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霄眉眼冰冷,不再看他,跟藺左一塊聊著往基地里走。
軍車上的軍人安排帶回來的幸存者進行檢查登記,幸存者看著這龐大的基地圍牆,喜憂參半。
藺左揮揮手,三個年輕的軍人跑上去,看起來跟池霄也很熟悉,幾人一塊聊著天。
唐頌月耐心等著人走進來,一眼認出中間那個眼神如鷹的人,笑著喊道︰“藺叔叔!”
藺左的眼楮投向左側,躍過守衛的軍人,精準找到聲音的主人,聲音又驚又喜︰“小月!”
扒開軍人們,藺左和唐頌月都往前走幾步,看到藺左平安無事,唐頌月一時鼻酸。
“藺叔叔,我找到小眠了。”
她拉起弟弟的手跟藺左介紹︰“他就是我弟弟,現在叫符松眠,藺叔叔,我們有事情想問你……”
符松眠有點緊張地問好︰“藺叔叔好,我姐姐以前多虧您的照顧和陪伴……”話音未落,他兩邊的肩膀就被藺左重重拍了下。
符松眠疑惑抬眸,就見藺左這個鐵血男人紅了眼眶。
“跟你媽媽長得很像……”藺左似乎正在透過他,看向故人。
宋懷音和唐允樓的死,給這個大男人留下了多大的遺憾,無人得知。
此刻,他看著故人的一雙兒女,感慨萬千。
羅先銘被人壓著肩膀帶進來,死到臨頭似乎也不害怕了,大聲嚷嚷著︰“你大爺!我肩膀都快斷了,能輕點嗎?我又跑不了。”
他的話自然不會有人理會,心里咒罵著這些人,眸光往左瞥,藺左面前站著兩人,一男一女,女孩的臉被擋住,而男孩……
羅先銘吃驚喊出聲︰“宋懷音?!”
池霄耳尖,止住手下的報告往羅先銘處走過去,就見他身體開始劇烈掙扎,宛如一個瘋子大吼大叫︰“宋懷音的兒子?你是唐風眠?哈哈哈,你竟然在這兒?我找了這麼久,算什麼?哈哈哈哈哈哈……”
藺左也察覺到不對。
他這一趟出去是有任務的,路上順道捕回來一只漏網的大老鼠,並不知道這只躲在陰暗處的老鼠,竟然還認識自己的老友。
唐頌月往前走幾步,仔細辨認著羅先銘,似在回憶著什麼,遲疑道︰“你是……莎莎,你來看看,這是不是末世之初我們在靈芝縣遇到的男人?頭發被燒了的那人。”
龍莎莎上前一步,仔細端詳之後肯定道︰“對,沒錯,就是他。”
羅先銘先她一步認出來,表情猙獰而瘋狂︰“你是唐頌月?哈哈哈……你還救過我啊?太諷刺了!太諷刺了!”
“怎麼樣啊?你的能力恢復了嗎?當年要不是你失去了異能,我也不會盯上你弟弟了……”
池霄反應極快,神色狠戾,出手如電,羅先銘的下巴就這樣脫臼了。
藺左心底極怒,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件秘事。
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們一直以來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羅先銘似乎知道真相。
“幾天沒吃飯都餓出幻覺了?這一路天天胡說八道,先把他帶去軍部監獄看著,我稍後過去。”藺左雲淡風輕開口,三言兩語把羅先銘的話歸類為出現幻覺,胡言亂語。
不管圍觀的吃瓜群眾相不相信,他都必須這麼說。
明楓藍和秦為致他們匆匆趕到。
羅先銘本是他們小隊押解的重要人犯,但末世到來,他們小隊收到指令不得已三三兩兩分開去執行任務。
高小木跟池霄兩人押著羅先銘回京。
但池霄在中途覺醒異能,發燒了三天,期間高小木一時不察受了傷,被羅先銘逃跑了,還引來了喪尸圍困住他們。
九死一生逃出來,後來就遇到唐頌月他們。<國策反的間諜,一直在國內搜集消息跟國私下聯絡。
听說藺隊半路上遇到了他,他們都巴不得親自抓著羅先銘痛打一頓。
盯著羅先銘被押回軍部的背影,池霄匆匆跟明楓藍交代完,跟在藺左後面往軍部去。
被當成工具人的明楓藍︰???合著他就是過來幫著兄弟干活的?
他逮住要尿遁的隊友們,“別想跑,趕緊幫忙。”
幾人灰溜溜幫著安排事情,一心想過去看熱鬧。
一路上唐頌月和符松眠都神色不明,前者在思考她小時候能跟植物對話的事情,羅先銘怎麼會知道?
一個在努力調動大腦的記憶,卻什麼都沒有。
藺左不知道從何說起,一時間也表情凝重,三人心思各異來到軍部的審訊室,羅先銘已經被按壓在椅子上綁得嚴實。
龍莎莎和符榕行止步在審訊室外面,很有分寸地沒進去探听秘密。
唐頌月拉著符松眠站在里面,隔著一道門和一扇窗戶,靜靜地等待著。
她們前面坐著兩個記錄員,藺左開門進入訊問室,同時池霄閃身進來。
“藺隊,我也進去。”他畢竟是負責人之一。
藺左無聲同意,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極有氣勢地坐下,池霄很好心地幫羅先銘和下巴恢復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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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面部扭曲的羅先銘動動嘴巴,看著面前兩尊煞神,眼珠子一抬,外面站著旁听的唐頌月和符松眠就映入眼簾。
他嘲諷地一笑,破罐子破摔靠在椅子上,一副無賴的樣子。
“我不說,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唐風眠你真是命硬啊……這麼多年都沒死。你的姐姐差點因為失去家人死在13歲的冬天,你知道嗎?”
符松眠不出他所料呼吸一滯,神色愕然痛苦。
羅先銘痛快地大笑,眼神陰鷙可怕,野獸般的眼楮盯著符松眠,恨不能把他吃掉。
痛吧,你的痛算得了什麼?
他找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就好生生站在這兒?
他恨啊,他汲汲營營這麼多年,此刻化為烏有了。
一切都完了,那麼,能拉一個是一個……
一起下地獄吧。
唐頌月拉著符松眠的手,兩人四目對望,“小眠,從始至終,你都是受害者,並不是痛苦的加害者。”
不要上他的當,不要被他的言語所擊倒。
符松眠點點頭,咽下心里的愧疚。
正如姐姐所言,他又有什麼錯?
只是,那個孤單的姐姐,誰又能救贖她當年的陰影?
藺左眼神似一柄鋒利的劍,緊皺的眉心看得出內心極度不悅,一拍桌子厲聲問道︰“羅先銘,你怎麼認識宋懷音的?”
“我有必要告訴你們?”羅先銘跟大爺似的,明明寄人籬下,卻一臉囂張挑釁道︰“沒記錯的話,你們審問犯人也不能亂用刑吧。”
他篤定這兩人不會對他怎麼樣,卻不知道,這兩人正是軍中最刺的那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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