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推開酒吧沉重的木門,一股熟悉的酒精、香煙和汗水混合的刺鼻氣味直往鼻腔里鑽,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昨晚的失敗就像卡在喉嚨里的魚刺,讓他難受得咽不下也吐不出,可今天他必須得攻克這個難關。
酒吧里迷離的燈光晃得人有些眼花,震耳欲聾的音樂像洶涌的潮水般沖擊著他的耳膜。他深吸一口氣,剛邁進酒吧,那個胖得像企鵝的老板就瞧見了他,立馬不耐煩地揮著手,像趕蒼蠅似的喊道︰“哎哎哎,干啥呢?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別來搗亂!”胡逸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仿佛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老板,我今天準備好了,您就讓我試試吧,我真的練習過了。”老板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斜著眼打量他,語氣更加不耐︰“你?就你那五音不全的破嗓子?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做生意!”老板那冰冷的語氣如同凜冽的寒風刮過,胡逸感覺自己像置身冰窖,渾身冰冷,臉也火辣辣的。
他知道再糾纏下去只會自討沒趣,但他實在不想放棄。腦海里回蕩著系統精靈小音的聲音和誘人的積分獎勵,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他咬咬牙,不甘心地說︰“老板,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可以的!”老板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只留給他一個油膩的後腦勺。胡逸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失落感和無力感如潮水般向他涌來。
他抬起頭,望著酒吧門口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又看了看酒吧里嘈雜的環境,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局外人。他開始在酒吧門口來回踱步,像被困住的野獸,臉上滿是糾結,眉頭緊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正在他猶豫是再試一次還是放棄的時候,小音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宿主宿主,別灰心呀!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看那邊那個穿著花襯衫,戴著金鏈子的大叔,一看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一看就是經常來這酒吧的主!去找他套套近乎,說不定能幫你一把!”小音的聲音像黑暗中的一點微光,在他幾近熄滅的希望中閃爍。
胡逸順著小音說的方向看去,那大叔獨自坐在角落里,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眼神有些迷離,像是藏著許多故事。胡逸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朝大叔走過去。“大叔,您好!”他小聲地打招呼,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大叔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繼續喝酒,好像根本沒听到他說話。胡逸尷尬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像個小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叔,我……我想在這里唱歌,但是老板不讓……”胡逸硬著頭皮,帶著一絲懇求說道。
大叔放下酒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問︰“你想唱歌?就你?昨天那個在角落里練習,一下跑調跑到天邊的?”胡逸的臉一下子紅了,像熟透的蝦子。
“我……我今天練過了,肯定比昨天更好……”胡逸的聲音越來越小。
大叔听後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讓胡逸更加難堪。“小伙子,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你真的不適合唱歌。”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可是……我真的想唱歌……”胡逸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他把自己的遭遇和夢想都告訴了大叔,大叔听後沉默了片刻。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喲,這不是昨天那個五音不全的哥們兒嗎?今天又來丟人現眼了?”阿強雙手抱胸,滿臉嘲諷地看著胡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沒有……”胡逸剛想解釋,阿強就打斷他︰“沒有?那你跟老張在這嘀咕啥呢?想走後門啊?”
胡逸這才明白,眼前的大叔就是阿強口中的老張。他連忙解釋︰“老張,我沒有……我只是……”
“老張,你可別被他騙了,這小子就是個騙子,想騙你幫他上位!”阿強添油加醋地說。
老張眯著眼審視著胡逸,說︰“行啊,小子,你唱兩句我听听。要是真像阿強說的那樣,你就趁早走人。”胡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覺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心里亂爬。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前奏響起,他張開嘴,聲音顫抖得厲害,像破鑼一樣刺耳難听。“臥槽,這比昨天還難听!”人群中傳來尖銳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哄笑。阿強抱著胳膊,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眼神里滿是嘲諷。胡逸感覺自己的臉像被火燒一樣,難受極了。他唱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像個滑稽的跳梁小丑。
“宿主宿主,別慌!快用積分兌換嗓音優化獎勵!”小音焦急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像救命稻草一般。胡逸急忙兌換了獎勵,瞬間,喉嚨里涌起一股清涼的氣息,他的聲音變得清澈明亮,宛如山澗的清泉,十分悅耳。
他再次開口唱歌,這一次,他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剎那間穿透了酒吧里每個人的靈魂。原本嘈雜的酒吧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被他的歌聲緊緊揪住了心髒。他的身體仿佛被光芒籠罩,周圍的空氣隨著歌聲開始律動,昏暗的酒吧似乎被他的歌聲點亮,閃爍的燈光像是在為他的歌聲伴舞。每一個音符都像晶瑩剔透的珍珠,在酒吧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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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的眼楮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阿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張滑稽的面具,眼楮瞪得像牛眼,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都被胡逸的歌聲吸引過來,圍在他身邊靜靜聆听。
“這……這怎麼可能?”阿強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胡逸沉浸在歌聲里,感覺自己像一只自由翱翔的小鳥。
一曲終了,酒吧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再來一首!再來一首!”人群中有人高喊著,聲音充滿熱情。胡逸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像個王者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眾人的歡呼。
“安靜!安靜!”粗獷的聲音響起,酒吧老板撥開人群走過來,滿臉怒氣地問︰“怎麼回事?誰在這兒鬧事?”老板像頭暴怒的犀牛,蠻橫地分開人群,身上廉價的古龍水味燻得人頭暈。他指著胡逸,唾沫星子亂飛︰“搞什麼鬼!你小子在這兒聚眾鬧事,想砸我的場子是不是?”
還沒等胡逸說話,老張站起來,晃著手里的半杯威士忌慢悠悠地說︰“老王,你這話不對。人家小伙子唱得好听,給酒吧招攬客人呢,怎麼能是鬧事?我看啊,你就讓他上台唱幾首,活躍活躍氣氛嘛。”
老王愣住了,臉上的肥肉寫滿了疑惑。他看看老張,又看看周圍興致勃勃的顧客,心里權衡著。老張可是酒吧常客,出手闊綽,得罪他可不好。阿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使勁給老王使眼色。他心里暗罵︰老張這老東西,是不是老糊涂了?這小子唱得那麼難听,還讓他上台?
老王猶豫不決,臉上的肥肉抖得像撥浪鼓。“這……這不太合適吧?他昨天……”
老張大手一揮打斷他︰“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年輕人嘛,總要給個機會,萬一他今天超常發揮了呢?”說著,老張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拍在桌子上,“這是今晚的酒水錢,先記我賬上。”
看到錢,老王的眼楮亮得像兩顆金豆子,馬上換了笑臉,點頭哈腰地說︰“好好好,既然老張你都這麼說了,就讓這小子上台試試。不過就一次機會啊,唱得不好,立馬滾蛋!”
胡逸的心怦怦直跳,像擂鼓一樣。他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轉機,有些措手不及。他深吸一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阿強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神像毒蛇一樣怨毒,心里暗暗發誓︰小子,你給我等著。
“小子,別愣著了,趕緊上台啊!”老王不耐煩地催促道。
胡逸點點頭,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舞台,感覺自己像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心中充滿緊張和期待。
阿強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低聲說︰“好好好,這樣玩是吧,你小子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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