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這個復雜的娛樂圈世界後不久,胡逸靠著歌詞系統小音精靈系統的幫助,一步一步成為歌壇中最亮的星。這個系統來歷不明,似乎帶著某種使命,它的目的是助力胡逸在音樂道路上取得輝煌成就。系統規定,胡逸可以通過完成各種任務來獲取積分,進而兌換系統內的各種能力和獎勵。
霓虹燈牌在胡逸背後投下斑駁的光暈,那光暈閃爍不定,如鬼魅般在他身後舞動。他緊緊按住西裝內袋里發燙的積分清單,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熱度透過布料傳遞到指尖,讓他的手指微微發燙。清單上那個編號009的灰色方框正在滲出血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團邪惡的火焰,閃爍著詭異的色彩,像極了三年前顏悅摔門而去時打碎的紅酒漬,那刺鼻的紅酒味仿佛還殘留在空氣中。後來得知,顏悅因被小王公司威脅,才狠心離開胡逸,並且小王公司以她為籌碼,策劃了這場慶功宴上的諸多危機。
“胡老師,直播倒計時五分鐘。”耳麥里傳來場務顫抖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在胡逸耳邊嗡嗡作響。胡逸最後望了眼對面大廈的ed屏,天王巨星的臉在雨中扭曲成詭異的馬賽克圖案,那些不規則的色塊在雨幕中閃爍,如同一個個猙獰的鬼臉。他轉身時,宴會廳落地窗上未干的雨痕突然折射出五線譜,那五線譜在光線的折射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與系統光屏跳動的猩紅警告重疊成某種密碼,那密碼仿佛隱藏著未知的命運。
當他推開安全門,慶功宴的喧鬧聲浪如同一頭咆哮的猛獸撲面而來,震得他耳膜生疼。他穿過通道,通道里的燈光昏黃而閃爍,忽明忽暗地打在他身上,周圍工作人員的嘈雜交談聲和設備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情愈發緊張。本該堆滿香檳塔的圓桌此刻擺著十二台全息投影儀,小花正帶著後援會骨干往設備里輸入應援代碼。所有人抬頭望向他時,投影儀突然集體報錯,藍光照得他們如同浸泡在深海中的幽靈,那藍光冰冷而刺眼,讓胡逸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王買了三十個仿生人混在觀眾席。”宣傳總監扯松領帶,虛擬屏上閃過數百個標紅的座位號,“只要您開始唱副歌,它們就會同步發出次聲波干擾。”听到這個消息,胡逸心中涌起一股憤怒,為了曾經遭受的不公,更為了守護自己熱愛的音樂。他的指腹擦過鎖骨下方的條形碼,那冰涼觸感如同一塊寒冰,讓他想起兌換“記憶回溯”時系統說過的話︰“當您選擇窺視時間裂縫,裂縫也會凝視您。”他接過場務遞來的金屬話筒,那話筒沉甸甸的,觸感冰冷,底部刻著顏悅最愛的那句歌詞——正是三年前他寫廢的初稿。
升降台啟動的瞬間,系統光屏在視網膜炸開︰【最終樂章協奏率38】。觀眾席突然亮起數百根熒光棒,那些熒光棒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如同無數雙眼楮在注視著他,其中三根閃爍著不自然的青白色——那是仿生人啟動器的信號燈。“讓我們歡迎——破繭重生的音樂詩人!”主持人尾音未落,第三排突然爆開刺目的鎂光,那鎂光如同一道閃電,刺痛了胡逸的眼楮。
