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視線閃爍般的偏開,瞬息的工夫,他已經在腦海中過完了據他所知招惹到狩野相奈頭上過的“欠債人”,而現在還在學校里的,也就只有那個原朝陽了吧。
嗯……忽然發現,他現在確實已經很習慣狩野相奈的說話方式了,甚至已經開始半解半猜,給這個牙膏精省幾分力氣,也給自己省幾分力氣,少問幾句,意會即可。
不過這不重要,先放在一邊,他倒是確實有些意外。
跡部景吾坐正了身子,轉回視線看向場上僅剩下兩個選手的趣味舉重,雖然這個運動會固定保留項目實在有些無聊。
但是看在黑組上場的一年級選手是樺地的面子上,他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坐在觀眾席,圍觀等待一下這場結果已知的比賽結束,哪怕只是無聊的消磨時間。
調整了坐姿,似乎是在看著場上,跡部景吾此時的視線實際卻略有幾分虛散焦點的籠統,顯然是在想著些別的事情。
他意外之處不在于狩野相奈這延遲了許久的秋後算賬,而是意外,原來……她也不是只會輕飄飄地嚇唬一下人啊。
操場上,樺地崇弘緩緩放下手,身旁的對手正坐在地上捶打著酸麻的肩頭,樺地為黑組拿回了又一個第一名。
雖然比賽很無聊,但是這個冠軍到手的同時,也奠定了今年運動會的分組冠軍花落黑組,即便長繩總數第一不是黑組,手握了三個第一的黑組,也穩坐今年的冠軍了。
所以,在僅剩的唯二兩個選手,其中之一終于放手丟下沙袋的一瞬間,黑組的同學們還是拿出了自己最熱烈的掌聲。
運動會的午餐時間,是整場活動里唯一可能會涉及動員到學生家屬的部分,也就是學生們的自帶便當了。
家長也好,家中的保姆廚師也罷,總之各家都會各顯神通的努力去把孩子的便當做的更加出挑一些。
當然,不是追求食材有多出挑,而是要更可愛,要更精致,這樣才能顯得出他們對孩子有多用心,讓自家的孩子在同學眼中顯得被家人重視。
孩子不喜歡這個風格沒關系,總會有他的同學喜歡。
一個個花樣不同的便當盒里,原本樸素簡單的炸物被一個個的擺了造型,沒什麼花樣可搞的白米飯上有拿海苔切割成的細條拼成的各種加油字樣,就連水果盒子里搭配的叉子,都要比往常多出幾個來。
有的孩子在學校里是個酷蓋,但是當他從便當盒里開出一小盒兔子隻果的時候,即便耳邊都是同學們很給面子的捧場驚呼“好可愛~”,依舊酷不起來的低下了頭。
向日岳人把那兩個有可能會不知道狀況的一年級學弟劃拉到身邊,推著一起往跡部那邊走,他只要拎上鳳和日吉就好,樺地去的一定是比自己要快的。
冰帝的學生餐廳確實非常好吃,各類餐食的大廚都是跡部景吾當初入校,給學校大換血的時候一起安排進來的,但是,偶爾這麼平民化一點,用各自的便當聚個餐,也很有意思的嘛。
看到一個兩個拿著便當盒的學生走動起來時,狩野相奈還沒意識到什麼,畢竟雖然學生餐廳味道不錯,也還是有學生會自帶餐食的。
但是逐漸看到這麼做的人多了起來,她緩緩轉頭看向身旁的跡部景吾,語氣有些不想相信的遲疑,問道︰“今天……學生餐廳不營業嗎?”
