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觀眾席上,丸井文太坐的姿勢有些僵直,桑原家里爸媽難得休假,帶著他出門短旅交流親子感情,最後他選擇拉上了仁王雅治。仁王雅治又薅上了柳生比呂士一起
被拉來作陪但實際主要還是為了湊熱鬧)的仁王雅治斜著眼掃向幾乎要僵成稻草人的丸井文太,趁著演出還沒開始,會場中還十分熱鬧,放肆的嗤笑出聲︰
“puri~你又不是沒來過冰帝,怎麼緊繃成這個樣子啊,只是看個演出而已,又不是要比賽。听桑原說,你昨天就要來的不是嗎?”
丸井文太忍不住橫了身邊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好吧,他也清楚自己不是一點責任也沒有。
他昨天其實也來了的,也在攤位街區域看到了網球部的攤位,但是沒趕上芥川慈郎在崗的時間。
至于說芥川慈郎不在崗的時候在哪?那當然是躲在某個清淨角落睡覺了。
燈光暗下,台上已經開始報幕,丸井文太想著放過身旁人說的他有些緊繃的事,即便現在這個光線,能看清神情的大概只有周圍不遠的幾個人,他還是抬手覆蓋在臉上,掩蓋著眼中的些許不自在。
本來,芥川慈郎只是他在新人賽上踫見過得一個還算不錯的對手,雖然他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小粉絲”,要走了自己的護腕,還時常去看他的練習賽,但是在今年的關東大會之前,丸井文太其實都並沒有太過留意到這個人。
那天的公園套話之後,雖然自己在軟件上跟對方道了歉,他也說自己沒有生氣,但是從那天開始,立海大網球部的球場外,就少了一個練習賽固定觀眾。
丸井文太也不是真的多在意有沒有人看自己打球啦!
但是,這人自己悄悄離開的,跟在他們先做了錯事後就此消失,兩者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啊!
搞的他一直有種理虧氣短的感覺梗在心頭。
除了音樂社的樂器表演,語言社的朗誦還有器械體操社和合唱團的老本行之外,其他的社團幾乎一股腦都是故事不同,只求拉人下水“眾生平等”的小話劇。
少有的幾個願意為社團演出貢獻自身特長的歌舞,被節目排布負責人盡量努力的穿插在中間,以供調節觀眾的情緒。
就在丸井文太逐漸生出困意的時候,再一次手握著麥克風站在台上進行著報幕工作的主持人說出了網球部幾個字,剛剛勉強打起了精神,後面跟著的節目名傳進耳朵,立刻讓他睜大了眼。
自從拿到節目單之後就一直在做練習的主持人,終于成功的在沒有卡殼也沒有笑場的前提下,有感情的講出了《海的兒子》四個字,在大幕落下演員準備的時間迅速退到場邊,偷笑時還不忘關掉手上麥克風的開關。
大幕拉開,樺地崇弘面向觀眾席的方向,木著臉給背著身穿著不同魚尾服裝充數的人魚小輩角色們講著故事。
台下觀眾席上,丸井文太還是一臉的驚疑,轉頭看向仁王雅治,語氣有些飄忽,“剛剛報的節目名是什麼?我好像沒听清。”
仁王雅治顧慮著場合忍耐著笑意搖了搖頭,“不,你听清了。”抬手指了指舞台,“你現在看台上的角色,還不清楚嗎?”
幻想破滅的丸井文太臉上好像寫著幾個大字——他們瘋了嗎?
拍了拍胸口,“還好幸村沒……”嘖!他又忘了,幸村已經去住院了。
講故事的配角可以表情不算豐富,但作為主角之一的小美人魚可不能也這樣,而此時日吉若臉上並不怎麼陽光和善的微笑,已經是這幾天的彩排中被幾個隊友輪番監督獲得的辛勞成果了。
台下的觀眾忍不住發出並無惡意的低笑,相熟的女孩交頭接耳的說著小話兒,調笑說如果小美人魚見到王子時是這樣的神情,那鄰國公主相比,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競爭力的感覺哎bushi)。
明明這會兒“鄰國公主”的角色還沒出場,卻已經在她們的談笑中以一個不錯的形象提前出了場。
女裝通常能給設計師更多的發揮余地,當大幕拉開,狩野相奈穿著一身帶著皮質配飾,融合了海軍將領元素的立整褲裝,站在一個印畫著船舶圖樣的立牌之後時,察覺自己收獲的負面情緒居然並不算多。
不過也是,報幕都說了《海的兒子》,猜到對應原本的王子角色同樣被性轉的人應該也不會少。
然而這脆弱的和諧氣氛轉瞬即逝,隨著假船的顛簸,公主在小人魚王子的營救動作中落入海中,又被他送到了岸上。
又不是真的水中,能怎麼送呢?
攬下站在側台監督控制大幕開關這活兒的忍足侑士,此時頂著身側候場某人的凌厲視線,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壓抑自己嘴角不要現在上揚這一件事上。
他連側目一下的動作都沒有,直直地盯著台上,眼見著日吉若已經後撤到了“石頭”後面,立刻抬手指了指前方,輕咳一聲,提醒道︰“咳,跡部,該到你上場了。”
王子救人應該自己動手還是讓跟在身邊的侍從來代勞?這個問題的答案,取決于救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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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還是說“救命之恩,吾來世,必將當牛做馬以報此恩情”,同樣受施救人的各方面條件影響。
雖然無處了解具體細節,但是當台上的鄰國王子將人抱起退場,同時觀望的小美人魚逐漸“遠去”的時候,觀眾席中,有些人的臉色,看上去比開場時的樺地崇弘還要木的多。
下場就要趕緊去換衣服的狩野相奈趁著去換衣間的路上,先是無知覺的問了一句︰“你的本子上也寫的是要抱人下場嗎?”
?
跡部景吾腳步一頓,“劇本上?也?”兩個關鍵詞拉在一起,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听到跡部景吾那語氣不像反問的復述,狩野相奈怔了一瞬,也明白過來,跡部景吾手里的那個本子,可是忍足侑士最後親手精準遞交到他手上的啊。
本來還想調笑他幾句的狩野相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場“玩笑”的實際意圖,腦海里瞬間又浮現出了不久前自己放了跡部鴿子時抽到的牌,眼睫不受控的輕顫了下,轉移了話題。
“還是先換衣服吧,前面的應該快要換場了。”說完,拎著衣架轉身鑽進了換衣間。
天分使然,她作為一個觸類旁通涉獵廣泛的佔卜師,狩野相奈自然是有很多各式各樣的佔卜工具,常常隨身攜帶的塔羅牌,同樣也收集了花色不同但有著一定數量儲備。
那天用的那副牌,自那之後她都還沒動過。
今天這場無傷大雅的“惡作劇”,讓她再次想起了那張一直沒有翻看的底牌,狩野相奈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她對底牌的猜測愈發明晰的現在。
原本沖上前想要幫忙補妝的姑娘看了看她此時的臉色,當場一個急剎接調頭,根據前面的經驗,舞台上的大燈會照的人流汗脫妝,可是這個她覺得就還好,現在這個顏色根本不需要再補了嘛。
台上,已經沒了聲音的人魚王子見到了他所傾慕的公主,不能用話語講述心意,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忽然伸出手來松松地虛握住公主的手腕,向後退離一步帶著人被動上前,借著這一瞬間的動勢,帶著人踏起了舞蹈的步子。
公主的臉上帶著些許不解與茫然,但伴隨著被帶動的舞步,更多的還是最為簡單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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