某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高舉激光筆,光斑精準地打在胡逸喉結的舊傷疤上,那光斑灼熱而刺眼,讓胡逸的喉嚨一陣刺痛。他心中的憤怒如同一團火焰熊熊燃燒,閉眼哼出某個降g調,這是上周兌換“聲帶修復”時意外獲得的共鳴頻率。激光束在觸及皮膚的剎那突然折射向天花板,將懸吊的巨型橫幅燒出焦痕——那上面本該是專輯封面,此刻卻浮現出顏悅三年前撕毀的戀愛合約殘影,那殘影在焦痕中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傷痛。
“退票!假唱!”第十排站起五個戴面具的觀眾,他們手中應援棒突然噴射彩帶,每片彩帶都印著小王公司的ogo,那彩帶如同一群飛舞的蝴蝶,卻帶著邪惡的氣息。胡逸的耳麥傳來刺耳電流聲,那電流聲尖銳而嘈雜,如同無數只蜜蜂在耳邊嗡嗡叫,導播切錯的鏡頭里,他看見小花被人群擠到緊急出口,後援會的全息旗正被保安踩在腳下。當第一個人造噓聲響起時,胡逸突然扯斷耳返線,那金屬線落地迸發的火花如同煙花般綻放,在火花中,系統光屏彈出全新提示︰【檢測到s級任務︰即興創作可兌換“真實之瞳”89)】。
他踩著返送音箱躍下舞台,演出服下擺掠過某個仿生人的傳感器,帶起的靜電讓它的假發突然燃燒,那燃燒的假發散發出刺鼻的塑料味,燻得胡逸眼楮生疼。“你們記得《地鐵站台的第十七個台階》嗎?”胡逸奪過仿生人手中的假應援棒,在灼燒的塑料味里清唱起三年前的小樣。那是被顏悅嘲諷為“菜市場哀樂”的曲子,此刻混著電路板短路的 啪聲,那 啪聲如同鼓點般急促,竟讓前排的真粉絲開始顫抖著跟唱。
當第三個仿生人死機跪倒時,胡逸突然撕開襯衫領口。條形碼印記在追光燈下變成跳動的光譜,那光譜五彩斑斕,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他借著系統臨時增強的聲波共振功能,將某個高頻音符凝成實體——那音符擊碎對面大廈ed屏的瞬間,暴雨突然傾盆而下。雨滴如子彈般打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你們听。”胡逸伸手接住雨滴,那雨滴冰冷而濕潤,被系統改造過的瞳孔倒映著每一滴水中加密的曲譜,“這是三小時前我在天台即興哼的旋律。”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那雨水帶著一絲涼意,掌紋間游動的靛藍色酒液痕跡突然激活所有全息投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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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亂的慶功宴時間碼與雨簾交織,在體育場上空形成巨大的五線譜,那五線譜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如同一條神秘的絲帶。當某個戴著工作證的男人試圖切斷電源時,胡逸將話筒抵在心髒位置唱出撕裂音——他西裝內袋的積分清單突然浮空展開,第九個灰色方格正吞噬著所有虛假的噓聲。“胡老師小心!”小花的尖叫從看台頂端傳來,那尖叫尖銳而急切,如同警報聲一般。
某個失控的仿生人舉著桁架鋼條砸來,胡逸卻迎著利刃繼續升調,他心中只有對音樂的執著和對勝利的渴望。鋼條在距離鼻尖三厘米處突然汽化,系統光屏閃過一行字︰【記憶回溯兌換成功,正在重構真實場景】。暴雨中突然浮現三年前的大學禮堂,全息投影的顏悅正在撕碎曲譜,那場景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播放。胡逸對著虛影唱出當年未寫完的副歌,真實的雨滴穿過虛假的回憶,在每一片飄落的紙屑上刻出小王公司的罪證。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時,十二台投影儀同時炸成光塵,那光塵如同一團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胡逸站在滿地仿生人殘骸中,扯下燒焦的領結扔向鏡頭︰“真正的音樂……”他喘息著按住心口,那里有條形碼在皮下蠕動成新圖案,“……永遠生長在謊言燒毀的土壤里。”
