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朝一家搬到普通區,倒不是池霄的手筆,也不是符竹清的意思。
恰恰是平日里跟王新朝來往比較多的人家搞的鬼。
他們擔心王新朝留在別墅區遲早反咬他們一口,于是聯合起來把王家更多罪證擺上來,提前把王家搞垮了。
但也因此,這幾家又被常先生親自順藤摸瓜,抓出來一大批收受賄賂的鐵證,每一家的別墅都囤積了大量的物資,全都是平時因為職務便利謀取的贓款,甚至有克扣普通人而囤積的糧食。
這件事基地里很多人听說過,王新朝反而因為提前被出賣沒有受到更大的牽連。
王新朝一家搬到普通區之後,又被人砸破了頭,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就在大伙以為他們一家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王芳華又跳出來鬧事。
池霄腳步生風,穿著軍靴一步步踏在階梯上,直至停在8樓走廊。
秦為致過去敲門,連續三次之後,終于有人開門了。
王芳華目瞪口呆看著一大群人魚貫而入,最後是逆著光站在走廊邊上,清風明月般的池霄。
她一喜就想上前抓他的手,卻被躲過去,她也不惱,笑著問道︰“池二爺,您是過來找我的嗎?”
王新朝從房間出來,就看到池霄逆著午後的陽光站在門口,臉上表情莫測,周身縈繞了極為可怕的氣息。而自己女兒,還不知死活地站在一旁笑著說話,駭得他瞬間滲出一身汗。
王新朝先回過神來,一滴冷汗落在額角,他微弓著身子問道︰“賢佷這是有何貴干?”
池霄一個眼神如冰凌射過去,避開王芳華進了王家,滿身寒氣地坐下,一點不客氣冷冷道︰“賢佷不是你能喊的。”
王新朝嘴唇囁嚅,終是忍下屈辱,點頭哈腰說道︰“池二爺,請問有何貴干?”總不能是……他在背地里做的事這麼快暴露了?
不可能!
王新朝自以為沒有暴露的事情,早就被池霄抓了個正著。
池霄一看對面這人驚疑不定的眼神,心里嗤笑,要是那件事,他才不屑過來算賬。
“貴干談不上,就是想跟貴千金聊聊,造謠生事的後果。”他語氣中沒有一點商談的語氣,整個人就如同王者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死罪”兩個大字。
王新朝抬頭,雙眼放大,沒一秒又猛然低頭,再抬頭就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跑了兩步抓著女兒的胳膊,推到桌子旁,有點忐忑道︰“池二爺,您說我女兒犯了事,那便把她交給你……”
上一秒,王芳華還沉浸在池霄來了的喜悅里,下一秒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出賣。
她像一具僵硬的木偶,一卡一卡地側頭,眼里寫滿不敢置信望著王新朝,對方卻瞪了她一眼嘴上不客氣罵道︰“看看看,要不是你不听話非要出去作死,咱們家能這樣嗎?”
為了他能東山再起,只能委屈女兒了。
不止是真惱了女兒三番兩次搞事情,還是真的在演戲,一說起王芳華的蠢事,王新朝就跟倒豆子一樣,從王芳華惹事到他們王家覆滅,䱇䱇䱇沒個停。
王芳華哪里能忍?
對方是一向疼愛她的父親,相依為命那麼久,他自己做的事就光明磊落了嗎?
池霄不是來听父女倆吵架的,他諷刺輕笑一聲,明明是可忽略不計的一聲,卻輕易止住了父女倆的唇槍舌戰。
王芳華如夢初醒,急著澄清自己,一臉氣憤︰“池二爺,誰在造謠我?”
看戲看夠了的人一臉鄙視,龍莎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符榕行一臉不悅卻忍著不發,極力控制語氣說道︰“王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哪來的臉說別人造謠你?”
王芳華這才像是看到這麼多人一樣,後退一步,臉上有一瞬間的慌張又很快褪去,強打精神辯解︰“池二爺,你可別信那些莫須有的指控。”
池霄冷笑一聲,不願她離得近,亮出匕首往上一拋,直直插進桌子里,他雖然嘴邊帶笑,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點笑意,直叫人不寒而栗。
“王新朝,我今日來這一趟,不是來詢問你們意見,而是來通知你的。”
時間卡得剛剛好,常先生帶著一隊人馬有序涌入,不一會兒就把父女倆包圍了。
王新朝快昏厥了,強忍顫抖,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著常先生問道︰“常先生,您大駕光臨,可是基地長有什麼吩咐?”
常先生笑眯眯地看了父女倆一眼,慢條斯理拿出一份文件,扔給王新朝,“王先生自己看吧,我確實是奉命行事。”
這隊持槍的守衛者已經圍住父女倆,只待一聲令下就能將人帶走。
王新朝越看越害怕,嘴里喃喃︰“不會的,我被背叛了?”
池霄懶得說話,多看一眼這對父女都嫌眼髒,但是,他不對女人出手,不代表別人不行啊。
“莎莎,樂雅,湘湘,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們這不還有三位女性嗎?她們跟王芳華切磋切磋,總沒事吧?
龍莎莎和蔣樂雅、楚湘湘等很久了,常先生招呼了守衛者先離遠點,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任由那邊三人抓著吱哇亂叫的王芳華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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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三人神清氣爽出來。
池霄跟常先生的話也告一段落,打了招呼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發瘋的王新朝跑到前頭攔住。
高小木幾人作勢要拉走,被池霄制止了,他平靜又似憐憫說道︰“王新朝,你不會以為有今天的地步,是我池家的手筆吧?”
事到如今,王新朝還沒有意識到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的教育問題,那真是枉為人了。
可有時候,人做錯了事,越清楚真相是由自己造成的,越不敢去面對。
王新朝還真就是這種人,他目眥盡裂,腥紅著雙眼,巴不得掐死眼前這個位高權重的年輕男子。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芳華會這麼沉迷嗎?!我王家,怎會如此田地?!”
池霄與守衛者們一對望,王新朝就被人架著拖到一旁。
池霄鎮定自若,最後說了一句︰“一切行為,皆由心生。王新朝,你撿了一條命,就不該放縱王芳華,也不該在搬到這兒的第一天,就在暗地里聯絡舊部企圖摧毀基地管理。”
他的聲音猶如天上落下來的一把審判錘,砸在王新朝心里。
他們早就知道了?不,不,怎麼會……
王新朝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原來,有人不管汲汲營營如何往上爬,在生來強大的人眼中,也只是一個小丑。
王新朝滿目蒼涼,滿心都是自己的失敗,世道的不公。
王家父女被抓過去審判,三天之後,父女倆被趕出了基地。
負責押送的兩個守衛者將父女倆帶到京郊放下去之後,開著車回去了。
王芳華本就受了傷,心里怨懟父親。
王新朝神智陷在自己的失敗里,也怨著非要蹦 的女兒。
兩人很快出現矛盾,過了幾天發現自己和對方都沒辦法開口說話了。
喪尸來臨,兩人本是可以躲過去,但是王芳華的精神已經出現幻覺,她以為父親把她送給了喪尸,一氣之下,把王新朝推向了喪尸,自己抓著背包跑遠。
王新朝到死都不瞑目。
王芳華一個啞巴,又沒有防身技能,很快也死在郊外。
滿不尋蹲了好幾天看完父女相殘的戲碼,撇著嘴回去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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