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沉默了會，于是惱羞成怒的楊清又抬手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
熊孩子！
“我跟你說的你听進去了沒有？”
“……”可惡的男人！阿白捂著頭。楊清又說︰“而且你沒有必要太擔憂賺錢的事，我會努力工作的。”
到如今楊清也不清楚他的工資究竟是如何算的了。總之他就見他的工資條上寫的基礎工資四千七，後面跟著各種業績提成什麼的，基本已經穩定來到六千。
就這點錢養小孩是不夠，但養阿白是綽綽有余了。畢竟她又沒什麼高消費。就天天出去散步能花幾個錢？哦……也不能叫“養”。她也有為這個家付出，大家都在努力經營好這個共同的小家。
“更何況……”楊清又伸出一根手指來戳了戳她，“如果你把我當成你未來的丈夫。那花你丈夫的錢，難道你還會覺得愧疚嗎？”
住口！
阿白反應很大。
她猛的抬起頭來橫眉瞪他︰“誰說我愧疚了？我明天就去把那些錢全花完！”
好可愛！
生氣的模樣也好可愛。
楊清只覺得心都要化了，然後又把阿白撈進懷里薅了一把香香軟軟的蘿莉，他繼續說︰“其實你想火的話，還有另外一個快捷的辦法。”
“什麼辦法？”阿白問。
……只不過這個辦法稍微有點缺德。楊清糾結了一下，然後就一邊抱著蘿莉，一邊翻著自己手機隨手找了一個視頻給她看。視頻內容講述了一個可憐的小女孩照顧癱瘓奶奶的日常起居生活。
很揪心，但又很勵志。
“……她好可憐。”阿白蹙著眉頭于心不忍地說。
“但是是假的。”楊清表示。
阿白臉上的憐憫還沒收起來，听見這話她臉上的表情就完全僵住了︰“……”
什麼？
他說什麼？
這是假的？
“所以你明白了嗎？現在自媒體行業已經飽和了，正經做內容很難找到一條出路。想起號只能劍走偏鋒。打造一條與眾不同的人設。”
說的好听是“劍走偏鋒”，說的不好听就是刻意制造矛盾引發焦慮。
這就是互聯網。
真真假假的互聯網。
“……這不成。”阿白仰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伸著脖子去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她是一個極聰明的女子，因此就剛才這一眼她就已經想好她為她自己打造的人設了——輟學妹妹照顧殘疾腦癱兄長。又是街頭賣藝又是熬夜裁衣，這難道不勵志嗎？
但是……
小蘿莉嘆了口氣，她道︰“萬鐘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鐘于我何加焉？”
高官厚祿卻不辨是否合乎禮義就接受了它。這樣，高官厚祿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翻譯成最直白的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她拍了拍兄長的肩膀︰“清哥，你一定要恪守本心啊！”
小蘿莉雖然偶爾行事很有高祖之風，但在這種大是大非的觀念上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別人怎樣她不管，她只要自己做好分內的事就成了。
呃……
楊清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阿白默默吃了一驚，她瞪圓了眼楮︰“你心虛什麼？難不成你偷偷背著我做了什麼不合道義的事？”
……哪能啊！他怎麼會是這種人？楊清就是覺得︰“……我如果真恪守本心的話，現在應該不會和你在一起。”
和這麼小的一個小女孩在一起，這件事難道很道德很光彩嗎？
阿白愣住了︰“……”
她眨眨眼楮，忽的也大聲講道︰“我不算！”
是嗎？
楊清就故意打趣她︰“你為什麼不算？”
……她當然不算啊！小蘿莉想到理由了︰“是萬鐘不辨禮義而受之，我又不是萬鐘！”
萬鐘是什麼？那是大量的財富！而她只是一個悲慘得不能再悲慘的窮光蛋啊！她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一把刀，一套衣裙。她如何能算萬鐘呢？
楊清就笑了︰“哪有你這樣的道理？”
阿白鼓起眼楮瞪他︰“我自有我的一番道理！”
別管！
總之她說的話永遠都是對的。
——雖然是舍生取義，但偶爾也是需要變通的。高祖如果是迂腐的人，那他早就死在霸王的劍下了，又怎麼會提三尺劍斬白蛇以定不平？她如果是一個迂腐的人，那當天晚上也不可能偷他的肉餅。有可能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餓死在什麼地方了。
還有她最為變通的一點……
自從了解到“古董”這個概念之後，阿白也動過賣刀的念頭。
雖然那把刀很有紀念意義，但想念的人在心中，相守的人則在眼前。因此她沒有必要再去追求什麼虛無縹緲的精神寄托。刀就是刀。如果賣刀能讓她大發一筆橫財，那賣了也就賣了吧。
