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計時牌上的數字一蹦就到“24小時”的時候,胡逸的手機在那堆曲譜里嗡嗡地震動起來了。
“胡老師啊,孫總那頭說要提前把贊助合同給終止了。”助理小周的聲音啊,都帶著那種緊緊繃著的顫音呢,“他說啊,這救場的歌手里連個二線的都沒有,就怕這活動熱度不夠,會影響他們新耳機的推廣呢。”
胡逸這時候正在給綠芽樂隊的那個姑娘擺弄胸牌的掛繩呢,一听這話,手上的動作就停住了。
那胸牌上“樹會記得我們唱的歌嗎”這個燙金的標語,在燈光下面泛著那種暖暖的光。他就用手指尖輕輕地在那標語上摸了摸,一下子就想起三天前陳女士的孫子舉著個小話筒說“我要當最小領唱”的時候,那眼楮就像兩顆泡在晨露里的小星星似的。
“你讓孫總、李先生,還有市場部的王經理,半個小時之後到會議室來。”他把胸牌給系好了,一抬頭的時候,眼底那種溫暖的感覺就變成像清冷的泉水一樣了,“還有啊,把最近三個月音樂環保活動的觀眾互動的數據都給調出來,要按照年齡層和傳播渠道分類好的啊。”
會議室里的空調開得可足了,孫總剛一坐下就拽了拽自己的領帶。
這個商業音樂公司的老板啊,向來都是把“利益”兩個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的,這時候那眉心都皺成一個疙瘩了︰“胡老師啊,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上回咱合作請的那頂流啊,線上直播的時候,峰值都破兩千萬了呢。那這次呢?
你瞅瞅這些個救場歌手啊,“他把桌上那份名單抽出來,‘啪’地拍在桌子上,”這里面粉絲量最多的才三十萬,還是個唱民謠的小眾歌手呢。
“孫總說得沒錯。”娛樂場所的李經理推了推他那金絲眼鏡,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著,“我那邊ktv的客戶群里都有人問了,‘沒有大明星的活動,憑啥讓我們包場啊?’”
胡逸呢,沒搭話,只是示意小周把投影儀打開。
屏幕剛一亮起來,就出現了一組動態數據圖。藍色的曲線啊,從“音樂環保公益演唱會”這個詞條冒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往上升了,等到“普通人的聲音計劃”這個話題一發出來,那曲線就‘唰’地一下子往上猛躥,最後就停在了“1.2億”的閱讀量這兒。
“這是上周發起的‘我和自然的一首歌’征集活動的數據。”胡逸拿起激光筆,那小紅點就落在曲線最陡的地方,“有個退休教師用口琴吹了《童年》,還配了文字‘蟬鳴是夏天的原聲帶’呢,這轉發量都有三百萬了;還有個初中生用吉他彈自己寫的《風經過稻田時》,被《青少年音樂報》給轉載了。”
孫總眼楮眯起來了︰“這些和救場歌手有啥關系啊?”
“關系就是——”胡逸把投影關掉,從文件夾里抽出一沓打印紙,“這些投稿的人里面啊,有七個會作為救場歌手上台表演呢。”他們本來就是話題的一部分,身上就帶著故事呢。“他把第一頁翻開,照片里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媽媽,懷里抱著個兩歲大的娃。”他說道,“這個林曉雨啊,上禮拜帶著孩子在小區的綠化帶那兒撿了二十袋垃圾,還拍視頻說‘要給寶寶唱首《地球是首搖籃曲》’呢。你瞧,她抖音上的粉絲一下子就從三千漲到八萬了。”
李先生的眼楮掃過打印紙上的評論截圖,嘴里念叨著︰“用戶留言說‘這樣的歌手可比那些流量明星有溫度多了’?”
“所以啊,我就想提議改改表演的形式。”胡逸一邊說著,一邊把桌上筆記本打開,調出活動的流程圖,“把固定的歌單給取消掉,改成‘觀眾之選’。
在現場呢,設置個投票屏,每首歌都讓觀眾掃個碼來決定下一個歌手唱啥。
救場歌手不再是被挑選的對象了,而是會成為觀眾一起‘共創’的焦點呢。”
孫總用手摸著下巴,有點疑惑地問︰“那預熱的事兒咋整呢?總不能到時候才臨時想辦法吧。”
“小周,把短視頻的樣片放一下唄。”
這時候,屏幕就亮起來了,是個三分二十秒的vog。鏡頭從清晨的排練室開拍︰林曉雨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對著譜子,孩子呢,抓著她的吉他撥片,笑得咯咯響;民謠歌手老陳蹲在地上,拿著粉筆在水泥地上畫樹,嘴里還哼著“年輪是時間的歌譜”;綠芽樂隊的姑娘抱著吉他坐在銀杏樹下,一片葉子落到琴弦上,她就即興彈了一段,聲音清脆好听。
“這些都是他們排練時的真實花絮。”胡逸說道,“每條視頻都帶上話題普通人的聲音更響亮,主要是凸顯他們對音樂環保的理解。”
昨天試著發了林曉雨的那條視頻,播放量都已經有五十萬了,評論區里全是在問“想知道她現場會不會帶著寶寶一起唱歌啊”。
李先生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再抬頭的時候,眼神里有了些變化︰“我這邊ktv的客戶群里,有人轉發了那個銀杏樹下的視頻,還說‘這種活動帶孩子來參加,可比看明星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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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總敲了敲桌子問︰“還有別的情況嗎?”
