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半空的指尖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八乙女香瀨努力睜大著眼楮不讓眼中的水色流淌下來,她好像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看過這張照片了。
八乙女遙,八乙女香瀨更想叫她結婚之前,屬于她自己的名字,阿部やト)遙。
在她活著的時候,也是警視廳的一名警察。
對于她的媽媽,她其實也並不知道太多,只知道最開始,媽媽剛剛從警校畢業進入警視廳的時候,主要負責的都是內部報告檔案整理一類的文職工作。
雖然是在刑事部掛名,但實際上更像一個坐辦公室的白領職員。
她是怎麼和爸爸相識的,自己不知道,她又是怎麼轉成了一名出警現場的正式刑警,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爸爸媽媽都是刑警,一則是確實工作繁忙,二則畢竟是公職人員,相較于普通家庭,她的入園申請更容易通過。就這樣,她小的時候,從她有記憶以來,基本都是待在保育園里。
早上早早把她送去被老師帶著玩兒一天,一直待到晚上八九點鐘被下班的媽媽接走。
大多數孩子滿了三歲,到了可以去幼稚園的年齡就被家長安排著去了會教一些簡單知識的幼稚園。
只有自己,作為一個大孩子一直“堅守”在保育園玩到了6歲去上小學。
沒辦法,因為幼稚園放學太早,跟爸爸媽媽的時間對不上。
在八乙女香瀨的記憶里,她的媽媽也會在回家的路上問自己玩的開不開心,晚上回到家之後躺在床上也會給她講睡前故事,雖然每天的時間都很短暫,但是自己好像也確實又被她好好愛過。
然後……她就死了。
非常突然,毫無先兆的,明明那天早上,她還在家門口目送自己去上學,晚上回來的時候,家里如同往常一樣空無一人,但反常的是,一整晚都沒有人回來,
她拿著自己的零用錢吃了早飯去上學,第二天再回家時,家里媽媽的痕跡就在這短暫的一天里被清理的一干二淨。
是真的非常干淨,小小的八乙女香瀨愣怔怔的站在自己房間的書架前,連自己听過的睡前故事書都被換了一批新的。
客廳里牆上原本掛著的全家福,變成了一張景致優美的風景畫,空曠無人的海天與飛鳥,似乎在一次又一次在她耳邊喊著一句話︰
“你沒有媽媽了。”
那天上學前在家門口的招手再見,就是她們兩個的最後一面,後來的靈堂上,那個會給她講睡前故事的,會關心自己玩的開不開心的媽媽,已經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貼著小像照片的盒子。
自己一直是一個不太了解爸爸媽媽的孩子,就連媽媽的死亡,她也只知道是在工作中出了意外。
畢竟沒有人會對一個小學生多講什麼具體的細節,不過她倒是知道自己的父親緊隨著媽媽的死亡升了職,是因為她被允許參與了父親刑事部里關系不錯的同事們給他慶祝的升職聚餐。
除此之外,再多她也不知道了。
她自己也說不清什麼原因,總之在她看著媽媽的照片時候,似乎也成了她理智最為清晰的時候。
這張在自己入學申請成功之後,好不容易讓媽媽點頭同意,用她自己的手機拍下來的制服合照,也成了她僅有的紀念。
翻身躺在一邊,八乙女香瀨望向屋頂,眼神失焦,“冷靜”下來的腦子終于開始能思考一些事情。
什麼時機讓她開始申請加入後援會,去關注,去將自己的一腔心血都投注在這虛無縹緲的“傾慕”中呢。
是國二那年剛開學,一年級新生入校,冰帝整個被做了個大修整之後不久的一天中午的午休時間。
那天,跡部景吾應了學生會報道委員的邀請,作為午間校內播音的出演嘉賓,在一段簡短的小采訪之後,讀了一段故事。
那天午休臨近結束的短短十幾分鐘,是八乙女香瀨這幾年里睡得最好的一覺。
猛地回過神,八乙女香瀨听見了家中大門的開合聲,動作迅速的蓋好相框收回到抽屜里,她用手耙了幾把頭發,整理出個大概模樣,走出了房間。
八乙女俊英習慣性上下打量她一圈,忽的目光一滯,微微皺眉,“香瀨,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張開五指抬起,八乙女香瀨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咬傷了手,順勢把手抬得更高,抬到腦後再次耙了幾下頭發,“剛剛做作業,有道題太難了,想的時候走神沒留意咬到了吧,爸爸你看,急的我把頭發都抓亂了。”
隨著她的話語,八乙女俊英瞥了一眼她的頭發,又皺著眉移開視線,“改掉你的壞習慣,思考的時候不要咬手指,你是幼稚園的小孩子嗎?”
看著爸爸轉移開的視線,八乙女香瀨收斂起臉上的假笑,是的,他一直都不太喜歡自己這頭跟媽媽一模一樣的頭發,甚至盡量不去多看一眼。
“你知道是誰?!”xn
“相奈……”
她點頭點的爽利,差點把周圍這幾個人噎死,今天這場亂糟糟的互助活動,幾乎把校內九成以上的人都拉進了傳信的流程里,結果,最難查的這一項,現在告訴他們,答案其實是明牌。
順過那口好像哽在自己喉嚨口,其實並不存在的氣,䈣戶亮壓下心頭的不解,努力讓注意力先停留在正事上,“所以,內容你知道,誰弄得你也知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看著他們這一個個都變得有些古怪的神情,狩野相奈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好像再次有些不太“合群”。
語氣里帶著試探問道︰“你們就不好奇,她接下來還會干什麼嗎?”
喜歡網王之劇情外的原住民請大家收藏︰()網王之劇情外的原住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