體育場陷入詭異的寂靜,直到某個被感化的仿生人突然用機械臂鼓掌,那掌聲清脆而單調。它胸腔里傳出小王氣急敗壞的遠程指令,卻在吐出第一個髒字時被系統篡改成胡逸未發布的新歌前奏。越來越多的觀眾開始用手機閃光燈組成星海,光束間浮動的塵埃竟自動排列成下張專輯的預告密碼,那密碼在星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胡逸轉身走向後台時,積水倒映的天空突然裂開縫隙。某架不該存在的無人機掠過裂縫,投下的陰影與慶功宴那晚的霓虹燈牌完美重合。他摸到積分清單第九格徹底變成血紅色,耳邊響起系統從未有過的機械笑聲︰【最終樂章協奏率突破臨界值,建議立即兌換“命運變奏器”】。雨幕深處,某個戴漁夫帽的工作人員正用顏悅特有的手勢擦拭鏡頭。胡逸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看見那人指縫間漏出的,分明是上次兌換獎勵時系統收取的“記憶碎片”……
胡逸踩著積水走向舞台中央,燒焦的演出服下擺拖出蜿蜒水痕,那水痕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彎腰拾起被踩變形的全息旗,指尖觸踫到旗桿裂口時,那裂口粗糙而鋒利,割得他手指微微刺痛,系統光屏突然彈出︰【檢測到群體情感共振值達92,可激活“聲紋重塑”獎勵】。“真正的音樂不需要應援棒。”他將旗桿重重插進舞台裂縫,金屬與鋼結構踫撞的轟鳴竟形成完美的c大調和弦,那轟鳴聲如同雷霆般震撼。
觀眾席此起彼伏的閃光燈突然定格,所有人手機屏幕上同時浮現出未發布的專輯購買鏈接。當第一個帶著哭腔的“安可”響起時,胡逸扯開破損的襯衫。鎖骨下的條形碼正在分解重組,每個像素點都跳躍著三年來被系統改造過的音軌數據。他對著最近的全息鏡頭露出帶血的牙齒︰“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所有在現實夾縫里種玫瑰的人。”
升降台突然二次升起,十二台報廢的投影儀殘骸自動拼接成環形幕牆。胡逸將話筒拋向空中,在墜落瞬間用腳尖勾起供電線路。過載的電流順著褲管攀爬時,那電流如同一條灼熱的蛇,讓他的腿部一陣刺痛,他對著暴雨傾盆的天空唱出首個音符——那竟是三年前顏悅摔門時,門框震動的頻率。
“是地鐵站台未發布的完整版!”前排戴眼鏡的女生突然尖叫,她的智能美瞳正在實時解析聲波圖譜。越來越多觀眾開始用身體撞擊座椅,用最原始的節拍應和著胡逸撕裂般的轉音。當副歌部分降臨,體育場穹頂的裂縫突然灌入月光。銀輝與霓虹交融的光束中,無數全息玫瑰從舞台裂縫生長出來,每片花瓣都刻著不同的樂評,那玫瑰嬌艷而美麗,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胡逸伸手接住某朵玫瑰,花瓣上的字跡突然浮空重組——那是他昨夜剛兌換的“情感具象化”獎勵,將購買專輯的意念直接轉化為實體贊譽。“破億了!實時銷量破億了!”導播間突然爆發出嘶吼,那嘶吼聲如同一頭猛獸的咆哮,數據流沖破被小王篡改的虛擬屏,在暴雨中形成金色的數字瀑布,那數字瀑布如同一道金色的河流,在雨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某個正在偷偷拆卸設備的場務愣在原地,他胸前的工作證突然開始播放胡逸出道首支單曲。胡逸忽然將話筒砸向地面,飛濺的零件在觸踫到環形幕牆時反彈成音階。他摘下耳返扔向觀眾席,金屬外殼在無數雙手之間傳遞竟譜寫出和聲︰“都說是假唱?那就听听這個——”