“還有這個呢。”胡逸打了個響指,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兩個背著畫夾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女孩把設計圖舉起來,圖上畫著一棵樹,這樹是用舊吉他弦、cd碎片還有廢棄的麥克風組成的,樹枝中間還掛著小音箱呢,“這是本地青年藝術家的作品,名字叫‘聲音的年輪’。”活動現場打算弄個展覽區,到時候啊,觀眾能把想跟大自然說的話錄到音箱里頭。這些錄好的聲音呢,會被整成一個合輯,之後刻成那種可降解的環保cd。
“那得花多少錢啊?”孫總立馬就問了。
“您和李總一人出百分之三十,我工作室出百分之四十。”胡逸把手一攤,“不過展覽區所有的裝置都會印上你們兩家的ogo,短視頻里也會給足鏡頭展示的。
更關鍵的是——”他眼楮掃了掃這倆人,“當觀眾拿著手機拍這些裝置的時候,他們的朋友圈那可就是免費的廣告位啊。”
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了一小會兒。
孫總伸手去拿煙盒,想了想又放下了,李先生呢,眼楮就盯著設計圖上的小音箱,都看入神了。
就在這時候,小周的手機“叮咚”一聲有提示音了,他低頭瞅了一眼,突然就笑起來了︰“胡老師,林曉雨的粉絲群里有人在組織‘帶薄荷去現場’呢,說要把薄荷葉子夾在歌單里當書簽,還說‘薄荷的香味和自然的歌最配了’。”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啊。”胡逸站起來,把活動流程表推到他倆面前,“咱不是靠那種頂級流量來撐場面,是要讓每個觀眾都感覺自己是這個活動的一份子。
等他們帶著薄荷,帶著錄好的聲音,再帶著投票選出來的歌離開的時候,這些就都變成活的宣傳工具了。”
孫總盯著流程表看了有五分鐘,突然伸手搭在胡逸的肩膀上︰“行,這一回我信你。”“要是這熱度起不來啊——”
“我自己掏腰包,給您補上三倍的推廣費!”胡逸直接打斷他的話,眼楮里透著一股特別堅定的勁兒。
李先生也樂了︰“我這邊呢,再添十個包場的名額。就沖著這些歌手背後的故事,我那些客戶里的寶媽群肯定會捧場的。”
接下來的這二十四個小時啊,整個團隊就跟那種上足了勁兒的發條鐘似的,忙得停不下來。
小周他們那個創作團隊熬了一整個通宵來剪視頻呢。展覽區那邊的藝術家也沒閑著,在現場叮叮當當地忙活著。綠芽樂隊帶著那個“最小領唱”在廣場試著唱歌的時候啊,圍觀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都拿著手機不停地拍。有個老奶奶特別有意思,當場就報名說要唱《讓我們蕩起雙槳》,還說呢︰“這歌里的小船啊,現在得劃進環保這個事兒里嘍。”
就在活動前一天的清晨,胡逸站在廣場的舞台邊上,看著工人們把那棵“聲音的年輪”樹穩穩地固定在展覽區的正中央。
那陽光啊,穿過用琴弦編成的樹枝,在地上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就好像是撒了一地會發亮的音符似的。
可誰能想到呢,變故來得比陽光還快。
上午十點的時候,小周舉著手機就沖進後台了,臉白得跟紙似的,著急忙慌地說︰“胡老師啊,微博熱搜第一是音樂環保活動資金疑雲,有個匿名的人爆料說咱們挪用贊助款了,還說賬目不清楚呢。”胡逸拿過手機,屏幕上是一篇老長的文章,還配著模模糊糊的轉賬截圖呢。上面寫著︰“啥音樂環保啊,就是個幌子,主辦方連場地費都拖著不給,錢是不是都進私人腰包啦?”這評論區一下子就跟炸了似的,“怪不得請不來大明星呢,錢都被貪了吧”“胡逸不是歌王嗎?咋連個活動都辦不起呢”這些留言就跟潮水似的,呼呼地涌過來了。
孫總電話緊接著就打進來了,那聲音里都帶著火呢︰“我剛瞅見新聞了,現在董事會那幫人都在問這是咋回事呢!”李先生的消息也蹦出來了︰“客戶群里有人說要退包場,我得給人家個說法啊。”
胡逸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眼楮掃了一眼舞台邊上掛著的倒計時牌子,就還剩12個小時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扭頭就跟小周說︰“讓財務把收支明細都給整理出來,每一筆贊助的使用合同也都得包括在內。再聯系下媒體,我得開個臨時的發布會。”
走到後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就停住腳了,從西裝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
這是最開始的活動策劃案呢,第一頁寫著“當數不清的普通人的聲音匯聚到一塊兒,就像河流一樣,那肯定能掀起最讓人感動的浪潮”。
他小心翼翼地把紙給撫平了,抬起頭的時候,眼楮里的光亮得很,比啥時候都亮。
他就跟小周說︰“通知所有人,半個小時之後開緊急會議。”走廊那頭的燈,把他的影子拽得老長,可他眼里那股子藏不住的銳氣啊,就像海浪似的,這才剛剛要涌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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