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樹傳來的話乍一听起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她父親在律所那邊接了一通電話,說下午要提前下班去見客戶。
避開了人群走在另一條路上,拿著手機做出一副像是在開著免提通話的樣子,听到人面樹說的這話,臉上表情當即一片空白,愣了兩秒,像是腦子剛剛處理完這句話的信息一樣,反問道︰
“他作為律師,離開律所去見客戶,很正常啊。怎麼了嗎?”
“哎?”人面樹一下子也卡了殼,“不是,大人,你不是讓我留意您父親的那個‘小弟子’嗎?”
這事狩野相奈當然還記得,“九條氏?”
“對對對!”小木偶動作迅速地連連點頭,“他就是要去見九條氏的人,我听著電話,好像說一起用晚飯,還會順帶一起見見他的這個外家‘小弟子’,電話那邊還說……準備了什麼見師禮。”
嗯哼~看來這是想準備網課升級線下課啊。
之前抽到的牌狩野相奈還留有印象,那個不妙的猜想再次升騰起來縈繞在心頭,嘆了口氣,讓人面樹繼續去盯著。
既然對方還沒做出什麼實際行動,那他們五攝家成員的身份,就是他們最好的護身符。
指尖在已經回到木雕樣子的木偶上摩挲了兩下,跟手機一起攏握在掌心,裝回了外套口袋。
剛剛準備離開這條岔路,走到距離校園主路還差幾步的位置,狩野相奈停住了腳步。
路口的樹後,正站著個人。
狩野相奈看了眼跡部景吾所站的位置,怪不得那次在立海大他說自己在做自然光美黑,網球場上一打可以打一天,下了球場,只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都要挑個樹蔭的地方。
走到近處,狩野相奈搶先開口問道︰“早上你說的,什麼熒光粉泡澡?”
跡部景吾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會兒正站在中午的太陽底下,她身上那種耀眼的“光”像是柔和了許多。
“早上在班級里的時候,你……”跡部景吾話說到這忽然中斷,欲言又止,該怎麼說?她當時在發光?這話說出口怎麼感覺怪怪的,“咳,那會兒你整個人像是……”
“有在發光。”最後幾個字的聲音忽然變得小小的,要不是眼下這里足夠安靜,狩野相奈大概還得再追問一次。
不過現在,她要問的就是另一件事了,“你能看見?”
靈力每年一次在修行之外的莫名增長,本家的長輩們一直沒清楚原因,她本家家學中的同學們就沒有嗎?
狩野相奈不太清楚,老先生們弄得胡蘿卜仇恨戰術過于成功,他們沒研究明白的問題,因為他們戰術安排下的對立狀態,也沒給狩野相奈留有自行研究的空間。
所以她後來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管了,除了收斂著一些她那招引老家伙們厭煩的被動天賦,余下的時間,幾天里她大多都帶著些不管不顧。
往常指派著紙人四處替自己干活的人,就特意挑著這幾天在家學里四處“流竄”,周圍誰靈目修的越好,就越倒霉。
早上跡部景吾那個奇怪問題狩野相奈听清了,但她沒有往那邊去想。
上下打量著跡部景吾,又略微抬高了視線盯著他的眼楮看了一會兒,確實沒有什麼靈力加成的存在啊,所以他是怎麼看到的。
陰陽眼是不可能的,如果跡部景吾真的是陰陽眼,那上次在車上他們兩個被拉進那個執念的領域時,他就不用等著自己為他擺訣點耳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雙方都覺得對方的狀態不太正常。
“意思是,你現在這充滿了電似的樣子,是正常的。”
跡部景吾眉頭微擰,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卡爾德,還全程都跟網球部的成員一起,就算是路上踫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奇遇”,也不可能只挑中了自己。
剛剛午餐的餐桌上,其他人可沒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忽然,狩野相奈想到了什麼,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勾動了兩下指節,跡部景吾旋即視線一轉,看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兩秒後甚是篤定的開口,“那邊,是什麼。”
“我看不到那里有什麼,但是能察覺的到。”視線回轉,對上面色帶著驚疑的狩野相奈,跡部景吾補充了一句。
“那是之前幫你們做訓練的狐鬼。”狩野相奈知道跡部景吾的精神力比較強,也是因此,在他們的接觸過程中,跡部相較于旁人也更能察覺捕捉到她身上因為情緒引動的磁場與靈力的波動。
但是現在,跡部景吾的狀態更像是不知道莫名學會了把自己的精神力擴展運用到其他的方面,就導致了現在這樣,像是他們這些天生的陰陽師還未正式修行時候,對一切似有所感但又“看”不分明的模樣。
狩野相奈略微偏頭,語氣帶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她並不套路化的去問對方想先听哪一個,自顧接著說下去,“好消息是,恭喜你覺醒了一些天賦,是個被選召的孩子。”
前幾天假期,在家里的時候狩野相奈剛好在看《數碼寶貝》,“壞消息是,覺醒的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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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都已經晚了,一些掃興的話狩野相奈並沒有說出口,比如他確實有一定天賦,但是如果真的學習此道,因為天賦偏重精神力,沒有靈力,多數做到最後也就是天文生這一類的位置。
就跟大友家的修行方向差不多,當然,狩野相奈只是在心里做了個類比,沒有踩大友家靈力修行差的意思。
跡部景吾並不遮掩的沖著她翻了個白眼,“呵!開什麼玩笑,這算哪門子的壞消息。
即便它覺醒的不晚,難不成以本大爺的家世情況,就會去一個不知底細沒有根基的圈層中從0開始嗎?”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跡部家掌權者夫妻倆都瘋了,即便陰陽師這個“勢力”圈層再怎麼神秘,他們可以付出大筆的財力或是其他來與之產生聯系,但絕不會把他們的獨生子繼承人拉進去。
狩野相奈攤了下手,並不在意他說的這話,畢竟也不無道理,一個霓虹頂級財團的繼承人,得是病的多重才會丟下自家的家業改行去。
“喂!”她的好奇解決了,但是自己的問題還在呢,跡部景吾把最初的話題重新拎回到眼前,“所以,你以後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嗎?”
話音剛落,狩野相奈身周本就已經比早上柔和了不少的微光肉眼可見的灰蒙蒙黯淡了下去。
原本這習慣是她故意折騰那些老朋友的,今年則是覺得周圍沒什麼同行了,省幾分力氣,不過既然有人能看見,那該費的力可就不能省了。
晚上部活的跑步訓練結束,向日岳人很是懷念的摸了摸他的手機,出遠門離開了相奈的特殊訓練方式,他才意識到相奈給他們安排的特訓除了有點嚇人之外,最重要的是效率。
在俱樂部教練的安排里,他們那幾天的訓練內容重點跟他們之前的訓練偏重有所不同,但完成的時間近似,可是這樣近似的訓練時間,基本就沒什麼玩的時間了。
向日岳人有點難受,但是需要忍著,好在,他們終于回來了。
反應訓練開始前,他又摸了摸自己放在場邊的手機,你等我一會兒,訓練完我今天肯定有時間玩。
……
部活結束回到家,晚餐還沒吃完,原本在人面樹口中說是今晚要在外應酬的狩野忠明提早回到了永阪町的狩野宅,車子停在家門口,手上抱著他那位“小弟子”送的見師禮,下車推開了家門。
狩野相奈轉頭看去,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此時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父親,而是他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盆燦爛盛放的白菊,一株三枝高低錯落,放在菊花節上都該能拿到不錯的評分。
可這一個花盆里,如此盛放的白菊,有三株。
九條氏,九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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