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鞭炮聲還在不時的響著,在王村的療養院里王小月跑來跑去。
    “日前,在南方某地出現一種不知名的疾病......”,正在帶著王小月玩的王宇,突然听到電視里傳出來聲音。
    王宇一愣,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玲姐,我上次讓你注的事,怎麼樣了?”
    “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去王村找你吧。”肖玉玲說道。
    “不用,我們盡快回去。”
    ......
    “老婆,我們得回去。”王宇對陶盈盈說道。
    “什麼時候?”
    “就明後兩天吧,你準備一下。”
    “很嚴重?”陶盈盈听到了王宇打給肖玉玲的電話。
    “嗯,這邊我和三姑講一下,甘單這邊要交給她來處理。你叫一下大姐和二姐過來。”王宇對身後的高博說道。
    三姑坐在王宇的對面,她優雅地放下骨瓷茶杯,精致的眉頭卻已微微蹙起。
    “三姑,”他聲音低沉,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重量,“宏志班的事,要盡快。”
    “嗯”三姑饒有興致地挑眉,指尖輕輕點了點沙發的真皮扶手,“為什麼這麼急,這個事你得定個調調?”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佷子龐大商業版圖里又一顆即將落下的棋子,億萬資本運作前的尋常起手式。
    “不,”王宇搖頭,字字清晰,“是‘宏志班’。只招本市家庭月收入低于500元的初三畢業生。學費全免,食宿全包,直到他們大學畢業。所有費用,我個人承擔。”
    大姐和二姐驚訝的看著這個弟弟,三姑臉上的優雅從容第一次出現了裂痕。她身體微微後靠,仿佛需要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她看著長大、如今卻已站在雲端之巔的佷子。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靜,卻像冰面下的暗流︰
    “宏志……班?”她重復著這三個字,語氣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荒謬感。“你是全球首富,你名下最小的一個慈善基金會,年預算都是以‘億’為單位計算的。你手指縫里漏一點點,就足夠讓整個甘單市的貧困生受益十年!你告訴我,你要親自去辦一個……幾十個人的‘宏志班’?還要‘個人承擔’?”
    大姐和二姐點了點頭,也對王宇的決定有些疑問。
    “三姑,”他抬起頭,“也許我們並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對于毛鈴這樣家庭的孩子,讀書可能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如果因為貧窮讓他們失去了讀書的機會,她們就會還會走入以前的老路,周而復始,嫁人生子。”
    三姑緊繃的下頜線似乎松動了一瞬。
    “我的錢很多,很多很多。但我沒法用錢直接買走一個孩子坐在教室里卻餓著肚子、擔心明天就要輟學的恐懼。‘宏志班’,它不是慈善報告上的一個數字,不是某個項目里的一個指標。”他看著院子里的王小月,“它是給幾十個、幾百個像毛鈴一樣,掙扎在懸崖邊的孩子,一盞實實在在能抓住的、不必仰視星空也能看到的梯子!讓他們知道,這世上有人願意蹲下來,為他們點一盞看得見摸得著的燈,告訴他們︰往前走,有路!”
    他轉過身,盯著三姑的眼楮,那目光穿透了財富與地位的外殼,直指核心︰“錢,我有的是。但有些事,必須用‘心’去做,用‘笨’辦法去做。錢對我,只是一個數字。但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可能就是一整個人生的轉折點。”他加重了語氣,“所以三姑,幫我找到那些真正需要這盞燈的孩子,確保這燈,能穩穩地點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