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都打在反應不及的地方,在眾目睽睽之下僵在原地余光看著球飛向彈飛場外。
听上去雖然很是有些難過,但似乎也能落得一個輕便省力的“好”結果。
但實際上,眼睜睜看著自己丟分卻不得作為,這樣從心理層面帶來的壓力,還是讓真田玄一郎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為什麼好像自己動不了?’
他看的十分清楚,雖然球的速度很快,但跡部景吾都是在用著一些並無玄機的基礎球在拿分。
問題就在于,每次的回擊球路,都在他當時境地下所顧及不到的……死角。
總是喊著立海大沒有死角的口號,現在人在賽場上卻發現,竟然連自己的死角都還沒收拾好,真田玄一郎小麥色的皮膚上控制不住泛起了懊惱的暗紅bushi)。
也不至于真那麼黑)。
狩野相奈看著場上對于己方逐漸明朗的局勢,嘴角微抬的同時心中暗暗思量著另一件事——比賽結束之後,她真的還能拿到那孩子家里人的聯系方式嗎?
不過問題也不大,她該表示的已經做了,如果對方不準備承下這樁,那也不是她的問題了。
警察已經追著你勸不要轉賬了,你自己偏要上趕著送錢,等終于察覺不對的時候,警察可只負責立案,不負責背這個鍋的。
……
真田玄一郎用出了他的扣殺絕招侵略如火,跡部景吾的回擊動作看的觀眾席上許多人都忍不住睜大了眼楮。
<a冰帝,42,立海大發球。”
所以這個在許久之前就被稱作是青學的那個“天才不二的三重回擊”,到底是有多少個人會用啊。
在此之前已經在忍足侑士的比賽上同樣見過這招的一部分人心中忍不住多了一些問號。
冰帝應援團和網球部部員的聲音更加干勁十足,直接將近處的部分正在趁著這片刻間隔工夫議論閑談休息眼楮的觀眾,震的放棄閑談繼續看向了場中。
跡部景吾指尖撫在眼間眉心處看著對場的真田玄一郎,“如果你還是只有那招沒什麼變化的‘看不見的發球’,那麼這場比賽,立海大的分數就到此為止吧。”
真田玄一郎握著球拍的手緊了緊,還是穩下心思左手將球拋起,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他總還是要自己驗證一下。
“砰!”
“015。”
“本大爺說過了,你的招數,已經全部被我看清了!”
跡部景吾隨著比賽的進行一整個意氣風發的模樣,除了首輪必須打滿五輪,後面總是來不及自己上場就已經分出勝負的日子,跡部景吾已經無聊了太久。
側目看了眼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那麼“穩坐釣魚台”的。
他也是個網球選手沒錯吧。
喜歡飛繩釣魚但不喜歡只能在球場外“摸魚”的跡部景吾表示不能理解。
同樣意識到場面不妙的井上綾此時也沒心思再給槍田林美轉播,她看著場邊的比分牌,又轉頭看看場上,曲指扣上了手機,只在群里留下最後一行字︰
井上綾立)︰家人們,我大概是……找到主角了
真田玄一郎手臂和脖頸額間青筋暴起,他在兩天前剛剛得知了青春學園以東道主東京推薦隊伍的名義復活參加全國大賽的消息,也就是說自己又有了再與手冢國光一決勝負的機會。
專門為了這個宿命對手封印的難知如陰和動如雷霆,難道要在解封嗎?
作為幼馴染的幸村精市同樣清楚這件事,並在下一分再次落入冰帝手中的時候,比真田玄一郎更早的知道了他的答案。
既然就連剛剛那樣在言語和局勢的雙重逼迫下真田玄一郎都沒有解封,那麼後面,也不會有轉變的可能了。
幸村精市面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垂放在腿上的手悄悄緊攥成拳。
雖然只是地區大賽,但他現在也只能被迫承認,16連霸地區賽的目標,似乎在真田玄一郎的眼中,尚且不能與那位多年宿敵相提並論。
井上綾不了解那麼多,可她偏知道那麼一點“劇情”。
可是那劇情都變了這麼多了,怎麼這點就變不了呢?
哦,好像還是變了的,井上綾轉頭看了眼身邊不遠的柳蓮二,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一下,好歹這回私心“叛社”的人少了一個。
網球部里其他人並不知道真田玄一郎在此時竟還藏了一手,他們只知道,副部長好像要輸了。
“一局終末,冰帝•跡部,62。”
“冰帝……跡部……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勝者——”
“啪!”一聲清脆的響指聲截斷了後援團和部員們極為整齊的應援聲,“就是本大爺!”
在開場時沒能玩過癮的指揮應援,在比賽結果揭曉之後跡部景吾也沒“委屈”自己。
只是可憐主辦方的頒獎人手上拿著幾塊獎牌,看著這場聲勢浩大的慶祝,慫慫的站在一邊,低頭看著自己人準備的那點彩紙響炮,被襯托的更顯小氣了。
幸村精市保持著禮貌微笑微微低頭接過了主辦人員為他們戴上的銀牌,待人退走,才走向冰帝成員的方向︰
“期待全國大賽時候我們再相遇。”
跡部景吾伸手相握,“當然會的。”
“我想也是。”幸村精市道。
除非再次出現在賽圈岔路,不然在這里打贏了立海大卻在全國大賽的16所學校中走不到立海大面前,那丟臉的可就不止是冰帝一所學校了。
“切原家人的聯系方式……”幸村精市轉頭先一步舊事重提,卻見狩野相奈擺了擺手。
“讓他……”抬手指過去卻見那孩子正蹲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揪草,懊惱自己輸了才來不及讓部長上場翻盤,狩野相奈輕咳了下,略過不管接著說道,“自己回去跟家人商量確認了真的想要處理再做聯系好了。”
指尖點在衣襟前的徽章上發出細微的磕踫聲音,“不聯系我聯系別人或者直接拖著不管都沒關系,神奈川應該也有陰陽廳的人在日常行走,他的問題,早一天晚一天,等到了時候,總歸會被解決的。”
曾經也是被提醒“等到了時間”的幸村精市現在一听到這樣的字眼就覺得不太舒服,尤其這次還是出自同一人的口中,“我明白了。”
冰帝這邊向外走歡呼著要去慶祝,背後隱約傳來一句弱弱地推拒︰“送我回家就不用了吧部長,回家我還是找得到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