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者難得,得罪他的話,可以說是被醫院判了死刑。
就在混亂剛開始不久……
治愈者被人拖著緊趕慢趕,兩人從3樓下來看到這血腥的場面,嚇得腿都差點軟了。
治愈者慌不擇路躲進了一樓病房,見一堆老弱病殘沒一個能保護他的,咬著牙又跑了。
房門打開,治愈者嘴巴快速蹦出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讓眾人不敢隨意透露他的去向。
“你們沒見到過我,知道嗎?”他的話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誰敢隨便說?
偏偏小男孩下床活動看熱鬧,透著門縫看到他進去了斜對面的手術室。
“唉……沒事,你躺好,媽媽過去幫這個叔叔看看。”女人搖搖頭,嘆氣。
幾個老人也默默無聞地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眾人看完都束手無策,只能再次呆呆地站在一旁,等池霄回來。
池霄奔跑間用余光瞟了唐頌月一眼,見她應付自如才稍稍安心。
手術室的門緊鎖,池霄沒那麼多耐心,暴力毀壞之後徑直往里走,里面只有3個人,見是人類直驅而入才沒那麼慌亂。
一個留著寸頭個比較矮,一個有著啤酒肚的光頭,一個戴著眼鏡神情不悅,不約而同驚恐又惱怒地看著池霄。
“你有病吧?門鎖是不是被你破壞了?要是被外面的女人傷到我們治愈者了你賠得起嗎?”光頭指著中間戴眼鏡的男人,一臉凶狠。
池霄沒有理會他的狠話,環視一眼,中間這個一臉淡漠高傲的眼鏡男儼然就是他要找的治愈者。
池霄懶得廢話,抓過治愈者的衣領將他一提,輕松把人拎在手上就往門口走去。
光頭沖上前,擋住他的去路,還沒開口,就被池霄打斷。
“讓開,守衛者受了重傷急需救治。”池霄冷眼睨著擋在他面前的光頭,一雙眼楮寒意森森,悄然爬上光頭的背部,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那……也不能這麼草率啊。你到底是誰?外面那女人可發瘋呢!”光頭也沒那麼在意治愈者死活。
只是他太清楚了,自己是靠治愈者才能來到醫院混日子的,要是治愈者出了事,他也就沒了這份閑工,上哪找物資去?
光頭眼里的算計溢于言表,池霄薄唇微抿,一股無聲的壓力籠罩在光頭身上,治愈者都被嚇得一窒。
“守衛者是為了守衛這里的所有人,現在他受傷了,治愈者有義務救治。另外,軍人有責任守護民眾,但不意味著軍人必須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失去性命。”
那幾位守衛者都是軍部調過來的,也有家人,有朋友,能治而不救,豈不是笑話?
“我是池霄,特種兵部隊第一小隊隊長,若是你對此有意見,可以去軍部舉報我。”池霄聲冷如霜,眉頭緊皺,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話落不再逗留,拎著治愈者出了手術室。
光頭的身體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池霄的話3d立體縈繞在他腦海里。
他想起來了。
剛進基地的時候,他為了謀生,想過去軍部混個小兵,但是軍人的生活枯燥嚴格,鍛煉辛苦,他吃不了那個苦,只能作罷。
那段時間,軍中人時常對比基地里哪個小隊厲害。
一人說是青龍小隊,有個軍人便嗤之以鼻說了句︰“要是池隊在,輪不到什麼青龍啊鳳凰的,第一肯定是池隊的。”
進而,他知道了池霄的大名,池霄帶領的第一小隊在軍部里的傳奇,以及…… 他在軍人們心中的地位。
現在……他得罪了這個大神?
