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沒老死，此話怎講？”
張凡也是驚訝，洪正綱的反應，似乎是很震驚，他認識洪正綱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前輩如此震驚。
洪正綱回過神來，語氣還有些錯愕，說道︰
“袁應天是當年離開內地的那一批人之一，當時他才三十多歲，修為已達煉神返虛之境，是有希望抱丹成仙的存在，如果他還沒老死，現在差不多是有一百一十歲，我見了他都得叫他一聲前輩。”
听到這話，張凡不由得詫異，這個袁應天，居然如此厲害。
洪正綱又說道︰“他離開內地之後，很快就退隱了，圈子里沒有了他的消息，有傳言說他已抱丹成仙，隱居在海外。”
“成仙隱居麼？”
張凡聞言，感覺就像听神仙故事一樣，不過這一套故事，可唬不住他。
他知道，所謂退隱，並非真正的隱居于世外，僅僅是不在圈子里接生意了而已。
因為不在圈子里接生意，自然也就沒有了消息，給人一種退隱世外的感覺，其實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該接的生意還是要接，只不過不開門面，私下里有穩定的客戶關系，外人不知道而已。
例如張凡，以他現在的情況，其實就可以退隱了。
名氣已經有了，還與豪門權貴有了關系，遇到事兒了，自然就會找他，他開不開門面都無所謂。
也就是說，他現在可以關了門面，不參加圈子里的事宜，圈內從此就沒人知道他的情況，也就算是退隱了。
至于那些住在山林里的道士，大多是逃避社會，或者犯了事兒躲在山里，日常生活都難以維系，這算哪門子的隱居修行。
其實人們認為的世外高人，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因為高人一直都在世內，根本不在世外。
即便是住在世外，那也只是單純的住在世外，遛遛腿就到世內了。
例如張凡，他現在隨便溜遛腿就是幾十里路，他如果住在城外，每天晨練遛腿，順便就進城買個菜什麼的，這跟住在城里也沒區別。
所以听著袁應天的事跡，他也不感覺有什麼玄奇。
“前輩，我可以確認，袁應天還是煉神返虛的境界，並未抱丹成仙。”
得到洪正綱的信息，他基本可以確認了，袁應天就是煉神返虛。
洪正綱听到這話，沉思了一下，慎重的問道︰“小友，你是如何確認的？”
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是抱丹仙人，他們就可以提桶跑路了。
張凡說道︰“抱丹之後，正式踏入先天境界，猶如胎中嬰兒，氣血有一股股陽和生機，由此突破十輪本命大限，但袁應天的氣血，已經七老八十，垂垂老矣。”
洪正綱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但不是抱丹仙人，只是煉神返虛，這也不好對付。
“小友，此事不好對付，我先找一下幫手，小友你別輕舉妄動。”
洪正綱很是慎重，雖然張凡的道行不淺，並且是年紀輕輕，精氣神旺盛，但對上袁應天這樣的虛境高手，必然是凶多吉少。
“前輩放心，我明白。”
事兒談妥，掛斷了電話。
姚鳳儀在旁邊听到對話，這袁應天是極其厲害的存在，而洪正綱說是要找幫手，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來，她心里不由得為張凡擔心。
“弟弟，要不我們暫避鋒芒，暫時躲避一段時日。”
賀世豪想要對張凡不利，必然會讓袁應天出手，她心里有親人離世的陰影，她真的害怕張凡也會離開她。
張凡看出了姚鳳儀的心結，他把姚鳳儀攬入懷里，說道︰“好姐姐不必擔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豈會怕他。”
“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姚鳳儀愣了一下，這話有些不對吧，這不是妖邪之人的台詞麼？
張凡淡然一笑，解釋道︰“大道有陰陽，既相生，又相克，道高一尺與魔高一丈，反過就是魔高一丈，道只一尺。”
“如果袁應天是修習正宗道法，我還敬他是前輩，但以我觀測，他已淪為旁門左道，縱然是魔高一丈，我也不懼他。”
“並且我不但不懼他，我還要主動出手，我也想知道自己的道行達到了什麼程度，正好拿他一試。”
言語之間，張凡露出一股傲然，甚至是囂張狂妄。
“這……”
姚鳳儀不由得錯愕，她還在擔心張凡的安危，但這家伙居然想拿袁應天試法。
這可是煉神返虛的存在，還是修煉多年，道行高深，甚至差點抱丹成仙。
不過看著張凡臉上的傲然微笑，姚鳳儀又感覺很安穩，似乎所有的擔心都一掃而空。
她喜歡的人，應該就是這樣傲然無懼。
“弟弟，我們一起出手。”
姚鳳儀的語氣變得堅定，眼里閃過一絲殺機。
張凡教過她以拳為法，並且她已經開始練髓，丹道自成，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有多厲害，但她也不懼。
張凡趕緊提醒︰“好姐姐，收斂心神，不要動念。”
“嗯，我明白。”
姚鳳儀點了點頭，修習內家拳都講究收斂心神，她早已練成了習慣。
“我們先回家，此事不急，我現在只是推測，還需進一步確認，如果袁應天與神桑教無關，我們也不能錯殺好人。”
說話間，兩人快步前行，徑直回家去了。
夜深人靜，莊園里的酒會散去，書房里，賀世豪與袁應天正在談話。
賀世豪詢問道︰“袁先生，今晚的這些人里，可有人與我犯沖？”
袁應天說道︰“那位楊興民，乃是小紫薇命，他佔了天機，與賀公子你相沖。”
“什麼？楊興民竟然是紫薇命？”
賀世豪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難怪與楊興民面對面的時候，總感覺此人壓他一籌，讓他心里很不爽。
賀世豪繼續詢問︰“李振平呢，他能不能利我？”
袁應天說道︰“李振平走的是官道，賀公子你走的是財權，你們的命數相輔，大利。”
賀世豪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搭上李家這條線，他在內地就能站穩腳，又問道︰“姚氏家族的姚鳳儀，她與我相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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