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美珍一臉嚴肅,目光在靜遠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還在考量著他的誠懇。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說道︰“那好吧!看在巧雲的面子上,這件事就先放過你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和寬容,畢竟凌巧雲還躺在病床上,她也不想過多地為難靜遠。
緊接著,喬美珍將目光轉向凌川和靜語,輕聲說道︰“凌川,靜語,我們回家吧,讓靜遠留下來照顧巧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凌巧雲的心疼,也有著對靜遠的期許,希望他能好好彌補自己的過錯。
凌川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還有些不悅,但還是說道︰“行,那我們先回去,有什麼事讓靜遠跟咱們說。”他心里其實也明白,現在讓靜遠留下來照顧巧雲,也是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靜語則輕輕拉了拉喬美珍的手,乖巧地說︰“媽,咱們走吧,讓巧雲好好休息。”她看向凌巧雲的眼神里滿是關切。
隨後,三人緩緩轉身,離開了病房。病房的門輕輕合上,發出“ 噠”一聲,仿佛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只剩下凌巧雲和靜遠兩人。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安靜,靜遠有些局促地站在病床邊,雙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蹲下身子,靠近凌巧雲,眼中滿是愧疚,聲音低沉地說道︰“巧雲,我早上不該為了任麗麗報復你,在香腸里下瀉藥,真的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每一個字都飽含著自責。
凌巧雲躺在病床上,看著眼前的靜遠,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微微動了動嘴唇,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昨晚我也不該給你下藥,可我看到你和任麗麗在一起就很難受,我真的很愛你。”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委屈和無奈,說完後,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靜遠伸手輕輕為凌巧雲擦去淚水,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才知道任麗麗是為了報復你爸才跟我在一起的,這些都是你哥告訴我的,否則我還被她蒙在鼓里。”他的眼中滿是懊悔,想起自己之前被任麗麗迷惑,做出傷害凌巧雲的事情,心里就一陣刺痛。
凌巧雲聆听著靜遠的敘述,心中如打翻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她萬沒料到任麗麗的心機竟如此深沉,更未想到自己與靜遠之間的誤會竟是任麗麗蓄意謀劃的。她微微嘆息一聲,言道︰“實則,我亦有不妥之處。我不應如此沖動,見你與她在一處便喪失了理智。”
靜遠趕忙搖頭,說道︰“非也,是我之過,我未能早些洞悉任麗麗之真面目,致使你受此諸多委屈。自今伊始,我定會悉心照料于你。”
凌巧雲一臉真誠地看著對方,輕聲說道︰“我相信你。”這句話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對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兩人的目光交匯,彼此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終于,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溫暖和力量。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時刻,靜遠卻突然忘記了凌巧雲正在輸液。他的手臂不小心踫到了凌巧雲的手,導致針頭被扯動了一下。
凌巧雲不禁輕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靜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他連忙松開擁抱,焦急地查看凌巧雲的手。
“疼不疼?我真是太笨了。”靜遠自責不已,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凌巧雲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一陣溫暖,強忍著痛安慰道︰“沒事的,不怎麼疼。”
就在這時,護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針頭移位,眉頭一皺,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這要是出了問題可怎麼辦。”靜遠連忙站起身,滿臉歉意地說︰“護士小姐,是我的錯,您快看看巧雲怎麼樣了。”
護士熟練地重新調整好針頭,又檢查了一下輸液情況,說道︰“幸好沒什麼大礙,以後可要小心點。”靜遠一個勁地點頭。
等護士離開後,靜遠重新在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握著凌巧雲沒有輸液的手,輕聲說︰“巧雲,我以後一定加倍小心,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凌巧雲輕輕靠在靜遠的肩膀上,說︰“我相信你,我們以後好好的。”病房里再次恢復了溫馨的氛圍,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仿佛在為這份愛情祝福。
兩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凌巧雲的輸液終于結束了。然而,就在護士準備拔掉針頭時,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她驚訝地發現凌巧雲的手竟然腫了起來!
護士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凌巧雲,責問道︰“剛才明明踫到針了,你為什麼不說呢?你看,你的手都腫這麼大了!”
一旁的靜遠听到護士的話,立刻站了起來,為凌巧雲辯解道︰“護士,你之前不是檢查過巧雲的手嗎?你還說沒事的呀!”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擔憂。
護士听了靜遠的話,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嘴硬道︰“當時看著是沒事,誰知道後面會腫起來,這肯定是你們自己不小心。”靜遠正想再理論幾句,凌巧雲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虛弱地說︰“算了,靜遠,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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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任麗麗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她看到凌巧雲腫起來的手,立刻假惺惺地尖叫道︰“哎呀,巧雲,你的手怎麼成這樣了,這醫院太不負責任了!”說著,她還故意狠狠地瞪了護士一眼。
靜遠看著任麗麗,眼中滿是厭惡,冷冷地說︰“任麗麗,你別在這里假好心了,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任麗麗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靜遠,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听不懂。我就是擔心巧雲。”
凌巧雲瞪大眼楮,死死地盯著任麗麗,深吸一口氣後,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任麗麗,你別再裝了!我和靜遠都清楚得很,你之所以接近我爸,完全就是為了報復他!你現在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任麗麗臉上的笑容如同被瞬間凍結一般,僵在了那里。她的眼楮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凌巧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什麼?是你爸害死了我爸!這筆賬,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靜遠在一旁插嘴道︰“你爸是肝癌晚期,這跟表叔有什麼關系?”