一瞬間,光頭把自己的墳墓選在哪都想好了。
治愈者如臨深淵,頭大如斗,但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他的嘴唇上下踫撞,滿腹情緒波動,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池霄來去如風,唐頌月看到他手上似乎拎著什麼,一晃神差點被崔影的尾巴甩到。
她利落下腰,兩手撐在地上快速抬腿,右腿重重朝崔影屁股一踹,自己也借勢站立。
崔影和唐頌月一對一戰斗也沒有嘗到一絲甜頭,吃不到這個女人讓她逐漸焦躁,眼白全部轉為紅色,臉皮顫動,渾身宛如發了狂般躁動起來,狀態越來越癲狂。
雙方分開站立,中間隔著兩米遠僵持著。
唐頌月舉著唐刀,刀刃的銀鋒反射在門把手上,光照得崔影眼楮一晃,趁這空擋,唐頌月變刀為箭快速瞄準射出,箭矢破風直直飛向崔影,正中心髒。
但異獸的弱點已經不是心髒。
山茶花在空間里焦躁地踱步,一直嚷著要出來,唐頌月換成弓箭之時,它攀在弓上一塊出來了。
出來之後它也不搗蛋,乖乖地落在一邊觀察著。
符松眠渾身沾滿血,兩個守衛者基本包扎完,但那位肩上五個血洞的守衛者已經開始發起了燒,情況十分不好。
“你們看好他們,先把他們都綁起來不要松開,我去找治愈者。”符松眠跑出了病房,護士趕緊關好門,指揮著幾個男人一塊幫忙把兩個守衛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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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霄一臉凝重,將治愈者拎到剛剛的那個病房,可憐的守衛者躺在床上,氣息弱得幾乎听不到。
治愈者被往前一推,池霄冷冽的聲音響起︰“保住他的命,你還有三個需要治療。”
治愈者不敢怠惰也不敢反駁,抖著手伸到治愈者身上,一接觸到人他就驚呆了。
這個治愈者肋骨斷了,腿骨骨折,肩上的傷更是深可見骨,傷口已經開始發炎,這趨勢下去必定會開始發燒。
池霄已經在病房里撕下窗簾當成繩子,準備待會就將人綁在床上。
醫院常駐的治愈者也是基地養著的人才,搜集到的治愈晶核都給了他們幾個。
他此時已有4級的異能,但治起來也有點吃力,沒多久就臉色煞白。
“先保住命,其他的後續再說。”池霄身上沒有唐頌月給的靈泉水,只能讓治愈者保留實力。
治愈者點頭停下,池霄上前將人綁在床上,守衛者臉色仍然蒼白,肩上的傷口似乎也沒好轉,但眾人都看得出,他呼吸平穩許多。
“他現在怎麼樣?”
治愈者小聲說道︰“命是保住了,就是可能會發燒。”池霄將撕成條狀的窗簾扔給旁人,吩咐將守衛者綁起來之後,如法炮制抓著治愈者走人。
治愈者欲哭無淚。
他也累著呢,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又得出診。
門一開,便是符松眠焦急的神情。
池霄心里記掛唐頌月,干脆將治愈者推給符松眠,叮囑道︰“盯著他,先保住守衛者的命。莎莎和榕行在樓梯間,你這邊治完了帶著他去樓梯間,我去幫你姐。”
池霄冷淡的眸子掃過治愈者,對方在他的注視下安靜地跟鵪鶉一樣,縮著頭,一言不發。
“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既然你害怕我,就知道我是誰。”
治愈者連連點頭,汗都濕透了背部的衣服。
他發誓,要是知道這人是煞神,是池家那位池二爺,一定一開始就站出來。
符松眠點頭,抓著治愈者進了病房。
又見一個肩上有血洞的。
治愈者兩眼一黑,咬著牙開始為他治療。
池霄與唐頌月匯合,兩人一個用刀,一個玩槍。
池霄是神槍手,百發百中,一直是軍營里的紀錄保持者。
軍人在基地里不能隨意配槍,除了守衛者和擁有特權的將領,顯然他是後者。
崔影再怎麼躲閃,身上還是多了3個血窟窿,跟噴泉一樣往外流血。
它仰天一嘯,憤怒至極,五指伸入口袋拿出一顆黑褐色的種子,獰笑著往牆上一砸,種子瞬間在牆上生出根來。
不一會兒,牆上就出現一個直徑約50公分的大洞,洞里長出一簇黑色的荊棘,跟有生命一樣,呈波浪形上下擺動,又如大海里的海草般在空氣中搖擺,十分絲滑。
崔影催動荊棘,荊棘瞬間張牙舞爪伸長,跟長了刺的鞭子一樣在半空中揮舞。
天花板被荊棘鞭打到,厚厚的牆皮脫落,出現一條細長的坑窪,一層白灰紛紛揚揚飄落在空中,足見其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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