奈何幻想總是十分美好。她的刀沒有經過時間沉澱，不能算是古董。那上面的錯金工藝最多也只能當成仿品。壓根也賣不了幾個錢。
就跟她這個人一樣，沒經過兩千年光輝歲月的她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她在現代社會里往人流處一鑽，能完美的混跡其中。難道還會有專家慧眼識珠地在人群里抬手一指，精準無誤地指向了她——哎呀！那是個漢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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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的曲裾——刀都不值幾個錢，就更別提什麼曲裾了。反正家里的偽冒古董也就這些。哦對，還有她爹剛送的五枚五銖錢……
罷了！
不提也罷。她就沒見過這麼寒酸的禮物！鄙視之！
楊清是不太清楚小蘿莉的內心在如何百轉千繞地鄙視某個窮了兩千年的孤魂野鬼的。他只是覺得阿白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十分可愛。于是他笑了兩聲，又俯下唇去親她。
兩人在沙發上接吻。
她剛喝完一碗八寶粥，因此當楊清含著她唇瓣的時候能感受到有一股特別明顯的甜味。輕輕吻了一下，楊清便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家里的一切都是老婆說了算……”
阿白的臉蛋上則升起一抹紅暈。
……這個輕浮下流的人。還沒正式成親吶！
“干嘛？”楊清又不樂意了，他似乎是埋怨了一聲，然後就捏著女孩子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親完了他才摟著她的腰黏黏糊糊地說道︰“你的心思怎麼這樣難揣測？叫了你不樂意，不叫你也不樂意……”
“……別、別說。”
“好……我不說……”
又親上了。
“……”
“……”
半小時後，小蘿莉嘴唇紅紅的從楊清的腿上下來，十分悲憤地回了房間，再出來時身上就背了一個包包。沒帶什麼東西。里面就一個水杯，一串鑰匙。哦，還有一包紙巾。
楊清有些驚訝︰“你這是要去哪？”
“生氣了！”阿白瞪他，“要離家出走。”
楊清︰“……”
“好吧，其實只是去出去看看世界。”阿白說。自媒體的事目前她還需要再斟酌斟酌，她需要好好想想。但是街頭賣藝的事暫時可以先放一放，至于賬號的更新——她可以每周擠出一天的時間來剪七個視頻，然後設置好了定時發布。
目前就先這麼著吧，先保持更新頻率把賬號吊著。萬一天命降于她她就很好運地火了呢？要是沒火……正好她再好好斟酌一下究竟要不要在自媒體行業深入。
或者她轉型當別的主播也可以。趁著粉絲不多，轉型也很方便。就比如美食博主。她做飯這麼好吃，當博主教別人做飯的話應該也很有搞頭吧？或者游戲主播……
哎呀！選擇太多了，她到時候再看吧。這些選擇五花繚亂地擺在她眼前讓她有點腦殼痛。總之她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再說，如果說那串神秘的數字就是楊清的生辰的話，她還是挺想加班加點地在五月份把那件龍袍趕制出來的。
時間有點緊，就只剩半個月了。
還有她的第二把古琴基本也快成型了，也不好荒廢。這個還是要繼續做。就算不賣的話，到時候也可以送給喻子禮——當做道歉禮物吧。不用想就知道她到時候如果和楊清擺席的話，請帖肯定是要給那倆人一份。
從兄妹變成有情人……
她已經能想象出喻姐姐沉默無語的表情了。哈！她又要完蛋了！
阿白問了出來︰“如果再過幾年我們正式成親，請帖你會給宗子正一份嗎？”
楊清就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肯定給呀！”
老板那麼照顧他，他給他發一份請帖是應該的。反正誠意在這里嘛。
“那到時候你準備怎麼向你的老板解釋我們是如何從兄妹關系變成夫妻關系的呢？”
“……”
見楊清也苦惱這個問題，阿白頓時就心情暗爽。一個人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或許還會有些頭疼，但只要兩個人都面對……那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管它怎麼解釋呢！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我走了。”阿白冷酷地說。讓他自個在家里頭編理由吧。
楊清︰“……”
楊清幻視阿白戴上墨鏡的高冷模樣，理不理由的先放在一旁。瞧著女孩子的背影，楊清就伸著脖子追問︰“幾點回來？需要我陪你嗎？”
“六點吧。”小蘿莉擺手，不要他陪同︰“六點我就回來了。不要你陪，現在不太想看見你。”
——可惡！楊清從沙發上站起來鄙視她！這個親完就跑的渣女！
但不管怎麼說。
