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出現了這一幕,
前面一輛大g一會快,一會慢,
後面50來米處跟著一輛破舊的五菱神車,一直在左右搖擺,像是喝了二兩假酒,
你追我趕?
誰插翅難逃?
就在西八兄弟追得惶恐之余,前面的方逐塵終于駛出了高速,
兩兄弟頓時松了一口氣,發誓以後再也不踫華夏的神車了,
提速到140,他們的靈魂都在玩漂移,這感覺比他們刺殺東南亞的d梟還要恐怖。
方逐塵的老家在霧都璧城下面的一個鄉鎮里面,嚴格來說也不在鎮上,
他們那里是山區,屬于鎮上而已,離鎮上距離還有接近10來公里,
方逐塵這邊是在鎮上高速下道,將車子開到了一間名為江津老白干的酒鋪前,
小鎮生活很慢,現在已經早上8點20了,街上這些店鋪還有一大堆沒有開門的,佛系做生意,夠吃就行,
很多店鋪現在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在守,
稍微年輕一點的都往大城市里面鑽,一年到頭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家,
賺了錢回來就是煙酒加大煙花,沒賺錢甚至有些人干脆不回來了,
天南地北的路費也是一大筆錢,
誰都想衣錦還鄉,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方逐塵看著緊閉的大門,這是一座老式的兩樓一底,
就是上面兩層住房,下面是一間店鋪,已經建了得有個二三十年了,
下面店鋪的大門都不是卷簾門,而是那種老式的折疊木門,
方逐塵站在店鋪前抬頭沖著樓上就是一頓大吼,
“福伯!起來了!你家酒缸漏了,酒都流到外面來了!”
樓上瞬間傳來一道蒼老但又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說你小子每次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吼大叫,
不是我酒缸壞了,就是我家狗快死了,盼我點好行不,
啥沒學到,你太爺的痞性隔了兩代傳你身上來了!”
二樓的木窗打開,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端著一碗稀飯正往嘴里送著,
那漏風的門牙好像在說稀飯好喝!
方逐塵嘿嘿一笑,
“不叫大聲點我不是怕你听不見嘛!”
二樓的福伯沒好氣回道,
“我是老了,又不是聾了,等著,馬上下來了!”
方逐塵小雞嘬米點點頭,靠在車身上,點了一支富春山居,早上方大富收藏室順了好幾條,還得是利群的煙好抽,得勁!
朦朧煙霧隨著小鎮早晨的煙火氣一起飄散在了空中,
火星點點中,
方逐塵冷冽的盯著街道轉角處的陰影,洞穿了那里的黑暗,
看到了兩只來自泡菜國的小老鼠,
喃喃自語著,
“希望等會兒你們跟著上山動作輕點,這輩子最後的s手生涯別太鬧騰了!”
吱∼吱∼吱∼吱
木門打開了,從左到右被折疊到了一邊,
屋里瞬間飄來一陣酒香,淡淡的並不濃烈,
但從散發的味道就能知道這是純正的高粱酒,
沒有摻水的那種。
方逐塵打開後備箱,將那箱茅台搬了下來,又拿了一盒小熊貓放靠門口的一個大酒缸上面,
“福伯,老樣子給我拿幾個空酒壺,把這些茅台灌進去。”
方逐塵又抽出一瓶茅台同那盒熊貓煙放在了一起,
“這倆你拿著抽,拿著喝,整完了下次我還有!”
福伯搖了搖頭,弓著背從一個木櫃里面拿出了三個那些打散裝白酒用的酒壺,
“是你老爸還有吧,你就使勁 你爸那些收藏吧!”
“嘿嘿,他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些玩意不拿來抽,不拿來喝留著發霉哦!”
方逐塵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木質躺椅上,看著福伯熟練的打開茅台,用漏斗往酒壺里面灌,
邊灌邊念叨,
“也不知道你小子咋想的,每次這麼好的酒非要拿來灌了裝成散白,
你家那兩個老古董還真是山豬兒吃不得細糠哦!”
方逐塵吸了口煙,無奈一笑,
“那咋辦,他們就得意散白,以前家里堆那麼多好酒全被我老爸拿車拖走了!”
歪著頭,
“對了,福伯你等會兒和我一起上山不?”
福伯身體一頓,連忙搖頭,
“不去不去,前幾天才去了來,
你太爺那個臭棋簍子不知道哪去學了一套歪魔邪道象棋下法,
拿著將就來打我的馬,還說這叫啥子御駕親征,闖了踏馬個鬼喲,我惹球不起他!”
咳!咳!咳!
方逐塵眼神莫名一閃,頭轉向門外,不說話了,
他太爺八十幾的人了跟個小孩一樣,返老還童了。
福伯也八十幾了,和他太爺年齡一樣也是1929年的,
在1937年,
福伯的父親和大哥當時隨同方逐塵的四太爺扛著槍跋涉千里去了滬城就再也沒回來,
後面福伯十一二歲歲也跟著方家剩下的幾口人一起參加了抗戰,
萬幸的是他同方逐塵的太爺活了下來,方家走過草地的五太爺和黃埔軍校的六太爺卻沒看到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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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現在生活如何,但是歷史一定銘記,作者听去世的老爺子說過,那個年代真的太難了,有我們現在生活環境,還真離不開那時候的很多先烈前赴後繼的犧牲)
十來分鐘後,
方逐塵裝好三壺散裝茅台,上了車,沖著福伯揮了揮手,一轟油門就朝著小鎮外開去。
福伯弓著身子站在大門口,看著酒缸上的一瓶茅台和熊貓煙,
搖了搖頭,
“這臭小子,小時候沒白疼他!”
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響幾聲電話那頭就接通了,一位中年的大叔音,
“歪!老爺子,咋了?”
福伯咳嗽兩聲,
“臭小子,暑假帶著我大曾孫回來住一個月,掙那麼多錢干嘛!”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了幾分,
“知道了,爺爺!”
這是福伯的孫子,和方大富是一代人,
福伯的兒子去海外執行任務折了,兒媳也思念成疾沒幾年就撒手人寰,
和方家的開枝散葉相比,福伯他這一家真是一脈單傳了,
人老了,
後人在家的時間也不多,這也是方逐塵每次都要來看看的原因,這樣的日子來一次少一次了。
吳家的老太爺就走得比較早,九幾年的時候就離開了,
吳家的二代,也就是方逐塵的干爺爺吳九溟,干奶奶木英也是七十出頭了。
福伯抽了一口自己裹的葉子煙,這才滿意的掛斷電話,
悠閑的躺在門口包漿的木質躺椅上,沐浴著著初升的陽光,
有點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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