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那頭的燈光,把胡逸的影子拉得老長,可他眼底那股子冒出來的銳氣,就像要溢出來似的,就好像有些風浪啊,這才剛剛要起來呢。
過了大概半小時吧,臨時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了。
孫總呢,西裝領口都是松著的,手里緊緊捏著手機,那手機屏幕還亮著呢,上面是董事會群里發出來的質問消息。李先生呢,眉頭皺得緊緊的,手指關節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說道︰“胡先生啊,我那邊的客戶說要把包場給退了,你猜為啥?說是‘連環保活動都搞暗箱操作’呢,你怎麼也得給咱們一個解釋吧。”
胡逸呢,並沒有馬上搭話,而是讓小周把一摞文件推到會議桌的正中間。
那文件的封皮上,“音樂環保行動收支明細”這幾個字是燙金的,看著特別亮眼,在這幾個字下面呢,還壓著十幾份贊助合同的復印件。胡逸用手指點了點其中一份合同,說道︰“孫總啊,這就是您公司那三百萬贊助款的使用情況流水賬。你看啊,舞台隔音材料用的是可降解的竹縴維,這個可比普通材料要貴三十萬呢,不過這麼做能減少兩噸的塑料垃圾呢,財務今天早上才拿到檢測報告的。”
孫總翻到第二頁的時候,眼楮的瞳孔稍微收縮了一下。
為啥呢?因為這里面每一筆支出啊,不但附上了發票,還有現場的照片,甚至連供應商的聯系方式都有呢。李先生湊過來一瞧,猛地愣住了︰“這五萬塊是……給社區兒童合唱團買口琴的?”
“上周啊,在老城區搞環保宣講的時候,有個小女孩拉著我的衣角說,”胡逸的聲音低了下去,“她爸是環衛工,她每天就听著垃圾車的聲音唱歌呢,特別想要一把能吹出干淨聲音的口琴。”他抬起頭的時候,眼楮亮晶晶的,“咱們搞音樂的,老是說要傳遞美好,可要是連最普通的孩子都摸不著樂器,這美好從哪來呀?”
會議室里安靜得很,都能听到空調吹風的聲音。
孫總把文件放下,清了清嗓子︰“那董事會那邊……”
“我已經聯系華信會計師事務所了,”胡逸從西裝里面的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是剛發出去的確認郵件,“他們今天晚上八點就能過來,整個審計過程都會直播。”他瞅著李先生說,“您可以讓客戶進直播間,每張票據都能點開看原件。”
李先生眼楮一下子就亮了︰“這主意太棒了!我讓運營把直播間鏈接發到客戶群里,要是沒毛病……我再追加兩場包場!”
孫總拽了拽領帶,忽然笑了︰“行啊,小胡,我就說你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他拿出手機發消息,“我讓公關部準備新聞稿,就寫‘頂流歌王證明自己清白,音樂環保活動的透明度在行業里那可是標桿’。”胡逸點了點頭,眼楮往牆上的倒計時牌瞅了一眼——就剩11個小時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記者小林抱著攝像機在財務室門口站著,鏡頭里胡逸正貓著腰翻憑證盒呢。小林捏著話筒的手有點發緊,來之前主編可是特地囑咐她︰“最近好多明星搞環保都是在作秀呢,你可得盯緊點,要是能揪出啥問題,頭條就是你的了。”
“林記者,這是2023年第一筆贊助到賬的記錄。”小周把平板遞了過來,“當時活動還在籌備階段呢,胡先生自己掏了十萬塊去買垃圾分類宣傳冊。”
小林的手指停在了轉賬記錄那兒。付款的是“胡逸”,收款的是“綠芽公益印刷社”,附言寫著“給環衛工的音樂環保手冊”。
她抬起眼,就瞧見胡逸把一份皺巴巴的策劃案在桌上攤開了,第一頁上寫著“當無數普通人的聲音匯聚成河,自然會掀起最動人的浪潮”,這行字像是被反復摸過,紙邊都毛毛糙糙的了。
“這是我剛被顏悅……就是被前女友甩了的時候寫的。”胡逸也沒抬頭,手指在那些字上輕輕摸著,“那時候她罵我‘五音不全還想當歌王,辦個活動都得靠女人’。”他突然笑了起來,“現在想想啊,還得謝謝她呢。要是她沒把我逼到絕路上,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曉得,原來被人踩進泥里的時候,一抬頭能看到最亮的星星呢。”小林拿著攝像機,手不小心晃了一下。這時候啊,她突然就想起早上刷手機看到的那些惡評。那些話可難听了,什麼“胡逸肯定把錢都偷偷裝進自己腰包了”,還有說“歌王搞那個環保活動啊,就是換了個法子撈錢罷了”。
