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然而劍術道場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一群武士圍坐在一起,高舉酒杯,盡情暢飲,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歡快的氛圍如同煙霧一般彌漫在整個道館之中。
就在此時,一名男子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這家劍士道場館主的身邊。他微微躬身,壓低嗓音說道︰“館主大人,今日我們暗中給那些家伙下毒時,並未發現素流道館的那個小子。您說他會不會趁夜色前來報復呢?”
話音未落,另一個人急匆匆地湊過來,一臉緊張地附和道︰“是啊,館主!我可是听聞過那小子的厲害之處。那小子邪乎的很,
據說他年紀輕輕,才十來歲,就已經能夠擊敗奉行所里所有的成年人了。要是這小子真的選擇在今晚悄悄摸進來,恐怕我們會很難應付啊!”
這位劍術道館的館主,年約四十上下,身材魁梧,面容剛毅。
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楮凝視著下方正在開懷暢飲的眾人,眼神深處倏地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哼!今日白天本欲將他們一網打盡,全部毒殺。沒想到那小子命大,居然僥幸逃脫了。不過無妨……”
我早就听說了那小子以前的事,那小子確實挺邪行的,能從奉行所里毫發無傷的出來,估計身上有些手段,不過這次為了以防意外,我特意把我以前在鬼殺隊的表哥給叫回來了。”
幾人听後面色頓時大喜。
“你們就在這里等著我吧。”館主輕聲地向身旁的幾個人囑咐了一句之後,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步子朝著道館的後院方向走去。
此時已至深夜,越往里面走,道館越是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唯有他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氛圍里顯得格外清晰可聞。
然而,隨著他不斷深入道館內部,原本安靜祥和的環境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女人激昂喊叫打破。
館主不禁停下腳步,那喊叫聲僅僅持續了片刻便戛然而止,四周又重新恢復到先前的寧靜狀態。
館主依舊小心翼翼地繼續前行,來到發出喊聲的房間門前。
只見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耐心等待著屋內動靜平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直至確認里面再無任何聲響傳出,他才稍稍湊近門邊,壓低嗓音輕聲呼喚道︰“表哥……”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嘎吱”聲響起,那扇緊閉許久的房門終于緩緩開啟。
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裸露著精壯上身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這個男人不僅瞎了一只眼楮,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館主下意識地朝屋里偷瞄了一眼,頓時被眼前所見驚得目瞪口呆,只見屋內地板之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兩個衣不蔽體的女子身影,她們那白皙如雪的肌膚在黯淡月色映照下顯得越發刺眼奪目。
“怎麼回事?”身材高大的男人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館主連忙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回答說︰“表哥,小弟此次前來打擾,主要是想給您提個醒兒。听說今晚素流道館那個臭小子有可能會找上門來鬧事,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恐怕還得勞煩您親自出馬應付一下才行啊!”
听到這話,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並寬慰道︰“放心好了,有我在,量那小子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館主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崇拜。
他的表哥以前也是武士,不過後來加入了一個叫做鬼殺隊的民間組織,听說在那里,他們這些人都是和一群叫鬼的怪物對抗的,而他的表哥也是因為瞎了一只眼楮,才從鬼殺隊里退出的。
哼,那個小子就算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強的過他表哥嗎!!!
突然,高大男子鼻子一動︰“有血腥味!”
館主聞了聞,有嗎,他怎麼沒聞到?
而這時高大男子突然沖進自己的屋子里,拿著掛在刀架上的日輪刀後跑了出來。
一路跑到道館,眼前的場景讓這個在鬼殺隊中跟鬼決斗的漢子也是眼皮一顫。
血...到處都是鮮血......
只見滿地皆是猩紅刺目的鮮血,仿佛將這片土地染成了一片血海。
哀號之聲此起彼伏,而整個劍士道館內的所有武士們,則無一例外地橫七豎八地倒伏在地,有的身體殘缺不全,有的四肢分離,更有甚者已然化作一堆堆支離破碎的殘骸,慘不忍睹。
就在此時,在那道館的正中央位置,一道身影宛如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那里。
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他緊握的拳頭上流淌而下,匯聚成一小灘血泊。
許是听到了動靜,那人緩緩地抬起頭顱,冰冷刺骨的目光恰好與遠處那位手持日輪刀的劍士隔空相對。
只听得他用一種輕得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還有一個嗎……”
話音未落,那位高大男子早已怒發沖冠,眼中凶光畢露。
他咬牙切齒地大喝一聲︰“小子找死!”
隨即便毫不猶豫地抽出手中的日輪刀,驟然向著 治猛撲過去。
他的刀身貼著 治的身體插身而過, 治閃身一拳朝著他轟來。
危機時刻,男人只能用手里的日輪刀擋在身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他的眼神滿是震驚︰”呼吸法!你怎麼會使用呼吸法!?你也是鬼殺隊的人?“
”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