老婆不在家里的男人是自由的！他可以打一個下午的游戲了！嗚呼！自由——自由！
正當楊清光腳在沙發上跳的時候，咯吱一聲，門又開了。
“……”
“……”
楊清僵住，阿白也愣了一下。
啊……
這貨眨眨眼楮，緊張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愣愣地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還好。阿白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對他在家里充當猴子的事情稍微有點驚奇，但她還能端得住。于是女孩子臉上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不動聲色地朝楊清走過來，走到沙發跟前的時候她仰起頭來看了一眼他。
他本來就高。
再站到沙發上就更高了。
阿白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就伸手摟了一下楊清的兩條腿。她說︰“因為猜到你在心里罵我，所以特意回來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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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不到身體只能抱腿了……
阿白摟著他的兩條腿，但內心卻稍微有點震撼。她沒想到她竟然會撞見這一幕……他不是已經二十三歲了嗎？分明都是當爹的年紀了，他竟然還這樣不穩重。
想了想，女孩子就委婉地提了建議︰“穩住點吧清哥，你可是跟我父親一輩的人！”
楊清在接阿白的那句。
“我怎麼會罵你呢？”他心虛地說。但說完听見阿白下面的那句，他又忽的愣住了。
……什麼玩意他就跟她父親是一輩的人了？
楊清愣愣的︰“你說我老？”
楊清很受打擊！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說他老了！可他才二十三歲啊！他才剛畢業啊！難道他不是一個年輕小伙了嗎？
“……那本來也是啊。”阿白這姑娘缺心眼，她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你已經二十三歲了。如果你十五歲成婚的話，這個時候你的孩子應該八歲。”
楊清從沙發上下來，他垮著臉︰“我不會十五歲成婚。”听起來就很刑。
“……我沒有說你十五歲成婚，我只是做一個假設而已。”阿白繼續掰著手指頭侃侃而談，“我的意思是，你已經二十三歲了，實際上是一個八歲孩子的父親。作為一名成熟的大人，你不能再這樣幼稚了、唔唔！”
她正說著就被楊清抬手捂住了嘴。
……面對她的掙扎楊清面無表情。好可惡的漢朝人，被她說的他都要覺得時光易催人老了。漢朝的標準與他們現代人是不同的。休想把漢代的枷鎖戴在他身上——不管不管！他就是少年！
“不許你說這麼傷人的話！”楊清面無表情地說。
“唔唔、”
“而且我如果跟阿父是一輩，那我倆又怎麼算呢？”
“唔唔唔、”
楊清狐疑地看向她︰“你不說傷人的話我就放過你。”
嗯嗯！
阿白十分乖巧地點了兩下頭。楊清就松開她。女孩子喘了口氣，又接著他剛才的話說道︰“這有什麼？那貂蟬還侍奉過父子二人呢。”
當然她指的是三國演義。
她又說︰“你比我阿父年輕，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是叫你叔父也成啊！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叔父叔父叔父！”
——住口！楊清又重新把小蘿莉的嘴巴給捂上了，手動閉麥。
都給他叫老了。
奈何家里又沒有雞毛撢子……他最近感覺這姑娘越來越欠了。楊清很憂傷，沉默了一下，他就委婉地開口表示︰“要不然你還是快點出去散步吧，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
哼！
女孩子就掙脫了他的手，從他的懷里滾開，高貴冷艷地瞥了他一眼，華麗麗地開門出去了。她可是很高冷的，今天六點以前，休想讓她再給他發消息！
公交這種東西就很神奇。
當你站在站點專心等車的時候，從你面前飛速開走過幾輛，但都不是你要上的車。最後等你低下頭回了個消息，你等的公交車它開走了。
阿白︰“……”
快遞物流發給楊清。
皎皎︰「記得幫我拿快遞[微笑]」
又發一條。
皎皎︰「哦對大雁拿出來解凍。」
今天的晚餐就是鐵鍋炖大雁以及清炒時蔬。
畢竟天天大魚大肉的也是會吃膩的，這個時候炒一點小青菜用來解膩就正正好。青菜是她今早上去找擺攤的大姨買的。很便宜，兩塊錢買了一大把。
“……”楊清正打著游戲呢，阿白的消息彈出來看見她發送的那個微笑頓時就讓他不寒而栗。這局游戲結束，楊清才切到那個界面回復她。