坐在原處一邊等人集合,一邊已經在延展聯想前面那個休學的八乙女香瀨其中背後原因,是否也有狩野相奈的推動痕跡的跡部景吾,第一時間明白了她這話里的意思。
他抬起手覆在了自己的額前,自己居然忘了提醒這個沒有校園生活常識的家伙,今天這種活動日需要自帶午餐了。
剛要開口說自己給網球部的人額外準備了食物,跡部景吾忽然覺得背後古怪的“冷”了一瞬,大中午的時間,他居然感覺到自己後頸處的汗毛毫無理由的忽然炸起,而後那種奇異的警惕感又迅速褪去。
知道他感覺敏銳會覺察到異常的狩野相奈臉上的笑意不免帶了點兒心虛,為剛剛這份異常解釋了一句,“現在讓紙人去跑腿應該是來不及了,所以我讓式神走一趟,去幫我買一份餐食回來。”
捏了捏自己的後頸,跡部景吾沉默了一瞬,有些無奈的名問實懟了一句,“買個東西而已,你到底是派了個多凶的家伙出去。”
狩野相奈坦然回答道︰“煙煙羅啊,去餐館,她比較快。”
本來覺得就算讓煙煙羅去買,到了餐館廚師現做也需要等上一會兒的狩野相奈,卻沒想到煙煙羅主打一個一步到位,選了個炊煙正起的餐館,容身與煙直接進了廚房。
自家大人不挑食,她看到了一份剛做好的蒲燒鰻魚飯,直接截胡拎到手上,到前面看著菜單上的價錢把錢放在了櫃台,一分鐘都沒耽擱就回來了。
等大家都拎著自己的便當盒集合的時候,狩野相奈手上已經多了個熱氣騰騰的打包餐盒。
狩野相奈睜大了眼楮,知道自家的“崽”大概是又做出了什麼騷操作,但是,壞消息︰她不知道她究竟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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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如今早已經不再強制成婚後妻子跟隨丈夫姓氏,但是大部分家庭還是遵循這個傳統的,而對于有些姓氏古怪的女孩子來說,結婚就是她們擺脫舊姓最好的方式了。
比如第二個死者田村奈美佳,丈夫的姓氏或許很平平無奇,但是她卻是巴不得能有一個平平無奇的姓氏,因為結婚之前,她姓豬爪。
這也算是個歷史遺留問題了,明治維新之後政府強制性頒布了《平民苗字必稱令》,要求當時文化不高的霓虹民眾必須給自己取一個姓氏,也許她的那個祖宗長輩是個屠夫或者獵戶,最後就給他們落得了一個豬爪的姓氏。
田村奈美佳討厭這個姓氏,就是這個姓氏,讓她在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罵野豬,也是因此,她才早早的結了婚,她或許沒多愛自己丈夫的家產,但是是真的很愛丈夫的姓氏。
警方查了她改名的記錄,與千葉縣的警察局取得了溝通,聯合著當地的分部人員,對田村奈美佳娘家的人員進行調查,看看是否能有什麼消息。
然後,經過調查才得知,田村奈美佳早就跟家里斷絕了關系,甚至連她的死訊,她的丈夫都沒有告知身在千葉的老夫妻。
而兩位老人得知了死訊,也依舊是一臉冷硬,表現得滿不在乎,老頭子更是放言道︰“怎麼?她才死啊!當初離開家,她就說讓我們當她死在外面了,我們不知道她在外面都胡搞了些什麼,跟我們沒有關系!”
收到反饋的野口大樹皺著眉頭劃掉了白板上,寫在兩位死者的名字之間,家庭關系可能性的字樣。
因為太田力三郎跟家里關系很好,是個家人面前的乖乖崽,如果不是警方拿到了切實的證據,他的父母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孩子居然還販賣虐殺的視頻賺外快。
至于說那些視頻中動手的就是他本人這一點,他父母是堅決不信的,咬定自己的孩子絕不可能做出這種違反法律的事。
野口大樹視線微低,看向劃掉字樣下方,那個被紅圈環繞的“虐待動物”,難道說,真的就只有這一個共同點了嗎?
所以……凶手捕捉受害人共同點的方式又是什麼呢?
案子調查新進度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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