任麗麗猛地轉過頭,怒視著靜遠,吼道︰“要不是她父親去我老家找我父親要那七萬塊錢,我父親就不會死!這筆賬,我跟他沒完!”說完,她轉身快步走出了病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病房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凌巧雲和靜遠面面相覷。這時,一旁的護士忍不住開口說道︰“這女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是她自己的父親得了肝癌晚期,卻把責任怪到別人頭上。”護士搖了搖頭,接著對凌巧雲說︰“你的手腫得這麼厲害,趕緊用熱毛巾敷一下,這樣能消腫。”
靜遠趕忙應道︰“好,我這就去弄。”說罷,便匆匆出了病房。凌巧雲看著靜遠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溫暖。這時,護士又開口道︰“姑娘,你這朋友看著倒是挺靠譜的。不過那個任麗麗,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你以後可得離她遠點。”凌巧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護士姐姐,謝謝你的提醒。”
沒過一會兒,靜遠就拿著熱毛巾回來了。他小心翼翼地為凌巧雲敷在手上,動作輕柔得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凌巧雲感受著手上的溫暖,看著靜遠專注的神情,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說時遲那時快,寂靜的病房里氣氛本有些壓抑,突然,病房的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伴隨著那有些老舊的合頁發出的聲響,凌川、喬美珍還有靜語魚貫而入。他們的身影帶著一股別樣的氣息,瞬間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靜。
嘿,原來是他們不放心凌巧雲,在離開之後又殺了個回馬槍。凌川走在最前面,他身形挺拔,眼神中滿是對妹妹的關切。喬美珍跟在中間,腳步匆匆,臉上寫滿了擔憂。靜語則乖巧地跟在最後,小手還緊緊攥著衣角。
一瞅見凌巧雲那腫得像饅頭似的手,喬美珍的眼楮瞬間瞪大,心疼得不行。她趕忙快步走到病床邊,伸手輕輕捧起凌巧雲的手,聲音都帶著哭腔︰“巧雲啊,這手咋腫成這樣啦?看著都讓人心疼死了。”那模樣,仿佛疼在凌巧雲手上,卻痛在她自己心里。
凌巧雲看著母親如此心疼的模樣,心里暖烘烘的,她強忍著疼,三言兩語把靜遠不小心踫到了她手上的針頭一說,又說任麗麗剛才來了說是爸害死她父親。
凌川聞之,眉頭緊蹙,眼中怒色一閃而過。他重重地拍了拍身旁的桌子,沉聲道︰“豈有此理!任麗麗竟敢如此言語?這豈不是信口胡謅?”且莫提任麗麗,換個話題罷!
如此,這一家人到來後,病房內原本壓抑的氛圍須臾間變得凝重起來。喬美珍只是默默關注著凌巧雲,不時為她掖掖被角,詢問傷口是否疼痛。凌川則在一旁靜靜寬慰著妹妹,言稱定會讓任麗麗受到應有的懲處。靜語亦安靜地坐在床邊,輕聲給凌巧雲講述著外面有趣的事情,引得她微微一笑。
沒幾天,在家人精心的照料下,凌巧雲就出院啦。她原本以為生活能恢復平靜,可沒想到,命運卻跟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凌巧雲她爸凌國棟卻出了車禍。那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瞬間讓這個家庭再次陷入了陰霾。
凌巧雲一口咬定就是任麗麗搞的鬼。在她心里,任麗麗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上次自己的手被弄傷,這次父親又出車禍,這絕對不是巧合。她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咬牙切齒地說︰“一定是任麗麗干的,她就是想報復我們家。”
凌川則顯得相對冷靜,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慰道︰“別著急,我會派人去查的。雖說爸曾經背叛了媽,但他始終是我們的父親,我還是不希望他出事。”他眼神堅定,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凌國棟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仿佛隔絕了外面家人焦急的心情。喬美珍站在手術室門外,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這個曾背叛過自己的男人,此刻正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她的心里五味雜陳,盡管這麼多年來,她和凌國棟分房睡,表面上對他的事情不聞不問,但實際上,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又怎麼能說斷就斷呢。她想起曾經兩人攜手走過的日子,有甜蜜,有爭吵,可那些回憶就像潮水一般,不斷地涌上心頭。她的眼眶漸漸濕潤,嘴唇微微顫抖,心里還是很疼很疼。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只盼著手術室的門能快點打開,能傳來丈夫平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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