楊清︰「你別用那個微笑。這個微笑很邪惡，是不友好的意思。你可以用這個笑。」
楊清挑了一個微訊里面大黃臉自帶的和善表情發送給她。
這個笑容看起來就好多了。
皎皎︰「我知道。我是古代人，不是原始人。我就是這個意思。[微笑]」
可惡的楊清。
都把她趕出家門了還想讓她表示友好。還有她的公交車……她剛才就低著頭發了個消息，一輛綠色的車影就疾駛而去了。
她甚至連路數都沒看見。只希望不要是她等的那一輛吧！
楊清︰“……”
皎皎︰「總之你記得給我拿快遞，我要等車了。」
楊清︰「好。話說你買了什麼？」
皎皎︰「應該是蠟燭吧。」
楊清︰「……？」
為什麼要買蠟燭？難道是她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營造浪漫，想來一場氛圍感十足的燭光晚餐？
楊清沉思著，他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去，但稍微有點可惜的是阿白一直沒有再回復了。
臨到五點半。
楊清去煮飯擇菜的時候，阿白喘了一口氣坐上回家的公交車，才拿出手機開始清消息。
楊清︰「為什麼要買蠟燭？」
皎皎︰「就是覺著好看，所以就買了。」
某音直播間刷到了，她看著好看就買了一個。跟她當初買風鈴時的心路歷程一樣，她就是喜歡這些精致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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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價格稍微有點貴。
四十塊錢一個呢！但是它真的很好看，跟楊清送她的鮮花一樣，燃燒時都是鮮艷欲滴的。考慮到一束花都要七八十塊錢，但似玫瑰一樣的蠟燭卻能燃燒許久。
它燃燒一次阿白就開心一次。
于是在經歷過一番糾結以後，她還是花費了八十大洋買下了兩個玫瑰蠟燭。
“……”
“……”
這條消息發送出去後，楊清也沒回復。
阿白猜測他應該是在忙。一直到女孩子背著背包回家，在門口換完拖鞋了走進來才瞧見那貨正系著圍裙拿著菜刀嘗試性地砍大鵝。
聲音很大。
“……真賢惠呀！”阿白走進來取笑了一句。楊清黑著臉往旁邊一瞥，很幽怨︰“你快過來幫我，我不太會。”
“就來。”
阿白把包放在沙發上。而她的快遞就被放在茶幾上還沒被拆開。
先放著吧，等會炖大雁的時候再拆。
女孩子先走進廚房然後張開雙手——楊清很識相地解下自己腰間系著的圍裙然後替她系上。
阿白開始干活。
剁大雁、剁大鵝、剁排骨，剁這些就一個要領，快準狠。
她下手干脆，女孩子剁得干淨利落。
于是楊清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她既有這樣的手法，說她只會射箭楊清是不信的。
剁成大小差不多的塊後就把大雁焯水下鍋。姜和料酒也可以放進去了。這些事阿白已經很熟練了，反正做這些硬菜的步驟翻來覆去也就這幾樣。
邊往鍋里放一些調料，女孩子就轉過頭去抽空跟他聊天︰“我給你回了消息你看見了嗎？”
楊清一愣。
他搖頭︰“沒有，我剛才沒看手機。”
哦。阿白就道，現場給他回復了一遍︰“我說，買蠟燭是因為它好看。”
“……就是因為這個？”
“那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女孩子覺得他問這話有些奇怪。
蠟燭的功能當然是為了照明啊！
但現在有電，照明也用不到它。因此它被擺在那里也只能圖一個好看了。而那家的蠟燭不也正是因為品相優越，所以才賣那麼貴的嗎？
楊清︰“……”
……這不是為了燭光晚餐？楊清表示懷疑。
再接一盅開水把大雁炖上，阿白就折回客廳去拆她的快遞了。楊清在一旁瞅著她。但等他見到成品的時候，楊清突然就有點抓狂。
美麗當然是很美麗，要不然阿白也不會斥巨資去買了。甚至連楊清看見它的時候都有點被它吸引。有似玫瑰一樣的花瓣含羞待放，散發出蠱惑的清香味。
女孩子很滿意。
她手指托著一個玫瑰蠟燭，見它全身上下都欣賞了一遍——很好！跟視頻里面的一模一樣。
“打火機打火機！”她迫不及待地要看它燃燒的場面了。
“——不是。”楊清疑惑地撓了撓自己腦殼，內心總有種自己養的小白菜要走上歧路的感覺。
“你買這玩意干哈啊？”他裂開！
“好看呀！”阿白正找著打火機呢，听到這句話又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你不覺得它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
楊清眼角一抽，“那你知道這蠟燭是干嘛用的嗎？”
“蠟燭……”阿白表情微妙︰“不就是為了照明嗎？”
還能干什麼？
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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