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家廟,坐落在拆遷前的易店村的舊址,就在現在小區西北角,相隔幾公里的距離,卻仿若隔開了歲月的洪流,一頭連接著當下的繁華,一頭牽系著往昔的舊憶。
它穩穩地矗立在一片靠著山坡的平地上,佔地約莫2畝有余,四周是拔地而起的現代化小區,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可這座家廟卻似一位遺世獨立的長者,守望著這片土地,承載著易家近二十代人的悠悠過往。
據族譜記載,自從明初第一代祖先自晉省大槐樹下遷徙自此地,歷經六百多年風風雨雨,易家人在這扎根生活,形成了數量龐大的易家村人。
在易安六七歲時這里還是田間阡陌交錯,農舍錯落有致,雞鳴犬吠之聲此起彼伏。
易家的先輩們在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春種秋收,繁衍生息,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烙印著易家的印記,每一寸土地都訴說著易家人的故事。
從咿呀學語的孩童,到步履蹣跚的老者,易店村見證了易家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長與變遷,那些在院子里追逐嬉戲的時光,在田間勞作的身影,都成為了易家人心底最溫暖、最珍貴的回憶。
十幾年前,一場大規模的拆遷改造浪潮席卷。
易安如今居住的小區以及周邊的幾個小區。
這片熱鬧繁華、充滿生機的區域,便是在那時由鎮上十幾個村子拆遷後重新組合建成的。
易安一家無疑是幸運的,拆遷時因原本宅基地面積較大,他們在不同小區分到了3套面積各異的住房,還有2套幾百平的門面。
其中一套,便是易安爸媽如今開超市的地方,另一套則租給了一家快餐店,位于另外一個小區門口旁邊。
政府拆遷采取打散安置的方式,這使得原本分散在各個村子的村民匯聚到了同一個小區。
大家雖說來自不同的村落,但或多或少都沾親帶故,不是七大姑就是八大姨。
即便歲月流轉,血緣關系漸漸疏遠,可那骨子里的親情紐帶卻如堅韌的絲線,打斷骨頭連著筋。
平日里,鄰里間相互照應,哪家有個急事難事,大家都會伸出援手。
柳青青家也分得了好幾套房子。
回溯到小時候,柳青青就像個小尾巴一樣,特別喜歡黏著在姥姥家常住的易安一起玩耍。
後來拆遷,柳青青滿心不舍與易安分開,纏著爸媽,幸運的是兩家分到了門對門的小區,依舊能時常相伴。
易安媽媽柳藍和柳青青爸爸柳西洲同屬一個村子的同族同輩,雖說血緣關系已較為疏遠,但兩家都是和善之人,加上兩個孩子情誼深厚,多年來相處得極為和諧,鄰里之間十幾年的感情,也不下于近親。
在泉城這片土地上,家廟祭祖是一項極為重要且隆重的傳統習俗,對于易店村的村民們來說,更是如此。
每年在家廟祭祖的時候,是一年中最為熱鬧、人也最齊的時候。
當春節的腳步臨近,附近十幾個小區的原易店村村民,無論男女老少,都會紛紛趕來,齊聚于此。
家廟前的空地上,通常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擺放祭祀用的貢品。
莊嚴肅重的幾個婦女同親,則精心布置祭祀用的香案,她們將點燃的香燭小心翼翼地插在香爐里,裊裊青煙升騰而起,彌漫在空中,仿佛是連接著人間與祖先的紐帶。
隨著一陣激昂的鑼鼓聲響起,祭祖儀式就會在輩分最大、年歲最長的長輩帶領下,眾人井然有序地排列著。
在他的帶領下,從家廟里排到家廟外,眾人向家廟的方向進行莊嚴的磕頭儀式。
無論你在外身價億萬,還是權傾一方,輩分不足,也只能排在後面。
每個人都雙膝跪地,額頭輕輕觸地,動作緩慢而虔誠,心中默默訴說著對祖先的思念與感恩,祈求祖先保佑家族平安順遂、子孫昌盛。
祭祖時鞭炮齊鳴, 里啪啦的聲響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家廟上空。
鞭炮的硝煙彌漫在空氣中,與香燭的青煙交織在一起,將當下的熱鬧與往昔的回憶緊緊相連。
孩子們興奮地在人群中穿梭,眼楮里閃爍著好奇與喜悅的光芒,他們或許還不能完全理解祭祖的深刻意義,但這熱鬧的氛圍卻讓他們感受到了濃濃的年味與家族的凝聚力。
除了磕頭祭祖,還有一項重要的儀式,那便是請各家各戶的老祖宗們回家過年。
幾位長輩手持寫有祖先名字的牌位,神情莊重地將牌位請出,小心翼翼地捧著,仿佛捧著家族最珍貴的寶藏。
隨後,眾人跟隨著長輩的步伐,緩緩向家中走去,一路上,大家都保持著安靜與肅穆,生怕驚擾了祖先的安寧。
回到家中,長輩們將牌位供奉在專門的祭祀台上,擺放上豐盛的貢品,再次上香磕頭,表達對祖先的敬意與歡迎。
在泉城,或者說整個魯省,祭祖儀式不僅僅是一種形式,更是一種文化的傳承,一種家族情感的凝聚。
它承載著人們對先輩的緬懷與感恩,寄托著對未來的美好祈願。
通過祭祖,年輕一代能夠了解家族的歷史與傳承,感受先輩們的辛勤付出與智慧,從而更加珍惜當下的生活,傳承家族的優良傳統。
祭祖儀式結束後,大家並不會立刻散去,而是聚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生活點滴。
老人們圍坐在一起,回憶著過去的歲月,講述著那些久遠的故事與回憶。
年輕人們則互相交流著工作、生活中的趣事與八卦。
孩子們則在一旁嬉笑玩耍,分別一年的伙伴,又一年的相聚為將來的同宗之情增加更多的基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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