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開始的作案時間,失蹤的又都是嬰兒這樣清晰的針對目標群體,留目雄太夫在收到手下人的出警報告時,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直接把事情丟給陰陽師管理部。
不過看在自己手下現在正在付出辛勞,並上現在已經沒有保持對這些存在藏著掖著的必要的份上。
算了,等著他們對接搜集好證據之後再走流程吧。
此時正在橫跨幾市多線勞作的下屬警員們並不知道,因為自家長官的一念之差,他們這趟長途外派任務,還要繼續辛苦下去。
無論怎麼樣的“不辭辛勞”“幾方衡量”,又或是不知怎麼已經提前得知了風聲的某些“同類”暗地里預備好的蓄勢待發,都被整齊的截停在集訓基地的大門之外,影響不了跟【嬰兒】八竿子打不著的青少年們。
他們就與幾天前被圈禁在消息封鎖之內的民眾們一樣,生活依舊平靜安穩,滿心只有憧憬著後續選拔的熱情。
莫名像個不合時宜的世外桃源,不過可惜,這個世外桃源可不照顧成年人。
不論是每天抱著電腦不撒手的華村葵,還是不時為了個人私事需要對外溝通電話不斷地暚太郎,即便沒了原來那麼充裕的消遣時間閱覽各門各路的閑雜報紙,許多消息也會及時的送到他們的眼前耳中。
狩野相奈一直如約別在胸前的金屬徽章,在此時竟然無形中起到了一層安撫人心的作用——
你看,還能閑適的管顧眼前的比賽準備,可見事情沒有有些人猜想的那麼嚴重。
剛歇了兩天,又開始收到新信封的狩野相奈拒絕對這個猜想予以肯定。
……
暚太郎覺得這兩天華村老師跟他說話時語氣中好像總是暗藏著憤懣,自己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冰帝在關東大賽中贏過了城成湘南,可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對方教練的怒氣,是不是來的太慢了一點?
華村葵推了推眼鏡,臉上保持著禮貌煩人微笑,問話的語氣略顯僵硬道︰“暚老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初我們和龍崎老師一起定下的訓練策略是拆隊分組進行訓練,並且您也是同意了的對吧。”
暚太郎不明白她怎麼忽然提起這事,但還是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知曉且同意的,甚至冰帝的選手還是自己親手安排的呢。
見人點頭,華村葵面上的假笑變得更加“燦爛”︰“那您知道冰帝的選手去龍崎組自主加訓的事嗎?”
暚太郎搖頭動作做到一半,忽然從華村葵的話里意識到什麼,解釋了句︰“他們的訓練強度在狩野之前一直都是由選手自行把控的,絕不會出現訓練過度影響後續選手選拔事宜的情況。”
並不是在擔心這個的華村葵听到這句“勸慰”禁不住虛起眼神長呼一口氣,她的定制訓練法沒辦法達到冰帝選手的日常訓練強度還真是抱!歉!吶!
暚太郎話說到這,臨時想起了華村組的名單後又提了句︰“你的組里好像沒有立海大的學生對吧?”
“是啊,怎麼了嗎?”
暚太郎轉身指了指樓下並非冰帝選手聚集的另一個小群聚集點的方向,“他們也一樣在自行加訓。”
部長都在暚的小組,早就發現這事得暚太郎知道華村葵這兩天憤懣的根本緣由,心中沒有半分被冒犯的感覺,只覺得好笑。
哦,所以被覺得強度不夠的不止自己一個是吧。
華村葵並沒感到欣慰,但總算不再那麼惱火,轉身出門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的暚太郎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立海大的加訓隊伍里,可沒有龍崎組的切原赤也。
立海大的訓練一向辛苦,一開始切原赤也接到狩野相奈給出的訓練單時還不以為意,誰想到真嚴格執行下來,躺平在訓練場的切原赤也看看周圍幾乎都面露難色的臨時隊友,反手就把自己的訓練單上交給了他們部里的軍師。
本意只是想給自己曠了加訓交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誰承想,柳蓮二拿著那張單子一臉的若有所思,隨後問了幾句他們組里其他人的訓練單,讓他好好跟著訓練,就打發著他回來了。
自己被壓榨了每一分體力,還順帶手給柳蓮二提供了靈感,給未來一段時間的立海大網球部全體成員在原本的訓練負荷之上又添了兩成的切原赤也,此時也只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走在訓練基地的小路上。
才剛剛適應了乾貞治訓練風格的菊丸英二皺著臉跟身旁的大石秀一郎吐槽,大石秀一郎一邊隨口附和著,轉頭看到步履完全不顯疲態的冰帝三人,好奇問道︰“你們沒有跟著隊友一起額外加訓嗎?”
鳳長太郎老實回答︰“相奈給的訓練單已經是滿負荷安排,所以沒讓我們一起跟著加訓。”
菊丸英二抓到了這話里的某個字眼,“滿負荷?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可不太像。”
<ada ada dane!”越前龍馬抬手調整了下帽子,“只是極限訓練又不是挑戰極限,只要習慣了,當然不會像你們一樣結束之後覺得走路都困難。”
說白了就是平日里的訓練強度不夠,䈣戶亮撇了撇嘴,沒準備跟他們多做客套,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鳳長太郎,抬腿就走。
鳳長太郎毫不遲疑的立即跟上,越前龍馬愣怔了一秒,本就相較之下要短上一些的腿更是直接慢了半步才跟著一起走了。
這麼看來,向日學長懷疑他們倆之間有什麼腦電波暗號似乎也不無道理。
三人走的毫不遲疑,留下身後覺得有被冒犯到的菊丸英二和梅開二度繼續勸慰身旁搭檔的大石秀一郎兩人倒也算熱鬧。
終于將各個區域的案件調查報告成功匯集,三橋美津夫這才發現,真正頭痛的時刻這才剛剛開始。
經過多番比對,在目前的調查資料上,丟了孩子的幾家受害家庭在共同點上除了都有孩子,其他方面幾乎找不到什麼共性,可是,有孩子的家庭又不止這幾家,怎麼就偏偏是他們成了受害家庭呢。
咬咬牙,三橋美津夫下令派遣剛剛成功踫頭的各個下屬,放棄現有的現成報告,從零開始,兵分幾路,各自去受害家庭另做調查。
剛剛從幾個城市駕車回來的手下警員們︰“……收到。”_(3」∠)_
看著自家領頭兒這會兒那宛如眼影畫倒了的黑眼圈,下屬警員們倒不至于因為“領導一句話下面跑斷腿”而心生怨憤,只是想著前兩天的辛苦一下都返了工,克制不住的心疼一下自己。
不過幸好,總算不是白辛苦,其中一位警員在孩子母親抱著衣服哭泣的時候,察覺到了上面滴墜上的幾滴艷紅色的血跡。
孩子父母並沒有發現,經過提醒才一臉訝然的說著不可能。
再三確認過孩子丟失至今的時間,衣服被裝進證物袋中,連帶著家屬的血液留樣一起帶去了警局。
孩子父母都說這幾天沒有受傷流血,這個顏色的血跡,正常來說滴落的時間不會太久才對。
有了這邊發現的特殊情況,同步到其他同事那邊,沒過多久,三橋美津夫就收到了發現共同印記,只待化驗結果的報告。
三橋美津夫這才算松了口氣,只在心中祈禱,不要像上次的婦女“失蹤”案一樣不可轉圜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