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陽帶著王強來到商場，那商場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種店鋪琳瑯滿目，王強看著那些嶄新的衣服，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些許自卑。林海陽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走，咱進去挑幾件像樣的衣服，你這出來了，得換個精神面貌。”
兩人走進一家男裝店，林海陽熱情地招呼店員幫忙挑些適合王強的衣服。王強試了幾件，每穿上一件，林海陽就像個專業的形象顧問，在一旁點評︰“這件不錯，顯得你更精神了。”“那件也挺好，看著特干練。”不一會兒，王強就挑好了幾件衣服。
結完賬，走出服裝店，林海陽又想起王強的債務，便說道︰“王強，你之前說欠了 3 萬塊錢，我先幫你還上。”說著，林海陽就拿出手機轉賬。王強看著手機上到賬的提示，眼眶一下子紅了，想說些感謝的話，卻又覺得那些詞太蒼白。
林海陽又往王強兜里塞了 1 萬塊錢，說︰“這錢你拿著，平時生活用。”這一番操作下來，林海陽自己的家底也被掏得差不多了。那 50 萬，他一直沒動，在他心里，這錢來得有點不勞而獲，用起來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王強感動得不行，聲音有點哽咽地說︰“海陽，我在那里面就沒見過錢進賬，淨是不停地往外借錢。多謝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看我表現！”
林海陽笑著擺擺手，說︰“得了，王強，咱倆就別這麼客氣了。大學那會我也沒跟你客氣過不是？就憑你這口才和能力，只要肯踏實干，肯定有出頭之日。但你可千萬不能再誤入歧途了。”
王強用力點點頭，說︰“海陽，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走不出那個鬼地方。我當時丟了那麼多錢在里面，要是就這麼出來，實在不甘心。可繼續待著又掙不到錢，就會忍不住想拉親戚朋友入伙。你說，要是真把那些親近的人拉進去，那得多害人啊！”
王強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剛去的第一天，心里特別反感，警惕性也高，想著吃完午飯就走。可到了第二天，就慢慢放松了戒備。第三天第四天，我就興奮起來了，覺得成功就在眼前，興奮得整晚都睡不著覺。就短短三四天，我從懷疑到放下戒備，再到被吸引、興奮，最後覺得非做這個項目不可。那地方真的太邪乎了，只要你待在那兒，看到他們的行為舉止，不知不覺就會被感染，不由自主地產生想法。”
“有個老師，一開始特別較勁，他們說啥他都不信，啥都懷疑，我們都以為他肯定不會加入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海陽？時間一長，他的朋友們都不搭理他，可他們還是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到了第七天，那老師就覺得不對勁了，看他們每天都忙忙碌碌出去，還準時回來做飯，也不怕他跑，也不怎麼跟他說項目的事兒。這老師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就開始認真了解。這不了解還好，一了解，不得了，他把自己老婆也叫來了，兩人一起投了 10 萬進去，現在還在那兒干得熱火朝天呢。本來還打算等你加入，帶你去他那兒喝喝茶，新加入的成員都得重新走一遍流程，還要求寫感悟。”
林海陽听了，不禁感嘆道︰“這個系統可真不簡單啊，就像個黑色的深淵，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搞不好也被那個所謂的副縣長給唬住了。他們這套路啊，就是根據我的職務，找一個比我職位更高、更有影響力的人來壓我一頭。我是副鎮長，他們就找個副縣長，人家副縣長見識廣、職務高，各方面都能壓我一頭。唯獨我對這個行業的陌生可能比他強點。一般人看到人家副縣長都加入了，就會想自己職位比他低，跟著成功人士肯定沒錯，大概就是這種心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附近。林海陽說︰“王強，你參與那個大項目的事兒，暫時別跟別人說，我也不會說，就當沒這回事，這樣對你好。到了學校，咱就別聊這個了。我約了高昌泰，咱們先去學校轉轉，等會兒一起吃飯。”
王強點點頭，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校園，心中五味雜陳，仿佛從一場荒誕的夢里剛剛醒來，而前方的路，在林海陽的陪伴下，似乎又有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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