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擺放在6個角,6顆顏色一致的紅寶石放在蠟燭的前方。黑色的油墨潑灑在地上閃爍著七彩的光澤,牆壁的4個角落安裝了4盞油燈。
陣法外放了一個長桌,長桌上放著金球和匕首。
幽暗的畫室內,林子墨身上只穿了一件純黑色的斗篷。他低垂著眉眼,皮膚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蒼白,油燈暖黃的光給他平添了一絲脆弱與神秘。
純黑的窗簾拉著,不知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火柴輕輕滑動,林子墨俯下身將蠟燭一一點燃。
【哇哦!橙子你出息了,竟然大晚上的放彩蛋,幸虧我睡得晚,不然都發現不了。】
【上一張還是溫柔和諧,這一張就改走靈異畫風了是吧?都給我弄感動了,結果你現在給我看這個。】
【好帥,好帥!誰懂我現在的感覺,我寶就是要穿黑的,面無表情的才好看啊花痴臉jpg)】
火柴上最後一點火光熄滅,林子墨直起身,將火柴連同著火柴盒隨意的扔出陣法。
他慢慢的走出陣法,來到長桌前,白皙的手指劃過匕首,帶來一陣冰涼。
這匕首的身子彎曲成s形,其上刻畫著復雜的符文,一條線將這些符文連接在一起,從最底端一直到最尖端。
林子墨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眼神堅定的拿起匕首。金球被他隨手扔進陣法,翻滾著停在了陣法中央與金球大小一致的圓圈上。
他緩緩轉過頭,用左手拿著匕首,右手的掌心附在刀刃上。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從他寬大的袖口中劃出一小包血漿。
血漿迅速代替皮肉附著在刀刃之上,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淡漠,看著陣法的眼神里帶著緊張與興奮。
他緩緩的走著,每一步都像是扣響在人的心上。
終于他走到中央站定,匕首緩緩向上滑動,鮮血順著攥緊的手流出。
血液滴在金色的球上,林子墨緩緩屈膝,將匕首放到身旁,慢慢閉上雙眼,用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擠壓著自己的手,企圖留下更多血液。
他微抿著嘴角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肩膀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血順著陣法的線條流向6個邊,紅色的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血液流動間,蠟燭的火光無風自動,牆壁上的油燈迅速熄滅。
鏡頭迅速拉高,林子墨虔誠的跪在下面,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眾人好像在通過一雙無形的眼楮窺探著這一切,風吹動他的衣袍,血腥氣彌散開來,將陣法襯托的更加妖孽赤紅。
就在這時鏡頭一分為二,上面是滾滾黑氣翻涌,林子墨一動不動的念誦著古老的咒語。下面是那雙低垂著的,帶著狂熱的眼楮。
未知的存在降臨, 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面前卑微的人類。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你看我寶的眼神里絲毫沒有對神的崇拜。】
【神?陰森森的,我還是覺得山比較好。】
當然不對勁,神本身就是假的,連陣法的樣子都是假的,真正的復生陣法被隱藏在油漆之下,是純白的,怎麼可能這麼陰森。
“最敬之神,乞垂青目于微末之吾。”
披著神殼子的小粉團飄在空中,不斷的從空間里掏出黑色的霧, 拿出剛剛世界意識錄好的錄音筆。
“吾之信徒,汝召吾所為何事?”
反正讀者也听不見聲音,就是烏祁義故作高深的語氣,听的人有點出戲。
“吾傾此百年信仰之力,盡捐一身氣運,伏願生靈垂佑,重塑形骸,以吾之血肉,致逝者復返人間。”
林子墨拉平了嘴角,憋笑憋到聲音顫抖,他的身體輕微晃動著,眼中的興奮與狂熱變了一個調,再加上周圍似有似無的黑霧,讓他看上去有些邪氣。
“允”
特意拉長的語調听起來有些空靈,林子墨雙手撐著地板,忍不住笑出了聲。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這笑便顯得有些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