在桌沿上,那感覺就跟頂在一塊冰上似的,涼颼颼的。
他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小周截出來的錄音里卡爾的笑聲了,還想起當年顏悅把分手信拍到他胸口的時候說的那句“你這種沒背景的窮鬼”。哼,有些游戲規則啊,老是藏在那些條例的邊邊角角里,不仔細找還真發現不了呢。
“謝謝您啊,瑪麗女士,多虧您提醒了。”他勉強擠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彎腰去收拾材料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了對方桌子上的相框。那里面是一個金發的小男孩抱著個足球呢,背後是a國北部的雪山,風景還挺美的。
“那我就先去準備準備了。”
從大樓里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那太陽可毒了,曬得人額頭直冒汗。
胡逸站在台階上就把手機掏出來了,突然啊,系統的面板就在視網膜上投射出了一個淡藍色的光幕,上面寫著︰【檢測到文化壁壘事件,觸發歌詞靈感任務——需要創作一首融合a國元素的跨文化歌曲,完成之後可以獲得200積分 + 文化資源卡有效期30天)】
他眼楮盯著“文化資源卡”這幾個字,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
三年前在那個地下酒吧駐唱的時候,系統第一次出現就是因為顏悅罵他“寫的那些破詞,在ktv都沒人點”。現在這道藍光啊,就好像是一根把窗戶紙捅破的針一樣,讓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點什麼。“老陳啊。”他翻出通訊錄里那個備注著“a國民謠研究”的號碼就撥了過去,“哎,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提過a國北部山民的‘追光調’啊?就那個用六孔木笛和羊腸弦琴伴奏的調兒。我想讓你幫我把這個調兒加到我新歌里呢。”
三個小時之後,胡逸在酒店的錄音室里捧著杯熱可可,听著電腦里老陳發來的語音︰“我在副歌那塊加了‘追光調’的裝飾音哈。你唱到‘山那邊的光’這句的時候啊,試著把音拖長一點,尾音就像雪水從石頭上滑過那樣——對,就是那種又清冽又帶著點暖意的感覺。”
這時候系統面板正好彈出個新提示︰【歌詞融合度87,觸發文化共鳴預判——成功概率92】
他按下錄音鍵的時候,窗外的雲彩正慢悠悠地飄過a國的天空呢。
那些以前在孤兒院給孩子們唱過的童謠,還有在地下通道被城管攆著跑的時候寫的只言片語,一下子全涌到嗓子眼兒了︰“山那邊的光,跨過雪線的牆木笛吹皺了時光,弦琴系住了遠方……”
等小樣弄好的時候,手機屏幕上瑪麗的日程提醒亮了起來︰明天早上十點,審批科臨時開會。
第二天,胡逸又走進了瑪麗的辦公室,他把u盤往桌子對面一推︰“瑪麗,這是我和a國民謠研究者一起弄的新歌,叫《山那邊的光》。我們打算在巡演的第一站,也就是a國北部的雪山城演唱這首歌,同時推出兩國音樂人一起制作的v呢。”他指著電腦里的編曲譜說︰“前奏用了你們北部山民的六孔木笛呢,副歌里還加了羊腸弦琴的泛音,這算不算深度文化互動呀?”
瑪麗的鼠標在播放鍵上停了老半天,得有足足十秒。
木笛聲一響起,她的背就慢慢挺直了。听到“弦琴系住了遠方”那句時,她的指尖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副歌的裝飾音飄出來的瞬間,她猛地伸手按下了暫停鍵,喉結動了動說道︰“這調子啊,和我兒子學校民謠課教材里的‘追光調’可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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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逸想起相框里的男孩,就問︰“您兒子是不是喜歡足球呀?雪山城體育場旁邊就有一塊天然草皮呢。巡演那天啊,說不定能邀請當地的青少年足球隊來做開場表演,到時候v里就會有他們奔跑的鏡頭了。”
瑪麗的手指不自覺地在相框邊緣摩挲著。
窗外的陽光斜著照進來,她的臉被鍍上了一層暖黃色。
“胡先生啊,”她突然笑了,眼角的細紋舒展開來,就像一把小扇子似的,“這首歌要是作為兩國文化交流年的推廣曲目,審批科能開綠色通道呢。”
胡逸看著她又把眼鏡戴上了,鋼筆在審批表的“加急”欄畫了個圈。
“不過呢,”瑪麗突然抬起眼說,“a國有六個城市要辦巡演,每個城市的文化部門都有自己的‘老規矩’。”她用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提前說一聲總歸是沒錯的。”
胡逸去接審批表的時候,掌心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系統面板上的紅色預警,還有卡爾袖口那塊百達翡麗表。有些東西啊,就跟影子似的,總是追著光。
“謝謝您啊,瑪麗女士。”他把審批表放進文件袋里,動作突然停了一下,接著說,“雪山城青少年足球隊的名單,您能不能幫忙轉交給他們呀?我讓助理準備好了新足球呢。”
瑪麗的嘴角往上一揚,這回是真的笑了︰“行,下午我就派人送過去。”
從文化部門出來的時候,胡逸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國際慈善基金的預約提醒︰明天上午九點,在總部大樓17層。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有幾片雲正往北邊飄呢。北邊啊,有雪山,還有等著看巡演的孩子們,可在那些所謂的“慣例”背後,還藏著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兒呢。
不過這一回不一樣了,他手里握著新歌的小樣,系統面板上的積分還一閃一閃的,就連風里都好像飄著《山那邊的光》的旋律。
“得去下一個地方了。”他小聲嘟囔著,然後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從後視鏡里看過去,文化部門的大樓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就像一個小點,就好像是一顆被陽光照著的棋子。而他自己的這盤棋啊,才剛剛開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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