喉結處的舊傷疤突然滲出血珠,卻在墜落的瞬間被系統改造成微型共鳴箱。當帶著血腥味的ed屏突然全部重啟,滾動播放起小王公司歷年造假的證據。“退票!我們要退票!”人群突然調轉方向,舉著激光筆的搗亂者被真正的粉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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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逸看著某頂熟悉的鴨舌帽被人群擠到出口,抬手打了個響指。小王公司的ogo彩帶突然自燃,灰燼在空中組成巨大的“虛偽”二字,那“虛偽”二字在夜空中格外醒目。當慶功宴的香檳終于被推上來時,胡逸卻撬開一瓶最便宜的礦泉水。他仰頭喝水的瞬間,系統光屏在視網膜投下警告︰【記憶碎片重組度71,建議立即處理】。傾倒的水流中突然閃過顏悅側臉,那分明是上周剛兌換的“真實之瞳”才能看見的虛影。
“這首歌,叫《暴雨里的誠實零件》。”胡逸突然將水瓶砸向環形幕牆,飛濺的水珠在電流中汽化成霧,那霧氣如同一團輕紗,在燈光下彌漫開來。他撕下條形碼邊緣的死皮,帶著血絲的皮膚組織竟在霧氣里顯影成五線譜——正是三年前被顏悅扔進碎紙機的求婚曲殘章。
觀眾席突然站起二十個黑衣男女,他們脖頸後的仿生人編碼還在閃爍,眼中卻涌出真實的淚水。這些被系統反向入侵的機械生命體,正用合成聲帶哼唱出胡逸未發布的新專輯副歌。當第一個仿生人跪倒在地,它胸口彈出的全息投影竟是三小時前小王在後台修改數據的監控錄像。
“胡逸!胡逸!胡逸!”聲浪震得暴雨倒卷,體育場穹頂裂縫開始掉落發光顆粒。胡逸抬手接住一顆,發現是上次兌換獎勵時系統收取的“羞恥記憶”結晶。他忽然笑出眼淚,將晶體塞進話筒喊︰“你們知道這些星光是什麼嗎?是我們被現實吃掉又吐出來的真心!”
當銷量計數器突破三億時,環形幕牆突然全部爆炸。飛散的零件在雨中組成巨大音符,每個音符都映著小花帶領後援會熬夜制作的應援視頻。胡逸扯斷纏在手腕的數據線,任由鮮血染紅舞台︰“今天在場的每個人,都將永遠刻在我的第十張專輯致謝名單——用你們真實的姓名!”
暴雨突然停歇,積水中浮現出無數金色名字。某個正在偷拍的狗仔突然慘叫,他的鏡頭自動上傳了十年來所有擺拍造假記錄。胡逸踩著自己水中的倒影走向後台,積水突然沸騰成氣態,托著他漂浮到半空。
“系統,兌換‘命運變奏器’。”他在心里默念。鎖骨下的條形碼突然游出皮膚,在空中扭曲成黑膠唱片的模樣。當唱針落下時,所有觀眾的手機同時響起新歌前奏——那是用他們此刻的心跳頻率合成的旋律。
慶功焰火升空瞬間,胡逸看見對面天台閃過漁夫帽的反光。那個疑似顏悅的身影正用口紅在玻璃上書寫,寫出的字跡竟是他剛獲得的系統獎勵代碼。當他想要追過去時,體育場所有照明突然熄滅,黑暗中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啜泣與掌聲。
導播車後視鏡里,胡逸望著自己正在蛻皮的條形碼印記。新生的皮膚上隱約浮現出小王公司即將推出的虛擬偶像企劃書,而系統光屏正在跳出從未見過的提示︰【檢測到跨維度干涉,建議開啟星際巡演支線】。他伸手按滅光屏,指縫間漏出的星光卻在地面拼出顏悅的生日日期。暴雨過後的第一顆星星突然開始閃爍摩斯密碼,翻譯過來竟是三年前分手的那個雨夜,顏悅沒說出口的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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