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說。”
剛剛關上電腦,還沒摘下眼鏡的跡部景吾收到這條簡訊愣了一下,簡訊內容沒頭沒尾的,之前聊過的“事頭”他差點沒想起來。
周末這兩天,白天的他為了不耽誤那些私家課程,把時間臨時改到了下午,再加上一些他自己的一些私事,把時間佔了個七七八八。
至于晚上,晚上他睡得很沉。
在那個奇異環境的訓練中,其實最後的時候他的眼楮已經很累了,而且跡部景吾非常清楚,他完全可以喊終止,但是他沒有。
跡部景吾對于自己不止在網球一方面出眾的洞察力一向自信不錯,但是有磨煉的機會,他絕不可能會主動開口喊暫停。
不過代價還是有的,所以這兩天晚上泡澡時他都會給眼楮額外加個熱敷,然後暫時取消了一個小時的藝術品鑒時間,戴上遮光眼罩直接睡覺。
跡部景吾閉上眼楮抬手摘下了護目鏡,折好放在一旁,指尖並攏捏了捏鼻梁,別說,如果狩野相奈那邊不主動推遲約定,今晚飛鳥來了都不見得能有人給它開窗。
半覆著臉的手掌遮擋著看不清跡部景吾的神情,只看到他肩頭輕顫了兩下,以及一聲隱約帶著些許笑意的氣息。
跡部景吾放下手,有些莫名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說她這從頭到尾的安排,是貼心還是故意了。
起身走出書房下樓,他心中暗道︰他猜,其他的幾個隊友的訓練,應該也如自己的一樣,針對于每個人,自有她對應的安排,不一定都是揚長避短,也有可能是短板專訓。
總之,他很期待,明天部活的“當面對質”。
而還沒開學的冰帝,不知在誰的推動下,開啟了一個“互幫互助”活動。
周一早上照常的領導講話時間,下面的學生們反常的不像往常一般乖巧,雖然依舊是那麼安靜,但是在安靜之下掩藏著屬于他們的小動作。
一個個厚如板磚的信封在不同人之間相互流傳,在隊伍解散之前,已經有幾十個信封進入到了傳送的流程。
臨近解散的時候,有一個信封傳到了狩野相奈的手上。
“這是什麼?”狩野相奈看著隔壁班級的人伸手遞過來的“磚頭”問道。
“哎?”遞出信封的是個沒見過面的熟人,藤田駿听到她的問話,臉上是比她更濃重的疑問。
“你不知道嗎?不知道誰提出的一個互助活動,幫助一些不好意思當面遞送信封的人轉送,信封一層一層寫的都是不一定哪個班級哪個人的名字。
傳到自己名字的人撕下一層信封,然後傳出去到下一個人,直到最後的那個人撕開信封里面只剩下寫著文字的信紙,他才是真正的收信人。
也只有最後的人才會看到手上‘情書’的署名,雖然不一定真的是情書,但是都這麼不好意思了還要送出去的東西,也只能是情書了吧。”說著話,藤田駿還指了指前面依舊在傳送流程中的一個個厚重信封。
狩野相奈看了看依舊厚重的信封,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寫進了其中的一環。
她接過東西,動作迅速的拆開了寫著她名字的最外層信封,看到了上面寫著二年e組的一個陌生名字,原路轉給了剛剛遞送過來的藤田駿。
藤田駿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那個依舊沉甸甸的信封一下子愣住,狩野相奈手上拿著撕下來的廢紙,握著拳頭攤手,“下一個名字是e組的,在你的另一邊。”
撓了撓後腦勺,藤田駿轉頭看向剛剛把東西遞給自己的哥們兒,尋思一會兒,還是按照常規玩法轉交給了一個沒接過這個信封的人傳了出去,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哪有人同一個信封玩回頭路的。
狩野相奈不管別人玩不玩回頭路,她本能的不想讓這個信封在自己手里留太久,干脆當著送來人的面又送回給他,效率才是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又有幾個信封,向著二年級盡頭的a組的隊伍傳了過來。
不過,他們傳送的速度還是沒有在領導說出結束詞後學生們解散的速度快,有一個信封剛剛再次傳到b組,還不等再往左邊傳過來,a組的學生已經溜得差不多了。
一上午的時間,狩野相奈又雙