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許素婉就是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
但偏偏在這兩個孩子的嘴里這件事又十分輕巧一樣。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好像確實是沒什麼事了。許素婉想著，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阿白——總感覺她還是一顆嫩白菜呢！
……楊清還是太畜生了！
畜生繼續叭叭︰“這兩件大事都解決了，剩下的事就拜托爸媽多費點心吧。看看婚禮現場是聯系婚慶公司在酒店辦還是直接在我們這邊擺幾桌大席。”
他說著晃晃阿白的手，問她︰“阿白你覺得呢？咱們是在哪辦婚禮？”
“……啊？”阿白暈乎乎的，她絲毫沒反應過來，同樣她也沒明白婚慶公司策劃和在自家辦酒有什麼區別。她也說︰“我都可以吧。”
好吧……阿白沒意見，楊清又問許素婉︰“媽你覺得呢？”
許素婉︰“……我得去跟你爸商量商量。”
成！
那就快聚一起商量吧！這樣想著，楊清又從沙發上起來，顛顛地跑到窗戶那邊往樓下喊︰“爸——爸——”
……這個點，他爹應該在村頭處跟人家一起喝茶吧。
正與人交談甚歡的老楊︰“……”
隔老遠听見楊清的聲音之後，老楊臉上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他與身邊人說了句回見，然後就慢吞吞地溜回家了。
他倒想看看楊清喊他干嘛。
……干嘛？
楊清趴在窗戶跟前看了一會，又連續喊了好幾聲，直把老楊喊得煩了，等到他爹不耐煩的回應之後，楊清才喜滋滋地折返回來。
他一轉身就看到了許素婉和阿白的微妙目光。倒把他看得莫名其妙了。
“……干什麼？”楊清說，“我們這不是就在商量嗎？”
阿白︰“……”
許素婉︰“……”
楊清說著就把一眾人都趕下樓——奶奶在一樓。商量嘛，那肯定是一家人都聚一起商量。許素婉踩著樓梯走在了前頭，楊清拉著阿白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許素婉往前走遠之後，他就晃了晃阿白的袖子，很小聲地問︰“……要結婚了、但是我怎麼看你興致不高的樣子？”
呃……
阿白也就很小聲地道，她對楊清說︰“我倒也不是興致不高……我就是已經結過一次婚了，所以第二次就有點沒新鮮感。”
論起這個阿白也很憂愁……她還這麼年輕、這就要變成二嫁婦了。
這都是楊清的錯。
阿白想了想，又悄悄地鼓起眼楮瞪他！
楊清︰“……”
“你別這樣想呀，”楊清就給她掰扯，“咱們這次才算是正式的結婚，上次那個——哎呀！總之這次結婚就有親朋好友來了，到時候大家都能認識你，並且賓客雲集，你難道不期待嗎？”
雖然那些親朋好友也沒什麼用，但至少他們能提供份子錢啊！
尤其幸陽這邊的份子錢還挺大的，更何況這次辦酒的名義還是結婚。這可是人生大事，份子錢關系稍微遠一點的親戚都得送一千了，更別提關系更近一些的！
想想這是多大的一筆錢！
份子錢到手就去給阿白買首飾。首先金戒指當然是必不可少的——鑽石這東西在楊清看來稍微有點智商稅，他寧願多給阿白買點黃金。女孩子沒有耳洞，金耳環倒是省了。金項鏈許素婉去年給她送了一個，現在都還在她脖子上掛著。
嗯……看她手腕上空蕩蕩的，還可以送她一串金手鐲。正好他戴銅的阿白戴金的，勉強也能算是情侶款。然後再給她打個金鳳釵，配那件紅色的婚服讓她出門炸街去。一定能閃瞎街上一眾人的眼！
阿白沉默了一下，就說︰“我倒是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楊清湊過去親她的臉蛋，哄著她說︰“但是我們能拿到錢啊！”
他對阿白做了一個「我全都要」的手勢，補充道︰“許多錢！”
阿白︰“……”
……但阿白的反應就有些奇怪，她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住。楊清見狀就不太滿意，他撇嘴然後快走跑到阿白跟前來，捧著她的臉就親親親。
阿白徹底愣住。
“干什麼？今天這麼傲嬌……怎麼還不讓親了？我就親！”<ua——ua——ua！
“……楊清。”女孩子硬著頭皮很艱難地叫了一聲。
“什麼？”
阿白沒吭聲，而是伸著指頭往前方指了指。楊清跟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一眾長輩排排坐在剛才吃飯的餐桌那邊。
大家的眼神好像都有些微妙。
楊清︰“……”
……看來這就是阿白剛才尷尬的原因。女孩子一陣羞惱，又不敢抬起頭來跟幾位長輩對視。想了想也只能再打楊清一拳。
他太壞了！
楊清乍然被父母撞見倒是有點心虛，但他轉念一想，又鼓起勇氣面不改色地挺直腰背牽著小姑娘的手把阿白拉過去了。馬上就要結婚了、自己老婆，他親親怎麼了？
阿白悄悄擰他。
……楊清很受用。如果現在四下無人，他倒是很想回敬阿白一句——大白天的，請克制些不要跟他調情。
老楊的手則一直捏緊了他的茶葉杯。看得出來他也在忍耐。
他盯著楊清抿抿唇。
……要結婚了，不能打……不能打。
咳……最後是許素婉咳嗽了一聲打破僵局，她拿了一個小本本出來，打圓場道︰“不是說商量婚事嗎？那商量吧……”
第一件事就是訂婚期。先把結婚的日子定下來，然後才能商量後續的事。
“真結婚啊？”許素婉又朝著這倆人確認了一遍。
“真結婚！”楊清牽著阿白的手說，然後他轉頭看看阿白，也問她︰“是吧？”
“嗯。”女孩子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意見——趕鴨子上架，只能結婚了。
好！確定了這倆人的心志，老太太就突然翻了日歷出來，是那種老式的過一天撕一張的日歷。
黃道吉日都在上面寫著呢。老太太伸出兩根手指、捻兩口唾沫就翻幾頁。
楊清︰“……”
老太太翻到好日子了。她眼眸中閃著睿智的光，她說︰“明年的三月十八就是一個好日子！就定三月十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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