可是呢,再看看眼前這個男人,他正認認真真地把每一張公交票根都貼在憑證單上呢。還在旁邊備注著“去山區小學送樂器的時候,司機師傅說啥也不肯收錢,沒辦法只能自己墊上”。
這時候小周對小林說︰“林記者,你想不想看看我們給留守兒童建的音樂教室呀?”說完就點開了雲盤。視頻里啊,能看到十幾個孩子擠在一個鐵皮教室里,抱著二手吉他,笑得那叫一個開心,虎牙都露出來了。小周還說呢︰“這個教室啊,是上個月才建好的,用的所有建材都是之前活動剩下的能降解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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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听了這些,心里突然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喉嚨直發緊。她趕緊拿出手機給主編發消息︰“主編啊,那些質疑的通稿就撤了吧,我感覺我可能發現了今年最干淨的明星呢。”
到了傍晚六點的時候,胡逸的社交媒體就像往常一樣準時彈出了新視頻。胡逸坐在活動現場的舞台上,他背後是用回收的塑料瓶做的裝飾燈,那暖黃色的燈光就像水一樣漫過他的肩膀。只听他很平穩地說道︰“大家好,我是胡逸。”接著又說︰“這兩天啊,好多人都在問我,搞音樂環保這個事兒真的能賺錢嗎?”說完就舉起一張報表,“你們看啊,總支出是287萬,贊助收入有300萬,淨利潤就13萬。”這時候鏡頭拉近了,能清楚地看到報表上寫著“淨利潤全額捐贈山區音樂教育”,這幾個字特別醒目。我剛入行那會啊,也以為音樂就是用來賺錢的呢。他低著腦袋笑了笑,接著說道︰“直到有一回我去孤兒院表演,有個聾孩子啊,摸著我彈吉他時的振動,就在我手心里畫了朵花。
她媽媽是掃大街的環衛工人,這孩子從小就听著垃圾車的動靜長大的,可你猜怎麼著,她用那看起來最髒的小手,畫出了一朵最干淨、最純潔的花。”
這時候啊,視頻里突然就插進了一段畫面。就看到那個畫花的小女孩舉著個口琴,說話發音也不是很清楚,可還是能听出來她說︰“胡叔叔說,音樂是會呼吸的,就跟樹一樣呢。”
這一下啊,彈幕就跟炸鍋了似的。
“哎呀,原來那些口琴的事兒是真的啊!”
“我之前罵錯人了呀,胡逸,對不住啊!”
“13萬全都捐了?這才是真正的歌王啊!”
胡逸呢,眼楮看向鏡頭外面,就好像能穿透那些質疑的聲音,看到更遠的地方似的。他說︰“接下來啊,我想讓音樂環保這個事兒啊,掀起更大的浪頭。”說完,他就拿出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時候的他在琴行打工的樣子。“我打算在全球搞音樂教育援助呢,得讓每個想唱歌的孩子啊,都能摸到第一把吉他。”
視頻的最後呢,是活動現場的志願者們舉著燈牌,燈牌上寫著“音樂不該有門檻”。那暖黃色的燈光啊,連成了一片,看起來真的就像浪潮一樣。
這條視頻當天晚上就沖到熱搜第一名了,轉發量都破千萬的時候,胡逸正在後台核對最後一批物資呢。小周舉著手機,風風火火地就沖進來了,扯著嗓子喊︰“胡哥!國際音樂教育援助組織發郵件啦!”
胡逸接過平板一看,郵件標題寫著“關于邀請胡逸先生參與跨國音樂教育計劃的函”。再往下看正文,最後那句話讓他的心猛地咯 一下,就像突然卡了一下的齒輪似的,那句話是“我們需要您提供近三年所有活動的資金來源證明,以評估合作可行性。”
這時候啊,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了,就像一塊大黑布慢慢罩下來似的。胡逸呢,就這麼摸著策劃案上的字,突然就笑了起來。他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訂了最早飛往日內瓦的機票。手機屏幕發出的藍光,映照著他的眼楮,那眼楮里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涌動,就像那潮水,才剛剛開始漲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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