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自己告訴我這句話是對的，因為我記得自己19歲的時候也有情感上的精神潔癖；但33歲的自己告訴我，性作為繁衍本能，確實可能成為親密關系的起點。
但這個答案沒法告訴董姝予，她現在需要我給出的答案只需要一個字，也只有那一個字對于現在19歲的董姝予來說是正確答案。
我能說“對”去騙董姝予，但我騙不了自己……
所以董姝予這個問題我根本回答不了……
【硬柿子︰[疑惑 jpg]】
【硬柿子︰哥哥你是睡著了嗎？】
可能我猶豫了太久，董姝予已經開始催促了。
我只能苦笑——這個柿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有多“硬”，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因她這個問題再次陷入了內耗。
仔細思索了一下，還是選擇不騙自己，也不騙她。因為我隱隱覺得，這一世和她之間必須要直視本心，要不然必然要重蹈前世的覆轍。
想通後我準備先打馬虎眼，于是打字回復【沒有，我在審視本心，看看它怎麼想的】
【硬柿子︰那它怎麼想的？】
【我︰看不清，得手術開腔才行】
【硬柿子︰？】
【我︰這個問題能現在不回答麼？】
【硬柿子︰不行！】
【硬柿子︰你是不是認為這句話說的不對？】
【我︰雖然我覺得這個問題是個偽命題，但沒這麼想】
【硬柿子︰我覺得你在撒謊，你發誓！】
我嘆了口氣，這柿子今天確實硬了不少。
雖然不太知悉她突然拋出這個問題的用意，但我隱隱覺得，是因為我提出讓她十月一來看我，她似乎潛意識里拋出這個問題，在給十月一的見面設置門檻？
憑我對她的了解，這應該是她下意識的行為——但這個門檻好像確實把我難住了，邁不過去……
【硬柿子︰不敢發誓是吧？你猶豫了？】
看著她再次的追問，我哭笑不得。
這種傻 子問題，要不是現在我真覺得自己和她之間需要一份純粹不留遺憾的感情。她今天的問題簡直太容易應付了。
甚至對于 33 歲的我來說，她在我提出下次見面前拋出這個問題，簡直是主動送上門讓我騙她。
看著董姝予再次的催促，我只能無奈回復【嗯，需要猶豫，畢竟人命關天的，我在考慮用誰的性命發誓】
【硬柿子︰[抓狂 jpg]】
【硬柿子︰你不對勁！】
看著董姝予的消息，我再次確定，這個問題應該不光是問我的——大概是她想要增加籌碼卻又不安，所以算是一次主動的試探......
【硬柿子︰我不能明白。對就對，不對就不對，你為什麼要猶豫？】
【硬柿子︰是不是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
【我︰沒有】
【硬柿子︰就有！】
【我︰要不咱聊聊如何能把柿子捏軟？】
【硬柿子︰[難過 jpg]】
【癟柿子︰不用捏了，已經癟了】
看著董姝予再次修改的網名，我想笑，但笑不出來。
猶豫了半晌，發覺自己若逃避她這種試探性的問題，可能會讓她感到茫然。而且按照她的性格，我這次若不回答，她雖然應該不會再問了，但說不定還會換個更讓我難受的問題。沉思良久後，還是覺得要委婉安撫，徹底堵死她再提這種危險問題的想法……
琢磨了一下，本著不騙她也不騙自己的原則，我緩緩打字，向她坦言了自己的狀態和不回答的原因︰【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很好，但問得時機不對。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心理評估報告？等我心理評估結果正常，咱們再聊感情問題，好不？】
【癟柿子︰[發呆 jpg]】
【癟柿子︰我好像不太明白】
【我︰報告寫得不清楚嗎？你又不是沒看，不用不明白。這個問題，其他人的答案是對或不對，但我沒想過，也不會去想】
【癟柿子︰……】
【我︰怎麼了？想不通？】
【癟柿子︰可是我一直沒覺得你有什麼問題，甚至大多數時候比我聰明[難過 jpg]】
【我︰有問題吧，我感覺得出來，但我有調整。沒和劉醫生溝通之前，我會明確告訴你——你發的那句話不對。現在呢，我很茫然】
【我︰我覺得這些是小問題，畢竟我最近心態調整得很快。不回答，是因為我想等我和你認知看法都一樣的時候再回答】
【我︰我這麼說，你會不會很失望？】
【癟柿子︰那我十月一不去你會不會失望？[白眼 jpg]】
【我︰嗯，別來了】
【癟柿子︰[菜刀 jpg]】
【癟柿子︰不去就不去！】
【我︰什麼不去就不去？你在說什麼？】
【癟柿子︰你不是告訴我十月一別去了嗎？】
【我︰哦，發錯人了，我撤回！】
【癟柿子︰[菜刀 jpg]】
【我︰那還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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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癟柿子︰不發菜刀了麼】
【癟柿子︰老娘帶刀去】
【我︰？】
【癟柿子︰刀斬縮頭龜】
【我︰不縮著頭呢麼，怎麼斬？】
【癟柿子︰戳屁股，然後勾腦袋】
【我︰是拿絲襪勾嗎？】
【癟柿子︰？】
【我︰絲襪效果好，自己就伸頭了】
【癟柿子︰沒有，不告訴絲襪讓老娘的老娘橫腿奪愛了麼】
【我︰再買啊】
【癟柿子︰心情不好，沒有錢】
【我︰你不欠我二百麼，拿去買】
【癟柿子︰？】
【我︰上次回答問題，你勒索我咨詢費200，明明是付費答案，結果你隨口糊弄，你得退我二百】
【癟柿子︰錢你不沒給呢嘛？】
【我︰要不你再查查？】
【癟柿子︰不查，給了能怎麼樣，明顯肉包子打狗，你還想要回去？】
【我︰那還好，確實沒給呢】
【癟柿子︰……】
【癟柿子︰那說我欠你二百？[咒罵 jpg]】
【我︰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
【癟柿子︰……】
……
一頓插諢打岔總算讓董姝予消停了，最後看著她癟柿子的網名再次苦笑。
抬頭見付哲躺在床上，扭曲著一張臉猙獰的盯著手機，還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讓我很不解，于是開口調侃︰“付哲，你一副要裂開的樣子，是在s痔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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