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骨,默默坐在輪椅上,
停在房間門口,望著碧藍的大海,手腕上銀色手鏈,不時的閃過一道銀光,風骨則沉浸在操控交互整艘軍艦的體感中,雖然什麼操作都沒有,但是強烈的靈魂沖擊和靈魂的損耗,依然讓風骨血液的溫度,不斷的提高,
每當無法承受的時候,就立刻退出,換來的是不斷咳血,就這樣,不斷的交互,退出,強迫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去適應交互的感受,去接受交互的感受,
要麼站著生,要麼躺著死,跪著苟活,我風骨斷然不會接受。
想到這里,風骨再次進入了交互的體驗,全身的痛苦瞬時傳導過來,緊握輪椅的雙手,被折磨的青筋崩起,苦不堪言。
這時,苦葉慢慢地從旁邊走了過來,風骨緩緩地退出了交互體驗,一陣猛烈地咳嗽,壓彎了風骨的腰。
苦葉看著痛苦的風骨,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風骨慢慢坐直了身體,輕輕依靠在輪椅上,說“苦葉,有事?”
苦葉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父親,柏舟”,
風骨挪了一下位置,讓自己更好受一些,說“我知道,你的父親是柏舟”,
苦葉苦笑了一聲,說“父親,昨天晚上聯系我了,想讓我過去幫他,他的年紀越來越大,確實需要有人幫”,
風骨抬起頭,看了一眼苦葉,說“今天是來告別的麼?”
苦葉沉默片刻,說道“是的,艦長,今天是來告別的”,
風骨伸出了手,說“需要什麼,直接去找靜雲,那麼,再見”,
苦葉也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了風骨的手,依稀記得自己在居民號最危難時刻的豪言壯語,炮彈打不下春苗般的生機,鐵翼下的種子,徒生些抗力,應聲站起來,第七軍港的偉大戰士們。
苦葉慢慢松開握著風骨的手,說道“艦長,我什麼都不需要,再見了”,
說罷,快步的離開,他不想讓風骨看到自己的不舍。
風骨也並沒有挽留,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離開的權利,苦葉也不例外,用腕表通知靜雲,善待苦葉,就又進入交互體驗。
殘敗的海風,依舊不斷吹拂著殘破的第七軍港建築,許多的孩子和老人,在殘破的建築下面,找尋著希望渺茫的食物,居民維修廠的外圍,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帳篷所環繞,路邊已經腐壞發臭的垃圾,肆意亂堆在一起,
而在居民維修廠海域之內,居民號和祥雲號並排而立,外圍10艘軍艦,整齊的排列在一起,在第七軍港的海域之上,大大小小排列著6個這樣的軍艦團體,每個軍艦團體,都緊緊圍繞在一起,共同抵御著破斧的襲殺。
居民號的艦橋甲板上,已經成了風骨的專屬之地,風骨安靜地倚靠在躺椅上,雙手緊緊抓著躺椅的扶手,輕微的顫抖著,說明風骨正在處于極度的痛苦之中,
而婉雲則靜靜趴在風骨的一側,用自己的臉頰輕輕觸摸著風骨的手臂,想要緩解風骨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手腕上的手鏈,與風骨手腕上銀色手鏈,相互呼應,銀光閃過。
風骨顫抖地說“老不听話,你應該坐鎮祥雲號”,
婉雲,並不理會,許久,風骨退出交互體驗,猛烈的咳嗽起來,婉雲起身,幫助風骨順氣。
此刻婉約的聲音響起“如煙姐,讓我來的,她說你老不听話,讓我勸勸”,
風骨緩了緩神,再次輕輕躺下,抬起了手,輕撫婉雲的秀發,說道“我很听話,你看看在這里一動不動,還不听話啊”,
婉雲撇了撇嘴,信你才怪,側下身,輕輕靠在了風骨懷里,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淡淡地說“沒有危機該多好啊,每天靜靜陪著你,多幸福啊!”
風骨邊撫摸著懷中的秀發,邊說“雪,水凝結的狀態,你在對戰中見過麼?”
婉雲搖了搖頭,風骨接著講“雪,在我以前的那個世界,天冷的時候,經常能見到,每片雪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絢麗多彩。像雨一樣,從天空中,慢慢飄落,落入你的秀發之中,緩慢融化,消失在空氣中”,
風骨輕輕用指尖滑過婉雲的臉龐,接著說,
“我曾經問過一位智者,為什麼雪總是在我不經意的那個時間,悄悄地落下來,這位智者告訴我說,在你不經意的時候,你總能錯過很多的真正的美麗,
我又接著問這位智者,那我為什麼一直等啊等,還是不下雪呢?這位智者告訴我,不要緊盯著雪的浪漫,而錯過了雨的滋潤,
婉雲,這個世界有八苦,生、老、弱、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不欲臨,
而痛苦又分為三種,苦苦,變苦和行苦,只有在體驗痛苦的過程中,參透生命的真諦,才能得到你們所謂的永生,春天來了,鮮花自然就綻放了,秋天到了,樹葉自然而然就飄落了,四季輪回,你沒有經歷過,但是生存與自然法則之中,一個人,必須要看得懂、放得下,才能得到自在!
不要埋怨危機的降臨,不要厭惡你所經歷的生活,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的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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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雲默默地點了點頭,還在思索著風骨的話語。
這時,簡兮悄悄地走入了艦橋甲板之上,風骨看見,沖著簡兮招了招手,婉雲乖巧的坐在風骨一旁的小凳子上。
簡兮慢慢地走近風骨,在風骨前面,悄然坐下,陷入了沉默。
許久,風骨打破沉默,說“簡兮,你也是來告別的麼?”
風骨的話,讓坐在一旁的婉雲,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氣憤的指著簡兮“簡兮姐姐,你。。。”
風骨抬手,制止了婉雲的話。
簡兮醞釀了一下,說“谷風港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